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沼泽,一处平原上,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上演,两位吴家子弟围杀着另外一名宗门弟子,那人被打得连连后退,草地上鲜血点点。
两名吴家子弟修为不高,一个聚气九层巅峰,一个聚气八层,二人先用毒致使对方战斗力大大折扣,再度联手,直把凝真初期巅峰的崔权打得节节败退,加上心头不甘,怒火攻心,连吐几口鲜血。
“你们欺人太甚,竟暗中下毒,卑鄙。”崔权一边后退,一边打量四周环境,寻找反杀逆袭的机会。
其中一人叫吴太,长着须眉,小眼睛尖下巴,神色充满淫邪,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他嘴角一翘,哈哈一笑:“小子,亏你还是凝真阶武者,今天竟然落在我们兄弟二人手里,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我二人定当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不然,顷刻之间,必让你粉身碎骨。”
“想让我白白交出玉佩,休想,玉佩谁都别想得到,我跟你们同归于尽。”催劝心如死灰,没想到会在阴沟里翻船,栽在两个聚气境武者手里。
“想死?”吴太目光陡然一冷,手中突然出现一根六尺多长的锁链,另外一头⊙,有尖锐的倒勾,钩子上面有绿芒闪烁,显然是淬了剧毒:“那我就成全你。”
手臂一抖,吴太将锁链甩飞出去,倒勾犹如一条张开大嘴的毒蛇,毒牙分外狰狞,阴险毒辣,一出手就要人性命。
催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并未放弃挣扎,身形一闪,躲开倒勾后迅速朝吴太疾驰而去,化掌为刀,正面劈斩下来,真气激荡而出,包裹掌刀,但运起真气的刹那,体内如刀绞般疼得全身抽搐,攻势陡然一滞。
嗖!
“死!”
一旁没怎么说话的少年突然动了,身如鬼魅,在身后留下几道残影,右掌弯曲成爪,嗤的一声没入催劝胸口,猛的撕扯下一块肉来。
“啊!”
一声惨叫,冲入云霄,吴家二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看我的。”吴太把催劝当做玩偶,如镰刀般的倒勾划出刺耳的破空声,只听咔擦一声,一颗透露飞天而起,血液飚射长空,分外妖艳。
吴太对同伴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在崔权身上一阵摸索。
“找到了。”
吴太接过玉佩,笑眯了眼睛,他心情大好的拍了拍对方肩膀:“吴友明,做得好,回去后我会把情况如实告诉他老人家,包你日后能进入天元宗学习修炼。”
“多谢吴太少爷栽培,日后吴友明一定为少爷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吴友明低头还要,眼角微微上翘,目光集中在那块泛着点点白光的玉佩上面,一点不易察觉的羡慕与嫉妒,甚至是愤恨一闪而逝。
哈哈哈……
笑了一会儿,吴太冷静下来,道:“好了,这种大话给本少适可而止,你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呵呵!”吴友明尴尬一笑,也不说话。
一阵冷风吹过,二人身子一颤,同时转身,脸色顿时大变。
一道人影,毫无征兆的从远处盾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二人身后。
“阁下是?”吴太呼吸急促,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很勉强的微微一笑。
来人一身黑衣,背后的黑发乌黑秀丽,眼角微微向上轻挑,目光阴狠毒辣,双手细长,指甲锋利,说话硬声硬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来人的目光集中在吴太手中的玉佩上面,意思不言而喻。
“阁下要玉佩,哈哈,这个好商量,好商量。”吴太一下子轻松下来,对方修为明显高过他两,但对方却没有一上来就动手抢掠,显然是比较好说话的,他觉得这个时间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交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自己开出足够高的价码,即便是鬼也能收买过来。
“嗯?”来人冷芒一扫,二人如坐针毡,一股冰冷的凉意席卷全身,身子不有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阁下别急,玉佩在这儿,在这儿。”就一个眼神,吴太立马判断出对方的修为高深莫测,即便是自己凝真后期巅峰修为的二叔也没有这种威严,跟他对视一眼就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浑身冰凉,手脚发软。
“哼!”
来人鉴赏完玉佩,轻笑两声,道:“算你们识时务,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为难你们了。”
吴太与吴友明对视一眼,如遇大赦,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多谢阁下,多谢阁下不杀之恩,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二人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话,二人撒腿就跑。
“等等。”那人突然的开口,二人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吴友明陪笑:“不知前辈还有何吩咐?”
“阁下,你为何跟我们小辈一般见识?”
那人哈哈一笑:“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
什么?
二人面色煞白,只听对方道:“从来没有人在我应无情手下逃脱,除非是死人。”
“你是应无情?”
“魔宗应无情。”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瞳中,看到了死亡的恐惧。
应无情是魔宗年青一代后起之秀,今年刚满二十岁,据说有凝真中期巅峰修为,为人孤傲无比,他跟邱伟力,屠万里等人相差无几,喜欢杀人,不过,他杀人有一个特点,极少自己动手,多让对方自杀,许是对手太弱,不屑动手吧?
“应无情,玉佩我已经交给你了,不要欺人太甚。”吴太知道对方身份后,顿时拉下脸来,想要哀求对方放过自己一条性命已经是不可能了,眼下也只有摆明身份,或许对方会忌惮自己二叔的身份而放自己一马。
“实话告诉你,我二叔是望水城吴家执法二长老,真灵初期修为,若我有半分损伤,我二叔……”
话刚说到一半,吴太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目瞪圆,右手捂住脖颈,不可思议的盯着应无情:“你,你……”在他脖颈处有一条细小的口子,声音到那里就泄气,鲜血喷涌而出,染红右手,顺势流淌而下,一旁的吴友明见了,身子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
“东西我要,人我也要杀,怎样?你能奈我何?怪就怪你太弱了。”应无情的声音如死神在吴友明耳边萦绕,冰冷彻骨,冷血无情:“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