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当下重药(1/1)

重症当下重药,陆渐红很清楚,自己的这两把火已经起了火苗,接下来他将要面对来自于方方面面的压力,白的,黑的,白加黑的,肯定都会有。但是陆渐红却是一点畏惧之心也没有,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还站着着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他们才是陆渐红最坚强的后盾!

在得到陆渐红的指示之后,姜天平神情凝重,他不是个没有魄力的人,只不过清源市复杂得很,他必须先摸清情况,这个战术与陆渐红初到上嘉基本是一致的,当然,他也知道,整顿清源的黑煤矿,将会在清源掀起轩然大波。因为,这里面牵涉到的利益实在太多太多。

“陆省长,琼江省我已经安排人过去了,只是并没有找到舒得仁。”这句话只是姜天平的开头。

姜天平说出这句话,陆渐红才想起上次人家给他信封里留下来的地址,由于事情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经姜天平这么一提,陆渐红才算想起来,不过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等着姜天平继续说下去。

姜天平低声道:“由于只有照片,我们是根据照片后面的背景去查的,经查实,照片是合成的,不过那个地方我也安排人去了一趟,并没有什么消息。”

陆渐红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心头升起一片疑云,如果舒得仁是真的死了,那谁会搞这种恶作剧?事情有果必有因,陆渐红相信,匿名者既然这么做,便有他的道理,不过他并没有把那个地址说出去,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你继续关注。”

等姜天平离开后,陆渐红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个地址,轻轻敲着手指,看着佳宜市清水县乌江村37号,或许是该到这个地方去看看了。

三天后,林雨的葬礼如期举行。

陆渐红推掉了姚鲁找他谈事情,跟小高一起去了洪山。

在路上,小高漫不经心地告诉陆渐红,方晓安死了,是在自家的浴缸里淹死的。陆渐红看了小高一眼,小高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不过嘴角轻轻地挑了一下,一切的意义都在这一挑之中了。

葬礼是在林雨的老家办的。人并不是太多,米新友居然也在其中。除了陆渐红等老朋友以外,就是些亲戚和村子里的邻居了。

见到陆渐红过来,一身黑西装的米新友过来与陆渐红握了手,两人一起去看了牛达。

自打出了事之后,牛达便日渐消瘦,又经历了这样的打击,牛达已是形容槁枯,他的骨架大,可是身上的西装穿在身上,却是显得空荡荡的,由此可见,林雨的事给他带来的打击有多大。

龙飞、丁二毛包括厉胜都到了,大家相视无言,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够痛苦的,牛达能够冷静地为林雨办丧事,已经很难得了。

进了灵堂,便听到一阵嘤嘤的哭声,这是林雨的妈妈,虽然哭声不大,众人却是听得清楚,原来林雨是在跟他老伴哭诉,自己悔不当初,就应该反对儿子跟牛达在一起的,不然女儿也不会死得这么惨了。

众人心头均是沉重万分,话虽然说得不无道理,可是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置牛达于何地啊。

牛达显然也听见了,紧咬着唇,血已经从唇角渗出来,双拳也握得格格地响。这时,小舅子走进房间,低声劝着母亲。

陆渐红拉了一下牛达的手,低声道:“送林雨最后一程,冷静点。”

牛达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拳头。在下葬的时候,牛达虽然没有太失态,但是无声的泪水却让人觉着心疼,牛不起大了,嚎啕大哭,女儿牛牛还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见爸爸一声不吭地流泪,哥哥又哭得死去活来,奶奶和舅舅也都是满脸泪水,又来了这么多人,也跟着放声哭了起来。

陆渐红的鼻子酸酸的,咬着牙才没让泪水落下来,忽然间,往昔的一切都在眼前闪过。

看着林雨的棺椁沉入地下,牛达忽然疯了一样扑在了棺上,大声道:“不要,不要啊,林雨没有死!她还没有死!”

“装的,自己不学好,连累家人了。”

“妈,别这么说,这么多人呢,听见了不好。”

在陆渐红的身后,一对邻居的母女正在小声议论,陆渐红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向小高和二毛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拉住了牛达,陆渐红低声道:“达子,林雨已经走了,你让她走好吧。我想,她也不想看到你个样子。”

牛达被两人架了开来,看着那泥土一块块地将棺椁掩埋,牛达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身下的泥土里。

一切结束后,牛达就像是掉了魂似的,虽然灵堂什么的都已经拆了,但是还是笼罩在一层浓浓的悲哀之中。

邻居和亲戚们都散了个干净,只剩下几个朋友在这里,林妈妈认识陆渐红,可是此时的她处于深深的悲痛之中,所以只是抹着眼泪被林雨的弟弟扶到了床上。

看着牛达呆呆的样子,陆渐红既是不忍,又是不放心,他的这个状态非常差,别说照顾两个孩子,就是照顾自己恐怕也成问题。

略微一想,陆渐红到了房里,将林雨的弟弟叫到外面没有人的地方,道:“你姐姐去世对你们一家的打击很大,你是男人,是一家之主,要承担起顶梁柱的责任来。达子最近情绪不是太好,我要把他带走,省得他想不开犯混做出糊涂事来,两个孩子暂时也由我们来照顾。”

林雨的弟弟跟牛达的关系非常好,听陆渐红这么说,便道:“那我姐夫就麻烦你了,请你转告他一声,我姐虽然不在了,但他一辈子都是我姐夫。”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跟达子的感情,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开口。”

牛达就像一个木头人,陆渐红几人带他到哪里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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