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眼前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迷团等着我去解开,我看向我脚边上一直摇着尾巴的明宝道:“你做梦,又梦到了什么?”
明宝也正盯着我,似乎就是在等我问它。
“得了,不用问我也知道你肯定梦到了数不清的鸡腿啊,猪腿啊什么的!”我摸着它的头说道。
“汪汪汪……”
我还想从附近找到什么线索,我在柱子那里看到了一个断裂的瓦片,那家伙应该就是用这个东西溜走的。
“吴安,你过来!”李玮玮站在那个女子雕像背后说道,“这里有一行字。”
我走过,用手擦干净表面的灰尘,一行字迹变的十分清晰,像是用匕首刻在上面的。
“生不能同往,死不能同穴,人生之悲哀莫过于此!”我看着上面的字迹,也不知是哪位前辈留下了这么深情的字句,看字迹清晰程度可以判断雕刻者当时情绪,字迹越深,说明情绪越深,或悲或喜。
我灵机一动,说不定在另一个石头雕像上也能发现什么。
我走到那个石像的背面,用手擦掉所有灰尘,果然上面有一行字,只不过,这里的字迹对比之前的字迹随意了很多,而且所用的力道很轻,不像之前的字迹,字字深刻,力道刚猛。
“一生所学,即便通天,又有何用?不如囚于地下,不问天地!”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看不明白,我不知道李玮玮,是否能够看的懂。
“我也不是很明白,说的没头没脑的!”李玮玮摇了摇头道,“但我能感觉到,这个人好像很狂,但是他写这些的时候又显得很无奈,很无助!”
“所以这两句话就是前后茅盾了,既然这家伙这么牛B,为啥子又把自己搞的像个傻B!”我接着说道,“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玩艺了,现在那个面具男跑了!我们只有靠自己找到墓穴了!”
“可是怎么找,我和你对墓穴一窍不通,而且这么大的西风山,从哪里入手找!”李玮玮说出了我的心声。
“玮玮,我你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我一觉得西风山的风有点古怪,不像真正意义上的山里的风,真正意义上山里的风应该是一阵一阵的吹过来,时大时小,时有时无。而这里风在一段时间内,风速就是一样的,大时就一直大,风小时,就一直小,总之不会停。
“什么想法?”李殖玮玮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风不像是从外面吹进来的,倒像是从屋里这
边吹出去的。”我将手中的绿色丝巾拿起来,丝巾是往门外的方向飘。
“果然,还真是这样!”李玮玮眼里突然变的清明道,“你的意思
就是说,风就是从我们这个方向吹出去的,就算风眼不在这屋里,也
大概就在这附近了。”
“的确,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我们找到了风眼的大致方
位,说不定能找到一个类似于墓地的洞穴!当然如果西风山的风与墓
地有关系,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风眼口就是古墓地!”我十分肯
定的说道。
“那我们赶紧找风眼啊!”李玮玮走到屋子角落道,“可是话说回来,我真不知道,这风眼是个什么形状,无从找起嘛!”
“你说的没错,风眼不可能只有一个,也可能二个,三个……甚至更多,布满整个西风山都有可能,只能说寻找最近的一处!”我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并不是每一处的风眼都是安全的,也许今天吹出来的风是这里的风眼,明天吹出来的,就不一定是这里的风眼了。
我双手紧贴墙面,不放过任何一处石砖,任何一片空地,我从门边上的墙面一步一步摸到另一边的墙面,还是一无所获。
眼看太阳挂正上方了,正午了,这里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我一屁股坐在了草地里,李玮玮也是摇着头一脸的无奈。我觉得我们肯定是错过了哪个点,哪里的一个细节。
这个祠堂的后面是没有路的,后面部分的墙面几乎是山体,也就是说这个祠堂是靠山搭建的,这部分墙面是被磨平了的,没有后门可言,若是想知道山体如何,出了前门,走远一点,就能看见后山,山体上是一片密林,因为在山腰,白天和晚上都是白雾袅袅,风大的时候雾会跟着风走。
就在我百思不得期解时,一只小小的黄鼠狼突然蹿到了我的面前。
“汪汪汪”明宝迅速追了上去,狗拿耗子,这反应速度是天性。
黄鼠狼受到惊吓,惊惶失措的往祠堂角落的边缘里钻。
左上角落里,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旧厨柜,柜子上随意摆着很多的铁碗,都锈的不成样子,黄鼠狼钻进柜子里就没有了踪影。
明宝对着黄鼠狼消失的地方就是狂吠。
我和李玮玮走到近处,左右捣鼓,希望能把它吓出来,但就是没有动静,用手机的亮光往下面一探,却是吓了我一跳,里面居然有个洞,空的,风呼啸着从洞口里吹了出来。
为了搞清楚这个小洞,我准备把这个旧厨柜移开,李玮玮帮忙一起收拾上面铁碗。
当我把上面的铁碗收拾的差不多,准备拿掉最后一层靠柜子角落里的最后一个碗时,出现了怪异的现象,不管我怎么用力,这个碗就是动不了分毫。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我让李玮玮试试,结果一样,这铁碗就像是和这个厨柜融为了一体,起先我还以为是年久生锈的原因,然后锈在了一起,但是经过一番折腾,铁碗就是纹丝不动。
“我还不信了邪了!”我双手按在上面,使劲往上拉,在确定拉不动后,我使劲旋转它,没想到还真能转动起来,随着我的转动,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我惊呆了,靠山体的墙面,居然慢慢开出了一扇门,只是开出了一人能进的缝隙,里面漆黑一片,但能肯定里面是空的,是一个过道,刚才黄鼠狼就是进入到了这个过道里面。
“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别有洞天!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墓地的暗道。”李玮玮惊叹不已。
“不管了,我们先进去再说”我二话不说走进了那扇门。
进去后,门又合上了,里面漆黑一片,凭感觉这个暗道能容下三个人并肩通过。
进到暗道里后,里面是一点光亮也没有,就在我们站立的地方开始出现异样。
“咔咔……”脚底下突然传了一阵类似于掘土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给人感觉就要破土而出。
就在我的脚底下,一股巨大的向上推力从脚底下传来,我毛孔一下子全开了,额头开始冒冷汗,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李玮玮也是,谁知道地底下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个暗道是个陷井,我们就是彻底的成了瓮中之鳖了。
我条件反射,自然就是跳了起来,跳到了一边,我把手机打开,还好有电,在手机的光亮下,我看到我站着的地方,地板被凿成了一个圆形方盖,我突然感觉到这么高智商的行为,不像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下一秒,一只手将圆形方盖推开了,一个人头从底下冒了出来。
“哇啊!”那个人头看到有亮光正照着他,突然尖叫起来,“有鬼啊,有鬼啊!叔——救命啊!”
我几乎同时叫了出来:“妈啊!有鬼啊!”
“汪汪汪”明宝也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冒出来一个东西,
而是这两个声音在这个漆黑的洞里叫出来,气氛显得异常恐怖,明宝的狗腿一个闪跳,连鬼都被吓跑了。
就连李玮玮这个鬼仙,都被这一声尖叫直接吓的消失了,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短暂的安静之后那个声音接着道,“怎么还有狗叫!”
“能有什么情况?碰到同行了,你这个笨蛋!”一个稍显老成的声音说道,听这声音差不50多岁的样子。
“叔,我们还要不要上去?”那个稍微年青一点的声音说道。
“废话,折腾了一个晚上了,你想放弃啊!”那个年长的又说道。
在犹豫了片刻后,那个圆形方盖重新被掀开,一个年纪差不多20来岁的小伙子,从里面爬了出来灰头土脸的,两只眼睛骨溜溜的,很有神,紧接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也爬了出来。
他们头顶额头上都有一盏灯,应该是方便夜视挖掘的,他们这一上来,便把灯从额头上取了下来。
这里我才真正看清楚眼前的这两个人,一老一少,各自背了一个布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老头子手里拿着一个烟袋,叼着一根汉烟,年青人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铁铲的东西。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不知道阁下是哪一派的?”那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看着我说道。
“您好,我不是哪一派的,我就是误打误撞进了这里!”我如实相告。
“你看我们这行头,你也应该猜测到我们是干啥子的。”老者看着我又说道“不过年青人,我怎么感觉我在哪儿见过你,你很眼熟!”
我看了他们这装扮,自然想到了,他们肯定是来盗墓的,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暗道极有可能是通向古墓的密道。
“不是吧,我这人长相比较大众化,所以给人熟悉的感觉!”我还无法知道这两个人是朋友还是敌人,所以说话比较小心,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
“哦,我想起来了,我在电视上见过你,那个地产案,你还记得吗?”老者拍了一下头说道,“你叫吴——吴安对不对?”
在这么个鬼地方能够有个活人叫出我的名字,我还是挺乐意见到的。
我笑道:“是的,我就是吴安,不知道您是哪位?”
“是这样啊,我这侄儿他爹,就是在地产案中冤死的!”老者将那个年轻人拉到我面前说道,“那个魏老板财大权利也大,我们一大家伙人去找他的事,找法院,都没有办法动他分毫,也多亏了你啊,为我们这些冤死的老百姓家属伸了冤,出了这口恶气!我老头子要感谢你啊!”
“您这是太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扶起老者说道。
老者将年青人拉了过来说道:“叫吴哥,这是我们的恩人,以后辉煌腾达了,记得要报恩!”
“吴哥,谢谢您!”年青小伙笑道,“我会永远记住您的大名的。”
“别——真是折煞我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了,不知道您和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黄显宗你叫我老黄,黄老,黄老爷子都行,我侄儿叫黄信,你叫小信也好,小黄也好也都可以!”
“那行,我就叫您黄老爷子吧,这位兄弟,我就直称呼黄信了!”我看着这叔侄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