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玉辰眼底流过一丝意味不明,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无论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你私藏先帝圣旨,私取族上秘物,其罪非轻。你还想替他担责,首先恐怕你自己就先得认罪。”目光轻轻幽幽,暗含的意思明显而又有威慑。
巫晋月一声不吭地走到月乌映儿灵前跪下,然后脱下外衫。
此意已经很明显了,月乌拓轻轻散了一口气,心口的压力好像轻了不少。
看来就算宸王动手,晋儿也不会太往心里去。而看样子,宸王应该也不会太为难晋儿。
只听上官玉辰朝门外喝道:“来人,取笔纸来。”
月乌拓刚刚散了的郁气又很快聚拢,实以为宸王族上会传鞭子,没想到他传的却是笔纸,只觉得这位新任的宸王族上高深莫测,比晋儿更让人难以捉摸。
上官玉辰淡着声音道:“你私藏的物件是你族上的秘物,不是跪在母亲面前认错或者一顿鞭子就能解决的。”
月乌拓心里顿时一紧。
巫晋月声线冷凉:“那宸王想怎么解决?”
侍卫取来笔纸搁在桌子上后,退了出去。
上官玉辰将视线落在月乌拓脸上,浅浅道:“拓长老退下吧,顺手关上大殿的门。”
月乌拓起身,忐忑不安地出了大殿。
上官玉辰径直走到桌子后坐下,拿起笔便在纸上专心致志地笔画着,仿佛大殿里没有巫晋月的存在。
大殿里安静了很久。
巫晋月斜睨了一眼上官玉辰,见他还是那副旁若无人干自己的事的样子,肝火似乎难以忍耐地冒了出来:“上官玉辰,你要如何处置,爽快些便是。巫晋月不是官场中人,磨磨蹭蹭,勾心斗角的事不乐意。”说着,人已站了起来。
上官玉辰放下笔,有些不太理解地看向巫晋月,目光懒散,口气却凉:“既是认罪,谁允许你站起来的?”
他从桌子后起身,道:“这跪向着的又不是旁人,还是自觉些接着跪的好。不然本王动起粗来,可就不那么体面了。”
巫晋月感觉到双腘窝上不知被什么小物什狠狠地碰了一下,再次跪在月乌映儿灵前,阴着目光视向上官玉辰。
“上官玉辰,不要以为巫晋月怕你。”
“不论你怕或不怕,本王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对手。以前没有,今后更加不可能。就算你破了潜龙吟,让本王对你刮目相看,本王也只将你视为可塑之才。”
“上官玉辰,你就不怕闪了舌头?”不会是认为我破了潜龙吟而看中了我,想将我收归他的麾下吧?
“巫晋月,你才要防着你的舌头被闪,本王的名讳任你称呼?”上官玉辰的语气里有了丝怒火。
“你我既是同拜了一个母亲的兄弟,而年龄相仿,在月乌族,身份一个是前任,一个是后继。你叫我的名字趾高气扬,我直呼你的名讳就不该,难道你还想用你宸王的身份让巫晋月臣服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