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晋月听着,脸色渐白,而目光渐茫,综合风宁对自己和宸王的种种行为,自己此刻已是心神动摇,此时只觉双腿无力,仿佛就要坐到地面上去。
只听月乌拓又道:“此女至灵至纯,她也许会为你付出生命,但绝不会将心交给你。而她之所以会为你付出她的生命,是因为她无法报答你所谓的深情厚意,你如今可懂了我的意思?”你强加在她身上的爱只会对她造成困扰,你对她付出的越多,而她对你偿还的情债越大。
巫晋月泪水缓缓从眼角落下,点了点头。
月乌拓若有深意地看了看床上的人,转而看向巫晋月道:“此女容色惊人,风华内敛,绝非池中之物。众人面前,她清澈可探,却深不可测。她在宸王身边虽身份低微,在众人眼里甚至是宸王的一个污点,却无人敢轻视。不仅仅是宸王的威严,更因她自身无意间显露的智慧才华。若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另外一颗与宸王比肩的王星。”
巫晋月惊愕抬眸。
“你知道,月乌族并不是以毒或医出名,最出名的是它的星相巫卜之术,否则也不会在百余年前,天宸大举屠杀月乌族人时,月乌族能够成功保留一支血脉。”月乌拓走近巫晋月,缓声道:“在你昨日告诉我说你在映月山庄拿走当年上官千扬的传位诏书,宸王才是天宸真命天子之时。我夜观天象并卜了一卦,本来此乃机密,但我作为月乌族长老,欺骗族上已经是死罪。就算你不杀,我也命不久矣,我将卦象告诉你也罢。”
公仪无影闻言心思微动,原来晋哥拿走的是先皇的传位诏书。又想起昨晚辰哥说那匣子里的东西他猜也猜得到是什么,这下好了,公仪无影要这圣旨干什么?难道说我公仪无影要篡他天宸的皇位不成?
正想着,听月乌拓低低缓缓叙道:“星相显示,帝星很远地方有一颗王星,此王星对帝星并无冲突,而在王星不远处又出现了另外一颗王星,此王星与原来的王星比肩而立,如今两颗王星正在相吸,此乃情动天下之兆,是为大和之局。但两颗王星轴心却出现一颗闪亮的金星,两王星无论相吸或相斥,金星位置都太过敏感,在中轴两侧任意移动一分,都会影响结局。而一旦相斥将直指帝星,乃乾坤大变之象,为大凶之兆。”
“在天宸有如此耀眼的王星,非宸王莫属,而另外一颗耀眼王星却是最近才发现的,此星本不在天宸境内。”月乌拓眸光微深看了一眼床上女子,“帝星王星本非我月乌族关心之事,可宸王竟是我月乌族上,也就多注意了下。这新近入境的王星,耀眼不亚于之前那颗,两颗王星既可比肩携手,也可成为一较高下的对手。”
月乌拓顿了顿,又说:“不过,天意如何发展,非人力能预测。但既然王星与帝星并无相冲,那你拿不拿走那道圣旨根本就没有区别,宸王并不会继承皇位,如此他就很可能接受他的母亲,接下月乌族上的身份。”
巫晋月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月乌拓,不相信的口吻道:“若宸王真的能为我母亲放弃天下至尊之位,巫晋月愿一生追随于他。”助他以我母亲亲子身份登上帝位。
公仪无影心念一动,辰哥好像对那圣旨是不怎么在乎,不过他却会拿它大做文章,找公仪无影的麻烦。辰哥,这张圣旨原本是你天宸的定海神针,你却要拿它到我柳蓝掀起狂风大浪,你是不把公仪无影拉下海,誓不罢休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全发生在本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