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颜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他看起来陌生且高冷,夏夕颜在陆家这么多年,并不知道陆家有这个亲戚。
“可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的儿子吧!”
“你婆婆对你还挺好的。”
“你婆婆对你好吗?”
“封衍家的人都不错,很平易近人,很好相处。”
“这个家里,也就陆时勉难相处,其他的人都会对我挺好的。”
“那你跟陆少爷……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
“……没离婚的夫妻。”
“可你婆婆,却是想把你介绍给所有人呢!”
“我已经跟陆时勉说了,我要离婚。”
“你该不会是因为吃沈琪儿的醋,所以才说的气话吧?”
“……没有。”
“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说没说谎我还不知道吗?嘴硬。”苏小婉戳了戳她的脸,“沈琪儿来了这么久,陆少爷也没有去招呼她,反倒是一直在那里,看你呢!”
顺着视线就看陆时勉站在陆夫人身边,此刻正在那里盯着她看。
看的她身上都毛毛的。
她拉着苏小婉,去了角落。
苏小婉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她凑过去,“你害羞啦?”
“没有。”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口是心非。”
角落那边很安静,但是人说话声音还是一目了然,她们听着他们在那边议论着,“你看那个人,是谁啊?”
“听说了吗?这是沈老爷的义子!”
“什么义子,就是私生子!”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之前我朋友在医院看到过这个男人,还以为他是哪个明星呢,结果你知道嘛,跟着他一起出来的是沈南山,也就是现在沈家的当家人。”那人瞧着那头的男人,又缓缓开口,“关键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检查吗?是DNA鉴定,一看就是他们俩的。”
“不过说起来,他这模样,还跟沈家那位挺像的,当年沈家大少爷,气质英俊,可是把封家小姐迷的团团转,要不然出了车祸,现在早就是一段佳话了。”
“哎,说来也是可惜,不过他们都说,这沈家大少爷的车祸的事故,跟沈南山脱不了干系。”
“真的假的?”
“这东西谁知道呢!不过三人成虎。”
夏夕颜听着糊里糊涂的,怎么又跟封家扯上什么关系了?
她是听苏小婉说过,封衍还有个姐姐。
但到真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事情。
苏小婉倒是并不意外,这件事情,上次去沈家的时候,她也是听过同样的版本。
现在这么看来,他们能这么说,也肯定有一定的依据。
难不成,真的是这样一回事?为了争夺继承权,所以设计了车祸,才让两个相爱的人,从此阴阳相隔?
也不知道封衍的姐姐怎么样了。
突然间一个侍从不小心把水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对不起。”那侍者端着盘子,在那里道歉。
“没事。”人家毕竟也不是故意的,苏小婉和夏夕颜站在角落,但是这个机会还是有人在,人来人往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胸前大片都湿透了,她立刻背过去,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囧迫。
“我带你上去换一件衣服吧?”
“不用了,你是主角,可不能让沈琪儿有机可乘,我打电话给封衍,让他陪我上去。”
“那你去二楼最左边的那个屋子,小陈,你带她去换,我房间里面有干净的衣服,我俩身材差不多,你穿一下我的吧!”
“嗯。”
就在这个时候,陆夫人要找夏夕颜过去,夏夕颜看了一眼苏小婉,“要是找不到给我打电话。”
“嗯。”
苏小婉看着夏夕颜走,刚准备拿自己的包,可是翻开自己的手提包,竟然没拿手机。
这封衍一会儿功夫,又去什么地方了?
奈何她总不能一直穿着这件衣服,湿的不行,还粘着皮肤,这里吹着冷气,冻的她两个牙齿都在打颤。
“你叫小陈是吧?”
那女孩子大概二十多岁,扎着两只小辫子,看起来活波可爱。
闻言,她点了点头。
“我这衣服实在是穿不了了,麻烦你带我去夕颜的房间吧,我去换一件。”
“好。”
苏小婉跟着那女佣直接离开了。
封衍面色沉沉走进来,姐姐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刚才又把自己划伤了,封邑人已经过去,好在脱离了生命危险。
刚一进宴会厅,他就搜寻着那头的人,看着她急匆匆地跟着一个女人上了楼,也追了过去。
沈琪儿看着出现的男人,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但是听着那几个人在议论着,说是眼前这个人是爸爸的私生子。
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桀骜不驯,他穿着一身棒球服,显得很这里格格不入。
她似乎有些明白陆时勉把自己叫来是因为什么。
让她下不了台。
旁人都在说着父亲出轨的事情,她根本没有办法堵上他们的嘴。
甚至觉得自己的脸挂不住。
她看着那头的罪魁祸首,他走过来,打了一个招呼,“琪儿!”
沈琪儿蔑视地看着他,“别喊我的名字,我可跟你不熟。”
沈琪儿抬眸,一点都不想跟他套近乎,对于看着这个人,她就觉得一直在提醒着自己,父亲出轨。
她是个公众人物,可是父亲却比她还要受大众关注。
她想到妈妈说的话。
眼前这个人。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
沈南山向来喜欢男孩,在沈家,有着浓郁的男子继承家业的传统,传男不传女。
所以沈南山才会在外面找小三,为的就是生儿子。
沈琪儿从小就知道,那个时候她才念小学,但是班里的人就会指着她说,你爸爸又上新闻了,你爸爸是渣男……
这样的词,话语,她不知道听过多少遍。
长大了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她是个女孩。
因为她是个女孩,所以父亲出轨,希望生儿子来继承他的家业。
她不是没吵过,可没用,父亲思想传统,哪怕他很宠爱自己,哪怕她有数不清的钱。
后来,她可能麻木了,母亲不管,她哪怕说的再多,也毫无一点用。
“让开!”
沈恳瞧着她,如果用花来比喻她的话,大概是带刺的蔷薇,高傲不近人情。
“你想得到封衍吗?”
沈恳的嘴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