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因挨了抽又心里难过,两者叠加,情绪低落,看上去整个人闷闷不乐,焉焉无力。
上官玉辰目光朝她瞥了一下,对叶、尚二人道:“若没有其他事,退下吧。”
叶飞又禀道:“那柳小姐在园子外已纠缠很久,要面见王爷。”
“这种事也打发不了吗?”上官玉辰不愉。
“属下对她说王爷公事繁忙,无暇见客,可她说王爷推了所有的应酬,她都听见了……”叶飞好像觉得这么点小事也要上报王爷实在有愧,禀报的声音变小。
“她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吗?告诉她,本王这西园里是研究工程要事的地方,让她离开。”上官玉辰口气有些不耐,目光却看着无精打采的公仪无影。
叶飞垂目,道:“属下也是这么说的,可柳小姐说这园子外的布置已经大不一样,稍加思索便知其中缘由,这园子定是王爷沉思阵法,琢磨对策或独自练功的私人地,不许外人随意踏入。她不会干扰王爷,在外静候就是。”
公仪无影心下腹诽:这柳小姐还真挺痴的,想来是被丰神俊朗的宸王爷一个含笑姿态给迷惑了……辰哥喜怒无常,一会柔情难抵,一会树棍加身,翻脸比换阵要快多了,这不知好歹地陷进去,悲愤的时候连个诉苦的地都没有。
这般想着,面色也就古怪精彩了些。
上官玉辰看在眼里,微微凝眉,目里闪过一丝异色,目光一瞬不瞬注视那张变化的小脸,口里道:“她认为本王忙里偷闲很容易?”
公仪无影正那般想着,闻言心说:忙里偷闲找机会教训人,是挺不易的了,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这么想着,一不留神,唇角一抬,冲口就说:“不就是闲得容易,太无聊了嘛。”话一出口,便知自己竟不知死活地作孽了。
叶飞,尚雨:“……”王爷两棍子竟将风宁的胆子给抽出来了。
上官玉辰眼底变幻几分,还以为她挨了两棍子老实了些,静静立在自己身侧垂头丧气的……原来是心里不忿,不分场合,随时备着逞口舌之快了。
他视线微凉,语态懒懒似月华垂泻,漫不经心却带了几分寒意:“话出必有因,本王让你把话说清楚。”
公仪无影心下一抖,背上肩上仿佛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这不是找抽吗?硬了头皮道:“昨晚晚宴都要开始了,王爷还含笑示意让静怜小姐持剑进那个冬青树林,既然她知道这林子古怪又是王爷的私人地,心里岂不做了其他想法……”这不是无聊找事是什么?然后咬了唇,垂下头,似乎在琢磨怎么往下说。
“你倒清楚些什么了?”上官玉辰听出一丝意思,微微抬睫,一双瞳眸潋滟几分,神色间似有了兴味。
又听叶飞道:“柳小姐说,王爷布阵手法惊奇,令人匪夷所思,昨日的阵法破解,让她持剑进阵原来并不是为了固定方位,而是……真让她大开眼界,她是真心求解的。”
见自家王爷盯着公仪无影的眼神,叶飞心里别扭得烦恼,故意加大音量,唯恐王爷神思不归,这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与自家王爷兴趣相似的女子,能不能有别的起色先不论,能阻王爷的断袖念头在自己心里便是绝世功劳。
公仪无影脸顿时一红,偷偷抬睫看了一眼上官玉辰,心里犯嘀咕,不会让辰哥联想很多吧?却见上官玉辰扭过头去,视线凉凉看着叶飞。
“叶飞,你今日的话是不是太多了?将不该禀报的事也拿出来说,退下。”他拂了拂袖,一副不欲再理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