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句话竟彻底惹怒了上官玉辰。
他心说,映月山庄里的秘密果然就不是你在天宸的目的,当然没有到时候。这与恢复你女子身份有何关系?分明就是无理至极,那个公仪无影……此处又无外人,无须顾忌身份,粗口终于越过防线,狠狠地爆了出来:“他奶奶的,公仪无影整个就是一脑子有病的。”
一向不动粗口,此话说出不太流利,“他奶奶的”四个字仿佛一字一顿蹦出来的。
公仪无影惊得一塌糊涂,这不着女装关柳蓝的自己什么事?还脑子有病,脑子有病不算,连本王的奶奶都被牵连了。想想辰哥也是个挺重身份的人,他到底是对本王有多愤怒才能吐出这么一句浑话来?
她面上丝毫不起波澜,口气稳定,甚至目带笑意,问道:“辰哥可曾品尝过民间小吃炒干豆?”
上官玉辰明知当着风宁骂公仪无影,至少在言语上,风宁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也懒得理会,肯定没好话,硬邦邦地说:“没有。”
“那就遗憾了。”公仪无影温声道,“这炒干豆吃过的人把它当风味,吃进去香不算,排出浊气也很顺溜。可没吃过的人会觉得一蹦一蹦吃得很难受,那浊气通常积在肚子里,然后原路返回。”
她收了笑意,声音略懒:“辰哥刚刚口里吐出的几个字让风宁想起了炒干豆,这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事,风宁竟将它们联想在一块了。”嘴里边说,脚步悄悄移地很远,与上官玉辰有了一定距离。
公仪无影心知此话说出去不会有好果子,步子又迈远些,再回头,却顿住。
夜色浓重,月华亦朦胧,只见辰哥一身月牙白在夜色下如暗暗绽放的白梅,极冷极幽。
公仪无影似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心头一咯噔,不好。下意识就要逃,步子才一迈开,身子就被他随手抓住,不及回神,便被他扯入怀中。
她双臂被夹住,吻便如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唇瓣纠缠,像是要将她吃拆入腹。
公仪无影迫于压力想要后仰,却被他禁锢了后脑,只能由他来回索取,榨取个够。她挣扎不了,憋气憋得急了,只好回咬一口。
血腥味散了出来,上官玉辰身子一滞,放开了她,眸光幽幽如将闪电藏在暗色中。
他皮笑肉不笑,凉凉道:“浊气?原路返回?”
公仪无影立在原处总结经验,月黑风高的荒凉地,自己绝不是辰哥的对手。想到此,扯了个勉强的笑容,“一个玩笑而已,辰哥别太较真。”
上官玉辰却不依不饶地说:“玩笑?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早上那句玩笑,巫晋月将早上上院里那些御魂教教众一个不剩全打了,包括他的两个亲信手下,你的玩笑威力还真不小。”
本王的话你是一句不听,却对公仪无影的无理命令不敢违抗。但有话语稍损到这个娘娘腔,你竟能不顾一切反唇相讥至此。
“辰哥扯哪里去了?这关那群御魂教教众什么事?与晋……巫教主又什么事?”
“这便要问你。”上官玉辰仍未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