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慕容楚的问题，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欢颜，若没有同心蛊，你如今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慕容楚低声说着，语气里，满布悲伤。
可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假如。
“一直以来，我是真的喜欢你，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想要帮我，而我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不过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你。你是命定的太子妃，我若得不到太子之位，我如何才能拥有你……”
慕容楚倾诉着心中的悲苦。
“可他们帮我，却让我不能娶你，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因为幽冥宗主他喜欢你，他不许任何人抢走你，可你是我的，我怎么能够让他如愿？”
宁欢安静的听着，也没有打断。
慕容楚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完也好，往后她也不会再听到了，也许，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了。
他说出来，兴许会好受一些。
“我是真的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以为……”
慕容楚说的是那一次南宫欢颜醉酒的事……他是看到了幽冥宗主扶着她回房，但他并不知道，幽冥宗主扶她回去之后，是让南宫芷颜来照顾她的。
宁欢蹙眉道：“那一次，我是喝醉了酒，他是送我回房了，不过他让南宫芷颜来照顾了我一夜，至于南宫芷颜怎么和你说的，我就不清楚了。”
慕容楚点头道：“我知道，是我自己嫉妒了，也因此，才让那些人抓到了机会对我下蛊。而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的，我一开始以为是解魂咒，我真的不知道是同心蛊……我知道自己变得很奇怪，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慢慢的，另外一个我占据我的时间越来越多，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都过去了，过去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宁欢轻声说道，“往后，我们恐怕也不会再见了，你不用再多想什么。”
慕容楚抬头，看着宁欢，眸中闪过失落。
“你很爱百里玄渊，是吧？”他问。
宁欢眼中迟疑了下，却还是点了点头：“一开始，只是因为他对我好，可后来慢慢的，我越来越离不开他……再后来，我知道自己很爱他，融入骨血，永远都不可能不爱了。”
慕容楚更是悲伤刻骨，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可这会儿再想纠结，也已经没有用了。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怎么可能再回来呢？
“我不会纠缠你的，纵然难以忍受，可我还是祝福你。他对你的确很好，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慕容楚低声说道。
即便她原谅他，他也原谅不了自己。
他永远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他杀死了她，杀死了那个一心为他的她……
宁欢起身道：“我该回去了，出来太久，他回去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慕容楚跟着起身，苦笑一声，点点头道：“好，你回去吧！”
宁欢刚转身，便是看见百里玄渊站在前方，正朝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