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陵下了马车,车夫小哥赶着马车径直走了,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
晚饭,我仍然吃的面条,慕容谨仍然是米饭。我没再嘲笑他,也没同他讲话。
委屈,很委屈。
我当年学武功,就是为了能打过他。辛苦了这么多年,仍然打不过他。我的辛苦岂不都是白白的辛苦了?
委屈的我,吃完了一大碗鸡蛋面,又叫小伙计上了一碗。
慕容谨说:“咋吃这么多?晚上吃的太多不舒服。”
我不高兴地瞪着眼说:“咋了,吃穷你了?养不起了?养不起早说,我另寻活路。”
他“扑哧”笑了。
又上来的面条,我只吃了两口。
我小声问他:“我三哥你俩谁更厉害?”
“我。”他回答的快速又简洁。
我哼哼了两声,说:“这么自信啊!我三哥可是武林大会第一。”
他先是咬着嘴唇轻笑,然后开口道:“在你面前,当然得说自己更厉害。你拿我跟谁比,答案都是我厉害。”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这是盲目自大,还是真的如此。
他慢条斯理地说:“谁不想在自己女人面前,充英雄好汉呢?”
我翻了翻眼,说:“请叫我女侠,我只属于我自己,永远都是。”
两杯茶后,慕容谨说:“天不早了,该回房歇息了。”
我把脸扭到一边说:“我有心事,睡不着,想再喝一杯水。”
“哦?什么心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明明是想说给我听,我是好心替你把话引出来。”
“你能不这么聪明吗?表现得这么聪明,有意思吗?”我转回脸瞪着他说。
“你知道为什么公鸡比母鸡的羽毛更加的鲜艳好看吗?”
“嗯?”
“公鸡是在卖弄自己,吸引母鸡对他多关注。”
“嗯?”
“我是在卖弄自己,吸引你多关注。”
“你才是鸡,病鸡,死鸡。”我气呼呼地站起来就走。
莫名其妙的生气,生他的气。我不知道这些气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来得这么突然,让我很不适应。
以前我从没生过他的气,我就是害怕他,怨恨他,厌恶他,希望他倒霉,希望他离我远远的。
他上前拉了我的手,低声说:“我错了。”
我甩掉了他的手。
开了房间的门,慕容谨尾随而入,反手关门,并一下子抱住了我。他低头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说:“我的明月有什么心事?快告诉我,我想知道。”
我扭过脸,不理他。
“你是不是为我对你隐瞒有武功的事生气,嗯?”
我咬着嘴唇不理他。
我在枫桥寺问过他,有没有武功,他否认了。噢,不对,没否认,是没有承认,还故意引导我往他没有武功的方面想,我在他眼里就这么傻吗?好骗吗?
中秋节时,装着没武功的样子,笨兮兮的往树上爬;偷开我的房门,问他怎么进的锦园,他糊弄我是翻墙爬树。
越想越气。
更可恼的是,我疑心在湖边睡着那次,还有前天晚上,他是把我弄昏迷了,要不然,我怎么会睡那么死?在我昏迷的时候,他都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早就看光了我?
就好比一个苹果,你拿在手里玩了半天,又舔又啃又咬了了半天,就差没咬下来,吐到肚子里去。这时,你假惺惺地问苹果,你想让我吃吗?不想让我吃,我就不吃了。
吃与没吃,有什么区别?
怒气交加。
以前厌恶他,恨他的时候,我都能把真实情绪隐藏起来,笑脸对他。我现在有求于他,该更加对他笑脸相迎才对。可就是不想,不想对他笑。
被他搂的更紧了,他用脸颊蹭着我的头发说:“明月,我喜欢看你现在生气的样子,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生他的气。”他低笑了一声,“这表明,你开始关注我了,开始在意我了,开始在意我对你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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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很丧,各种思考,头疼欲裂,无心码字,昨天八点多就睡了。睡前看了眼手机,看到了(雪梨花)发的消息,就同她聊了起来,一看时间,十一点多了,不知不觉中过了两个多小时。
头疼居然好了。
哈哈,鸡血满满。
读者就是治病的良药啊!
其实她不知道我为什么难过,也没说安慰的话。
看到这个题外的朋友,也别来问我为什么。不解释。已经过去了。
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