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见他举止温柔,语气伤感却又像夹杂了某些戏谑的成分,似有不解,微抬眼睫,轻声道:“辰哥贵为天宸宸王,想和谁说话,难道有人敢不听?”
上官玉辰苦笑,拿起她的手放在唇侧轻轻吻了吻,微热的触感透过肌肤顺着奇经八脉绵延至四肢百骸。
公仪无影突然有些虚软,心头却腾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
只听他缓缓道:“从今早上起,天宸宸王已经是一个见异思迁,并以武力征服御魂教教主的绝世大淫-徒,整个御魂教对本王是敢怒不敢言。而本王的侍卫本因打架胜利满心自豪,如今却变得惭愧地快抬不起头了。现在本王想找个真心人说话,很难。”语气越说越懒,目光却深深地看向公仪无影,“你作为宸王府的一份子,是不是该略尽绵力,为你说的话向大伙做个正面解释?最好是配以行动。”这样,事实胜于雄辩。
公仪无影呆愕一阵,辰哥话里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故意借机让本王穿上女装?本王是以男子身份接受的战王之位,一旦着上女装,岂不向娘证明无影动了啥念头,有了穿女装的必要?这可是要命的事。
她从上官玉辰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因不知所措而发烫的脸,有些语不成句:“自古谣言止于智者,有些东西越描越黑。”
“谣言止于智者,可御魂教里尽是些浑人,那些不堪的东西,风宁若是用实际行为描一描,必会成为脍炙人口的缤纷色彩。”上官玉辰笑意浅浅,温声相劝。
公仪无影哭丧了脸,咽了一口口水,道:“辰哥一代战神,怎会与一般浑人计较?”
“本王是不想计较,可诸如见异思迁,看上巫教主类似的话不是出自一般浑人的口。”
公仪无影慌忙道:“辰哥别逼我,那五彩缤纷的颜色不到时候是描不出来的。”
她脸色纠结,语气无奈,可清澈的目里却流露着一种倔强与狡黠的色彩。这让上官玉辰心疼的同时,感觉有一种奇特的震撼。一个思想几乎是不受阻碍地冒出,仿佛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你若逼我,我一定与你对着干。”的倔强。
上官玉辰心说,我若不纵着她,她这作对的底气从何而来?这目光虽然温和,却有一种对峙的力量,遥远而熟悉。
一片银色掠过脑海,转瞬即逝,他立时摒弃了那令自己烦躁的想法。
因为,他居然从风宁的目里看到了公仪无影的眼神。他偏开思绪,牵了风宁的手,径直走到上院院里。
站在花丛中,上官玉辰倾视公仪无影良久,突地将她拥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辰哥知道你有苦衷,因而不会逼你。但总有一天真相大白,辰哥只希望这一天不会很远。”
公仪无影急着想抽出身子,目光在四处游走,嗔恼道:“这上院四周全是暗卫呢。”一脸哭笑不得,真是祸从口中,没有内力,搬起石头只能砸自己的脚。转而又觉得,辰哥这样做,至少可以向众人证明,他与晋哥是清白的。
上官玉辰懒懒笑道:“那全是本王的人,本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本王就是个断袖王爷,但断袖对象却永远只有风宁一人。”语气真挚。
公仪无影虽觉羞赧,心头却是甜甜的,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