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她,她很纳闷,他去哪里啦?她还在水里呢。
水在浴缸里的人离开以后,会一直保持着恒温,所以她也不烦心自己被冻着,没有办法出去,神慕索性自己在水里玩。
手在水里摇曳着,自顾的无聊的玩着。
西泽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女孩一样自己玩水的神慕,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他抬脚走了过去,顺手扯下一天干净的浴巾,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见他还是两手空空,“我的衣服呢?”
不是去拿衣服的吗?那她的衣服在哪里?
西泽尔没有回答她,只低头用浴巾将她的身子擦干净,然后随便一裹,把她抱回了卧室,放在床上。
神慕蹙眉,只好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实一点,“我的衣服呢?”
他半天不给衣服是什么意思?
西泽尔见她迅速把自己裹成了粽子,顿时不悦,伸手又扯了下来神慕自然不肯,但是拒绝不用,很快又被扒了下来。
这里可不是浴室,里面好歹还有热气腾云驾雾做掩盖,这里就是全透明的空气,一点躲藏的空间都没有。
她咬牙,也顾不得跟他吵架,只想先遮着自己的身体再说,所以又腾腾腾的往被子里进去,结果人还没有进去,就又被拦腰拎了出来。
“你瞎闹腾什么,”西泽尔不满的将她的身子摆正,她恨不得自己的头发再长一点,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全都遮住。
神慕正准备发怒,眼角的余光猛的憋到了他从床上拿起了什么东西,看外貌,应该是药膏。
“你这是什么?”她也算是思维敏捷,心底很快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药膏,不是弄伤你了吗?”他一边将药膏的盖打开,然后做到她的身边,“过来,我给你涂。”
神慕看了一眼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膏,“你去了很久。”
“嗯,苏颜给我的。”
神慕安静了一下,她果然是思维敏捷,脑子里很快就可以想象苏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想骂人,但是好像没什么用,她现在就是拒绝他给她上药,貌似都可能会没什么用。
最后再做无力的挣扎,神慕仰着头,“给我自己擦好吗?你身上都湿了,去洗澡?”
西泽尔只是看了她一眼,“我来。”
神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现在觉得她从罗马赶过来就是最愚蠢的事情,她这么多年都没这么蠢过了,送过来是干什么的?
大概是知道他也不会再什么哥哥过分的事情了,神慕抱着反正已经被看光了的豁出去的心情闭着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涂涂抹抹。
药膏很清凉,还有一点淡淡的香味,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他的动作很小心,仿佛给她上药是件多么正式的事情,一丝不苟的,神慕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所以气氛就安静了很多,甚至有种很静好的错觉。
她的呼吸屏住,静静的看着他出神,因为他是府着身子的,所以她可以看到的,就只有他的发顶。
深色的发,无法准确的描述究竟是什么样的颜色,很好看,发质偏硬,手摸上去,应该是有点刺手。
他不是……很恨她的吗?西泽尔,你不知道恨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吗?
涂完药,西泽尔才拿出她的衣服。
她没有动,甚至不顾忌自己现在赤果着的身体,“西泽尔,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其实她更想知道,她自己该怎么办?
西泽尔俯身,顺手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的身体覆盖额上去,她这个样子,实在太让人有这么做的yu望了。
暧昧横生的姿势,她却只是蹙眉,而没有动。
他看着她赤果的身体,如同初生的婴儿,只有一头黑色的长发,散在深色的被单上,别样的风情洒满了他的整个眼睛。
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低低的笑着,“其实我也想知道,不如慕慕,你来说,我该把你怎么办。”
“我刚才,很痛。”她低低喃喃的道。
只要一想起,她就觉得浑身生寒,也许是刚才的注意力全都在他的身上,所以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忆几个小时前她才经历了一场怎样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承受过很多痛苦,真的很多,就东方疏给她的,她一直以为,那已经是她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极限了。
原来不是,最痛的那种痛,她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溺毙在里面,他不知道,就算是昏迷,也没有把她从那份彻骨锥心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只要稍微回忆一下,她全身所有的神经都蓦然全都陷入缠斗的恐惧之中。
惶惶然,她伸手就主动环着他的脖子,这样的动作甚至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送进了他的怀抱,但是神慕浑然不觉,就这样抱着他,似乎努力的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一点安全感。
西泽尔浑身都僵住了,她才刚刚洗过澡,身上都是他的沐浴乳的味道,头发带着清香的湿意,那样会有一种错觉,她身上,全都是他的味道。
Yu望瞬间席卷他的理智,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她是他超过十年的渴望,他对她,早已经用掉了所有的耐心和忍耐。
不过三秒钟的时间,他将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再次压回了柔软的床铺,身体覆上去,手伸到她的腰后,用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能压回自己的骨血。
疯狂得如饿狼一般的吻遍布她胸前的肌肤,带着低低的竭力压抑的喘息,他叫她的名字,有意跟无意泄露出来的迷恋与疯狂。
熟悉的yu望压制着她,神慕不得不出声阻止,这不是她要的结果,“西泽尔,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
他不冷静,他现在一点都不冷静,冷静那是什么东西,他不想要,他现在,只想要她。
“西泽尔我要结婚了你不能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