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瑶有点尴尬,想把头给转开,不料,陆淮宁把手往她头后面一伸,把她的脸往自己这边一按,反而使得她的面颊同自己的面颊贴合得紧了。
“哎呀,你扎痛我了。”钟睿瑶没有想到,陆淮宁面庞如玉,肌肤白皙,可是还是有些胡茬隐藏在其间,虽然平时难以看到,但当他们两个脸贴到一处的时候,她的皮肤就被刺痛了。
这次,改成陆淮宁开心大笑了。胡子这是男人特有的体征,用这个来惩罚钟睿瑶,省心省力。
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前,陆淮宁才把钟睿瑶给放了下来。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钟睿瑶走进了,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了。
“这么晚了。”钟睿瑶还挺惊讶的,她没有感觉自己睡了多少时间,怎么就两点了。
“你感谢我吧。”时间这么晚了,新兵宿舍都已经关门休息了,钟睿瑶肯定是回不去了,陆淮宁决定收留她在办公室睡一晚。
钟睿瑶看了办公室,虽然说这里是有里外两个屋子,但只有一张单人床,而且,自己跟陆淮宁明显是一公一母,不对,是孤男寡女啊。
深夜时分,孤男寡女,干材烈火,这要是万一擦出点火花来,自己的清白可就保不住了。
“陆淮宁,你要想占我便宜,可是没有门,你别忘了,我是女子防身术教练员。”为了增强说话的威慑力,钟睿瑶从陆淮宁的笔筒里抽出一只铅笔,“咔嚓”一声就掰成了两截。搂搂抱抱的小暧昧,钟睿瑶还能接受,但是更深入的原则问题,钟睿瑶是坚持底线的。
陆淮宁淡定地看到钟睿瑶,说:“我只能说,你想得太多了,你跟我一个里间一个外间,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
“咳咳,这样最好了。”钟睿瑶看着自己手上的两截铅笔,感觉自己有点发力过猛了。
钟睿瑶打着哈欠,就往办公室里间的行军床上走去。
不料,陆淮宁去一把将钟睿瑶给拉了回来,“谁让你睡床上的?”
“你不是说我们两个人,一个里间一个外间,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陆淮宁自己才说完的话,怎么就不记得了?
“我在里间,你在外间,我在床上,你在地上。”陆淮宁这回是明确地划分了两个人睡觉时候的界限。
“啊?”钟睿瑶一愣,才明白过来,原来陆淮宁是没有打算让自己睡到床上去。
有没有点绅士风度了,懂不懂什么是女士优先的原则。
看着好好的一张行军床,她却不能睡到上面,钟睿瑶心里感觉不平衡。不过,确实没有办法,谁让这里是陆淮宁的办公室呢,自己就是借宿在此的。
看着钟睿瑶气鼓鼓的样子,陆淮宁脸上似笑非笑,问:“你想睡床?”
“那当然了。”钟睿瑶揉揉自己那双被冻得冰冷的腿,心中咒骂陆淮宁不懂得惜香怜玉。
“有个条件。”
接着,陆淮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这个条件,你懂的。
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别人在场,自己就是牺牲一小下,这个床就可以睡一整夜。再说了,陆淮宁这个俊朗的脸,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令人作呕,亲一下还有点占便宜的小欣喜。钟睿瑶纠结了片刻,厚着脸皮走到了陆淮宁的跟前,对着他的脸颊,用飞快的速度印上双唇。
陆淮宁的皮肤确实很好,仿佛是缎子一样光滑,富于弹性,带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气息和张力,尽管钟睿瑶的唇在上面停留的时间非常短暂而迅速,但是这短短一触,却使得钟睿瑶的身体仿佛通过了电流一般。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亲吻男人。
钟睿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迅速地转过身子,朝着办公室的里间的床,就走了过去。
她飞快地躺到床上,一下子把被子给盖到了脸上,心在胸膛里面砰砰乱跳。
灯关上了,屋子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钟睿瑶合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尽管室内一片安静,而且她也非常的困,但是她却反而睡不着了。
这个屋子中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陆淮宁。
她看不到他,但是他的残留下来的气息从被子间,从枕头间散发出来,似有若无的味道一直萦绕在她的鼻尖。
生平还没有同一个异性睡在一个屋子里面,这让钟睿瑶的心情难以平静。
在静谧的深夜里,当人睡不着的时候,身体的各种感官却变得更为敏锐起来。
刚才,钟睿瑶就是感觉身体发冷发僵,现在当她躺在这里的时候,她才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是从里到外泛着寒气,好像是五脏六腑都已经被夜风给打透了。
她裹紧了被子,好像是没有什么大用,她还是感觉冰冷的寒意在体内游走。
“你怎么了?”察觉到了里间的动静不对劲,陆淮宁的声音从外间传了过来。
“挺冷的。”钟睿瑶这么一开口,顺便还打了一个喷嚏。怪不得她感觉如此冷,原来是感冒了。怪不得刚才走路,她感觉身体沉重僵硬。
陆淮宁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温度给设定到了二十八度。
按下了空调启动键,结果却毫无反应。陆淮宁这才想起来,自己办公室内的空调坏了好几天了。
“不用了,我自己坚持下就好了。”钟睿瑶感觉自己冷的不得了,她的牙齿都开始打战了。
外间屋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从远及近了。一个人揭开了钟睿瑶裹着身上的被子,钻到了床上。
钟睿瑶的第一反应就是陆淮宁想着要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她用手肘一挡,想要把这个色狼给推下床去。
不料,她的胳膊被陆淮宁向后一背,正好给扭到了一个恰到的角度上,让她使不出力气来。
陆淮宁从后面抱住了钟睿瑶,“别动,我不会伤害你。”
她的身体散着寒气,这里一没有感冒药,二没有空调升温,陆淮宁不得不出此下策。
下策,是不高明的计策,可不是下流之策。所以,他的臂膀温柔地缠住了她的身体,就如同蜿蜒的藤蔓一样,但是却非常小心地回避开了那些敏感的地带。他不是柳下惠,不能坐怀不乱,所以还是不要随便地刺激到自己,身体产生什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