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来找宁采臣(1/1)

与杨益彰谈妥了合同,签订了之后,贺子健便在考虑新办公大楼坐落的位置问题,和司机小钟一起到开发所在地实地考察,结果在那边没待一刻钟,便被一帮小伙子围住了,幸好小钟拼命抵抗,另一方面有过路的人及时报警,也没有酿造出一场悲剧。

陆渐红听在贺子健的叙述,两个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狠话,这不符合他的身份,一番安慰之后,陆渐红要他好好休息。

贺子健很费力地说:“陆书记,杨总说一周后就会过来,我怕耽误了这事啊。”

陆渐红笑道:“玉浦书记和你是总负责,现在一切都谈妥了,具体的事情就让下面的同志去做吧。”

林玉浦也道:“磨刀不误切菜工,兴隆县需要你,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个闪失,所以,你还是听陆书记的话,安心休养。”

从医院里出了来,陈国栋小心翼翼地问:“陆书记,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回市里?”

陆渐红点头道:“那就回去吧。玉浦书记,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子健县长这件事不要过分宣传,要保持稳定。”

林玉浦正色道:“陆书记,您放心,这不会打击和影响到同志们的工作热忱的。”

“嗯,那就好。”陆渐红正要上车,忽然一辆出租车在医院门口猛地停下,一个女孩子从车上匆匆下来,跑至陆渐红身边时,他看清了那女孩的脸,很是惊讶,不由叫了一声:“诸小倩!”

这女孩正是诸小倩,说来也巧,下午上课的时候正在用手机跟网名宁采臣的贺子健聊着天,聊了几句,贺子健就不开口了,可是还是显示在线。一直等到下课了,才回了消息,这个消息是贺子健的秘书回的,说不是本人,本人出了点意外。

诸小倩当时就急了,一听说宁采臣就在兴隆县,在兴隆医院接受救治,立马决定到兴隆来看望,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陆渐红。

“陆市长,你怎么在这?”诸小倩也不知道陆渐红来双皇做书记的事,见到陆渐红也是很惊讶。陆渐红没有纠正,倒是问了她一句:“你来医院干嘛?”

这么问,陆渐红是出于对她负责的态度,也是对她父亲诸明松负责,在俊岭的时候,陆渐红和诸明松的配合还是不错的,而且诸小倩这孩子的过去他也很清楚,怕她再走上歪路,所以才有此一问。

“我一个……朋友病了,住在这里,我过来看看他。”诸小倩差点把网友两个字说出来,道,“陆市长,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要进去了。”

看着诸小倩匆匆离去的身影,陆渐红摇了摇头,说:“小陈,我们走吧。”

按照秘书提供的病房号,诸小倩很快找到了贺子健的病房,进了去,贺子健背门而卧,里面还有两个人在守着,见一个女孩子进了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找谁?”

“我找……”诸小倩停顿住了,她还真不知道这“宁采臣”的真实姓名,顿了一下,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道,“我找宁采臣。”

贺子健原以为是哪位同志来看望他,一听这声音,是又惊又喜,猛地转过身,开口却是一句“哎呀”,原来他的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处,疼得叫出声来。

诸小倩一下子看清了贺子健,不由呆了一下,道:“是你?”

“我就是。”贺子健龇着牙吸了一口凉气,向那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相视一笑,从外面掩上了门,诸小倩轻移脚步到了贺子健身前,迟疑着道:“你真是……”

贺子健笑了笑道:“下午还在跟你聊天,现在就见了面,是不是没想到?”

诸小倩这时才确信贺子健就是自己牵挂着的宁采臣,猛地一拳砸在了贺子健肩头上,骂道:“你这个死猪,骗得我好苦。”

贺子健忍着痛,捉住了诸小倩的手道:“小倩,轻一点,我好疼。”

诸小倩忽然停住了手,看着贺子健,突然将唇印到了贺子健的唇上,含糊不清地说:“叫你坏,叫你坏,以后我要天天都打你。”

“陆书记,孙兆星已经抓到了。”第二天一早,陆渐红刚到办公室,孙远良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口吻轻松已极,道,“真不是我儿子。”

陆渐红道:“很好。孙市长,那你在兴隆等一下,我马上安排市局的人过去,把所有涉案人员全都带回双皇来审。”

孙远良心下有一丝紧张,不过想到胡黎明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心中稍定,不过有一点让他很不爽,那就是到现在还没有跟儿子联系上。要怪就怪那帮白痴民警,就地放了,也不安排好,也不知道这孩子躲到哪里去了。但是只要安全地从警方手里出去了,那就放心了。

苗勇军来的很快,两辆警车将人塞了个满,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双皇。

一到双皇,孙远良便去了趟陆渐红的办公室,向他汇报抓好“孙兆星”的事,陆渐红并没有他所想像中的那样惊喜,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孙市长辛苦了。”

孙远良闹了个没趣,悻悻离去。

苗勇军将这些人带到了市局,立即组织人员逐一进行审讯,而那个孙兆星由他本人亲自来审。

“姓名!”

“孙兆星。”

“住址!”

“兴隆县十里营乡街道26号。”

……

进行了一番常规的问话之后,开始进入了正题。

苗勇军道:“孙兆星,我问你,打人的动机是什么?”

孙兆星油里油气地按照胡黎明教他的那样说:“不为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呗。”

这他妈的叫什么理由?苗勇军拍着桌子道:“孙兆星,你这是什么态度?”

“政府,不就打个人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承认打人不对,他的医药费我认了,该拘我就拘我,我要是皱一下眉,裤裆里就不长那玩意儿。”

“放正经点儿!”苗勇军几乎要暴走了,对于这样的老油子他简直有狗咬刺猬的感觉,可是人家的态度很端正啊,又承认错误,又认罚。

不过苗勇军心里是有底的,只不过是被孙兆星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激荡了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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