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一剑刺入霍子敬胸口,众人呆呆的看着,瞳孔里充满迷茫。先前,所有人的佩剑离开剑鞘,集体向霍子敬激射而去,大家都因为是林奇所为,纷纷被林奇这一招给惊呆了,久久不能言语。
过了一会儿,霍子敬回过神来,林奇拔出残剑。
霍子敬伤势并不严重,止血后,摇头叹息,很是无奈:“原来,这把剑落在了你的手里。”
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走,神色极为复杂。
林奇想起夏如雪看见这把剑时候的模样,但却没有机会询问她到底知道些什么,这把剑到底隐藏着什么故事,从霍子敬的神色来看,想必他是知道些什么菜的。
他拦住霍子敬的去路,客气问道:“阁下,这把剑是何有来,可否坦白相告?”
霍子敬呵呵笑了两声,却是如此道:“我还会再来找你,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好运,。”
他执意要走,林奇也拦不住,只好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这把残剑。看到天诛剑,他想起了后背的斩仙剑,总觉得这两把剑是两个如山的负累,也比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灾祸。
~,霍子敬一走,剩下四人面面相觑,最终,王城哈哈说笑,缓解其中气氛。大家认识一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仅没有因为先前的争斗而有隔阂,反而相处得很好,很快便谈拢在一块成为了朋友。
赵君与赵天虎,是从小长大的伙伴,既是少爷与下属关系,又是铁哥们,同时,赵天虎还担任护卫的职责,至于什么身份,他二人就没过多介绍了。
至于王城,他说自己是某个小门派的弟子,结果口不遮拦,不小心得罪了大师兄,结果招来杀身之祸,进入天元宗成为剑堂一员,完全是为了避难而来。
林奇很是无语,没想到加入宗门,还有这等好处。对于自己,他很简单的一句话就介绍过去了,说自己的望水城吴家一名普通弟子,但三人都不相信,如果仅仅只是一名普通弟子,怎会有大闹天元宗外门的本事?
整理宿舍,晚上吃完后,四人聚集在屋子里。
根据赵天虎所打听到的消息,明天大家要集合的地方,也就是牛头山,位处于距离剑堂主峰以北三十里的地方。山峰酷似牛头因此得名,每年新加入剑堂的新生都会在牛头山附近集合,每个人必须在午时以前抵达,过时者会遭受一些惩罚。
谈完正事,王城看向林奇,嘿嘿坏笑道:“林奇,今儿你打败霍子敬,用的是什么剑法?当时我的佩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离开剑鞘超霍子敬飞杀而去,看得我是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把这招传授给我?”
一听这话,赵君与赵天虎,顿时好奇的朝林奇看过来。
林奇苦笑,这哪里是什么功法啊,它们三人的宝剑为何自动出鞘,练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又如何解释?不过,这一幕林奇却把天诛剑被拔出的异变联系起来,当时万剑齐飞,成千上万把宝剑同时发出剑鸣,天地震颤,万物俱寂,天地间回荡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一幕,参加试炼的弟子全都看见了,王城,赵君,赵天虎也都看见了,虽然觉得两者有些相似,却也没有把刚刚那一幕与试炼之地那一幕联系起来,更没有想到,这一切全是因为林奇手中的天诛剑。
三人见林奇久久不语,以为他是不想暴露太多,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那一份不能说的秘密,能说出来那就不叫秘密了。
院子里,一共四间房屋,四人一人一间。
林奇的屋子在最左侧,深夜时刻,林奇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兴许是换了一个新环境,周围都是新事物,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吧?林奇心理这样想着,一直这么对自己说,但他内心世界却清晰明了得很。并不是新环境的问题,而是自己的身体状况,未来的真是很难预测。
就眼下来看,自己什么时候毒发身亡,也是未尝可知。一天不解决体内的情况,一天不得安宁,这辈子都得待在天元宗,犹如被关在球笼里的鸟儿。天空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张开翅膀翱翔,越想越是难过,越想心理越是不安。
“哎!”
院子里,林奇站在树下,交接的月光透过枝叶,细碎的洒在地面。
林奇看得呆了。天地间,冷风嗖嗖,林奇突然感觉自己没了动力,全身顿感无力,前途,未来,自己的人生被蒙上了一层灰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奇潜意识的拔出天诛残剑在风中舞动,这一次,他的练剑,没有任何规律,像是不懂剑术之人,在随意而舞,又似醉汉,招招无力,毫无杀气可言,手中的剑法正如他的内心一样迷茫。
没多久,林奇累了,停下身子深吸了口气,再次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明月。
突然,空气中飘来一股香气,像花香,又似少女体香,那是多种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林奇身子一震,举头四望,寻找香味来源。
院子里的大树上,一道黑色倩影双脚踩在树枝上面,身体随着树枝的晃动而轻微摇晃。她黑纱遮面,身穿黑色丝裙,身形缥缈,裙角随风荡漾,出尘的绝美一时竟然林奇看得痴了。女子眼如星辰,透着璀璨的光芒,林奇竟不敢与其对视。她宛如一阵烟雾,微风一吹,身形顿时散开,消失于无形。
回过神来,林奇再一细看,树梢上空无一物,除了那轮孤寂悬挂着的明月,就只有满腔的苦涩。
“多半是幻觉吧!”林奇感叹着,仔细嗅了嗅,空气中除了冷风,哪里有什么香气飘来?
身处天元宗,林奇却没有一点归属感,他真想仰天狂吼一声,把内心的憋屈与对现实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但夜深人静,这一声大吼怕是要惊扰睡梦中的人们,也只好忍着。
月色下,林奇疯狂练剑,直至大汗淋漓,最后累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