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暗棋(1/1)

骆宾王悚然一惊,他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挑拨离间?极有可能啊。不过如果仅仅从这件事上就想挑拨他们好不容易才做到的团结,那也太小看了省委一把手的智慧了,笑了笑道:“陆书记,清者自清,我虽然老了,但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陆渐红这时站了起来,笑道:“那我回去准备一下具体的考察工作,走的时候向您汇报一下。”

骆宾王摆了摆手道:“汇报就等你回来的时候做总结吧。”

陆渐红离开后,骆宾王的眼皮子忽然一跳,心里不由紧张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佩服起陆渐红来,幸好自己选择了抛开功利心,与陆渐红不再争下去,否则,自己的脸就要丢光了。

刘翔是陆渐红的人。这是骆宾王从陆渐红的话中分析出来的。

刘翔现在是政法委书记,分管着江东的政法公安系统,可是陆渐红淡淡的一句“让公安厅的同志去查了”,可见省公安厅还是被陆渐红牢牢控制在手中的。虽然这里面有刘翔夺不过来政权的可能“忄生”存在,但是陆渐红做为省委副书记,不可能乱伸手,这个规矩是必须遵守的,况且陆渐红也不是那种毫无顾忌的愣头青。

真想不到,刘翔居然也是陆渐红的一记暗棋,心惊之余,也不由大是佩服陆渐红行事之缜密,相比之下,柳如烟的这一票便显得无足轻重了。

晚上回了去,骆仁忠出去还没回来,骆仁馨正风风火火地拎着一个小褒出去了,干什么自然不用多问。

韩静对骆宾王推去一切应酬回家陪她,也是幸福无比,不过吃饭的时候,韩静却是有些皱着眉头的:“老骆,今天我问了儿子,他说打他的人是你们陆书记的朋友,我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

骆宾王不动声色道:“什么问题?”

“陆书记的为人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不相信救了我和仁馨母女各一次的人,会交结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我觉得是有人在栽赃陷害。”韩静冷静地道,“退一万步来讲,就是他的朋友也迁怒不到他,毕竟人家对我们有着救命之恩。”

骆宾王苦笑了一下,陆渐红这小子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人格魅力,连老婆都向着他说话,便道:“这个事我自有计较,我还没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此时的骆仁忠正跟韩青一起,在一个包间里喝酒,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个打扮暴露的妖艳女子。

骆仁忠的头上还包扎着绷带,那妖艳女子笑道:“帅哥,你这个样子,还能搞吗?”

骆仁忠瞪了他一眼:“老子的小头又没问题。”

韩青摆了摆手,示意那女子出去,骆仁忠在女子的P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韩青看在眼里,心里冷笑,官二代真他妈的垃圾,不过在冷笑的时候,他却没想到,自己同样是官二代,同样是垃圾,最多是一种高级垃圾而已。

等那女子出了门,韩青挡住了骆仁忠继续倒酒的手,道:“仁忠,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喝酒会发炎的。”

骆仁忠不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

韩青笑了笑,道:“那几个动手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不过我建议还是算了。”

“算了?”骆仁忠的眼睛瞪了起来,道,“那这顿打我就白挨了?”

韩青皱了一下眉头,道:“仁忠,我这是在为你好。你虽然是骆书记的儿子,不过对于政治懂得很少。陆渐红在江东非常嚣张跋扈,而且很护短,你如果动他朋友,不但你会吃苦,骆书记也会受牵连。你不知道,你爸虽然是省委一把手,但是在江东省委,说句不好听的话,还是被陆渐红压制着的。陆渐红如果一生气,那骆书记的处境会更艰难。仁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记下来就是了。”

骆仁忠气乎乎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韩青的心里升起一股得意之色,这个骆仁忠不是一般的二,略施手段,三言两语便把他的火气给弄上来了,以他这段时间对骆仁忠的了解,这小子睚眦必报,绝不会罢休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骆书记为你担心。”韩青看了一下手表,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得先走,账我已经结了,记得早点回去。”

出了酒吧,韩青拨了个电话,淡淡道:“这次断他一条胳膊。”

放下电话,韩青的脸上泛出一个阴沉的笑容来,儿子被打了,骆宾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下猛药是不行啊。

陆渐红并没有直接回别墅,也没有坐专车,而是空着两手出了省委大院。

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了舒依打来的电话,约他一起吃个晚饭,这让陆渐红很是诧异,不过舒依在电话里说有事情跟他说,陆渐红也就应承了下来。

舒依约的地点是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一个新开张的饭馆,时间还早,陆渐红也就不急于打车,而是选择了步行过去。

天色渐黑,夜却明亮了起来,省城的夜自然不会宁静,看着一群群晚上出来逛街消费的人,陆渐红不由感慨燕华的发展之快,让人有种置身于国际都市的恍惚。

走了一阵,电话便响起来了,是舒依打来的,说她已经到了。

加快了步伐,不多时到了饭馆,上了二楼定好的小厅,舒依正站在门口,见到陆渐红,笑了笑,道:“陆书记,您来了。”

陆渐红笑道:“知道我最近生活朴素,特意请我来打牙祭?”

舒依不由笑了起来,这让她想起多年前在湖城时的情形了,笑道:“陆书记,您还是那么平易近人。”

“这话说得,好像我七老八十的一样,别您您的这样称呼,听着别扭。”陆渐红还真不是那种乱端架子的人,进了去,大喇喇地一坐,道,“咦,没有别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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