公仪无影整个身子浸在水面之下,一手抱着破了的衣衫挡在身前,一只手支在水中,身体平衡着微微移动,此刻却被撑在湖边沿不紧不松地环住腰身,水下肌肤相挨,一种浮想伴着微妙的敏感从心底泛上来。
湖水清澈,微波荡漾,他手指微微缓缓地移动,似软绸轻轻拂过她的身躯,闹得她心头骤痒,不排斥却极度不安。她浑身紧绷,垂下目,偏开头,一副龙落浅滩的模样,声音微颤:“是悟出名堂了,那小书房偏僻隐秘,管理又别出心裁的严格,今日竟发现弄穿那墙壁还要更费功夫,那墙壁里面居然还掺了铜……”
她咬了牙,又道:“那小书房里一定有不能见人的秘密。”
话音才落,腰上的力道微松,身前抱着的湿成一团的破衣衫摩擦着离开她的身躯。
她心尖一颤,在那衣物离开水面的一刹那,回过神来,迅速抬手抓紧它,下意识地要将它紧紧按压在胸前,动作尚在进行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痒痒的,似化作水汽沁入四肢百骸:“我们是不是需要坦诚相对?这般紧张……是打算这么耗着了?”
公仪无影气急败坏,“别以为四下无人便可以肆意妄为,辰哥知不知羞?”
上官玉辰笑,“辰哥可知羞了。”
他俯下头,轻轻啄了她的唇瓣,“瞧不见这湖下映照着的人影,那小脸红艳,便是羞的。”
公仪无影有一头扎进水里的冲动,顿时身子向下微沉,却造成两人贴得更紧了。
“辰哥真是罪孽深重,原只想向你学习在自认为没有人的地方游个水而已,不料竟让你又产生了投河自尽……呵……的念头。”
‘投河自尽’四字说完,上官玉辰看着抬不起头来的小女人,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公仪无影自然知道,这‘投河自尽’是自己第一次偷看图纸,游水回去在岸边被小七发现女子身份,那滴着水的头发在自己的解释之下成为了宸王之恶导致自己投河自尽,偏偏小七莫名其妙地将此话添油加醋地传到辰哥耳里,辰哥还问我他什么时候一念之恶了,这联系起来……本王还真是无地自容了!
上官玉辰手不自觉地将怀中人紧了紧。
公仪无影忍不住道:“我水性好,要自尽也不会投河,何况还有一只手照看着。”
她轻轻挣扎,“有话好好说,放开!”
他不语,似未理会,却依然笑着。
公仪无影感觉身体稍松,却听他声音懒懒道:“细作做成你这个样子,是柳蓝人才济济,还是柳蓝没有人才了?”
他在她耳边低声言:“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根本不适合你承担的身份?”
公仪无影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蓦地惊滞,有一丝慌乱,辰哥此话却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却见上官玉辰垂睫掩去眼底变幻的光,他音质微凉:“你既有自己的身份,要从辰哥身边知道什么,查探什么,直接问便是了,再不许这么……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