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感到有熟悉的气息躺在身侧,一只手轻轻拧了拧她的耳朵。
“你可以休息一会,但一定要按时醒来。”声音落下,他轻轻环住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温暖的唇印在自己嘴角,呼吸喷得颈中皆是。她不禁在心里怒叫:辰哥别闹,莫要趁人之危。
上官玉辰却不罢不休,缠绵地继续吻下去。
“风宁,想不到你沉静下来,更让人有一种奇异的安静。”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
“可辰哥却盼着你睁开眼,有好多话要问你,就算你胡扯一通也行啊。”
公仪无影感到身上的被子被轻轻扯开,或许见她依然没有动静,上官玉辰叹了口气,离了开,接着便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他沉声问:“几更了?”
外面恭敬的声音答:“四更已过。”
近在咫尺轻微的呼吸清浅而亲切,公仪无影恍惚间被扶着坐了起来,随后火热的双掌熨在背心,真气在体内流动,可被毒封住的经脉无法打通。
真气越来越重,公仪无影觉得身体仿佛要炸裂般,呼吸也变得困难。
可能发现异样,上官玉辰收了真气,将公仪无影轻轻放躺下,见她呼吸急促,双颊鲜红,极为诱人,心头一震,眸光蓦地变得复杂难测,语气戏谑却带七分真:“风宁,天就快亮了,你若还这么任性地耗着,本王便将你扒个干净,让你一清二白躺在本王身边。”
话音落下,公仪无影颈下一颗扣子被重重解了开。
公仪无影又怒又气又急又羞,心里骂:辰哥,你是王爷,趁人之危竟不要节操了。
她眼角似有湿热流了下来。
果然,听到一个慌乱的声音:“别哭,别哭,我是吓你的,辰哥不是……”声音又变得愉悦了些,“瞧,不是挺灵的吗?这不是有反应了?”
良久,见风宁毫无动静,上官玉辰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苦笑中夹了怒火的声音道:“一夜过去,毒素并未褪尽,毫无起色,如何醒的过来?巫晋月,你是嫌本王脾气太好了吧?”
然后,便是桌椅被劈破,杯盏茶具一应落地的碎裂声。
半晌,上官玉辰又一次开了门。
近了破晓时分,天空依然晦涩,乌云压了半边天,上院依是昏暗。
陈庆锋看了一眼面覆寒霜,目光沉冷的自家王爷,心知定是风宁不妥,遂黯了目光,垂下头去。
“来人,整理一下。”上官玉辰的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侍卫静静地将一屋子狼藉整理好,并置上新的桌椅茶盏。
上官玉辰坐下,啜了口茶,吩咐道:“将巫晋月口中医术高明的拓长老请过来。”语气烦闷不堪。
不到一炷香时间,侍卫便带来了月乌拓。王爷深怒,侍卫办事自是比平常更快了几分。
月乌拓拱手行礼:“宸王爷。”
上官玉辰凝眉,声音冷淡如水:“想不到拓长老医术高明,竟会觉得风宁体内毒素一夜之间会自行排除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