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杰内部的食戟,只是席次的调换,不牵扯到十杰的名额,尚且如此困难,更不用说一名十杰和非十杰之间的食戟了。
所以,当薙切蓟说出久我照纪会以十杰席位为赌注,和睿山枝津也进行食戟时,杨明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条件——能让久我照纪以十杰为筹码进行食戟,肯定要有条件吧?”杨明反问道,“我不相信他会乖乖地以十杰作为赌注,和睿山枝津也对决。”
尤其,睿山枝津也的厨艺,并不一定比久我照纪弱太多。
“条件嘛……一个名额而已。”薙切蓟冷笑道。
“什么名额?竟然值得久我照纪用十杰的席位来交换?你一定是骗了他!”喜多修治反驳说道。
“久我照纪擅长的是川菜,但是,远月学园并不以华夏菜而出名。杨明,你本身的华夏菜不错,我这样说,你应该认同吧?”薙切蓟无视喜多修治,而是把目光对准了杨明。
杨明点了点头,认同薙切蓟的说法。
远月学园更像是一个比较综合的学校,虽然擅长西餐和日式菜,但是西餐与蓝际学院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更毋庸说本来就不是特别擅长的华夏菜了。
提到华夏菜,据杨明所知,最好的华夏料理学院应该是东方学园。难道……
“你该不会说,是东方学园的入校资格吧?”杨明疑惑地看着薙切蓟。
“你竟然知道东方学园?我还以为这些国外的料理学校,在东瀛学生中的知名度,会非常低呢?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好说了——东方和远月学园不同。因为华夏厨师众多,所以竞争之惨烈,也超过你们的想象,即便是挑选最优秀的学生,每年符合要求的人,也几乎能到上万人,因此为了限制人数,东方的入学方式为‘推荐+考试’,把考试分为两个部位,借此将入学人数控制在五百人以内。”
“每年,东方都会有二百个推荐名额送给各大酒店和烹饪名门,然后再通过考试,从中选出一百名学生,进入东方学园。因此,进入东方学园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怎么拿到推荐名额。”
喜多修治额头冒出了汗水,东方学园的名号,他也听说过,在世界范围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学校,难免久我照纪会动心。
“可是,用一个推荐名额,来换取食戟挑战,有些不划算。”杨明质疑道。
“那就要你怎么考虑了。或许对久我照纪来说,如何提高他的川菜,可能更重要。”薙切蓟无奈地摊开双手。
杨明点了点头,以久我照纪的个性,或许真的非常渴望这个推荐名额。
50%的录取率,确实更容易让人进入东方学园。但如果没有渠道,想拿到这样一个推荐名额,会非常困难。这么看来,久我照纪会认同这场食戟,也属于正常。
正如薙切蓟所说,如何提高自己的川菜水平,或许正是久我照纪最继续需要的。尤其,当对手是睿山枝津也时,他也不一定认为自己肯定会输。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有点儿多啊。”薙切蓟骤起眉头,有些不耐烦。
“谁让大叔欺骗了我呢?”杨明嬉笑道,“既然你能够拿出这个条件,那直接招揽久我照纪不就行了。他应该会很期待与你合作吧?”
“我也想啊。但是他的爷爷和仙左卫门总帅关系不错,所以,与他接触的时候,我要很小心,在没有得到确定的答复之前,我不能暴露我的行踪。当然,因为和你的接触,让我谨慎了不少。”
杨明一头冷汗,这都要扯到他头上。
“下一个问题。”杨明继续问道。
“刚才就是最后一个了。”薙切蓟冷声说道。
杨明装作没听见,“怎么确定你的这个名额,是真的?万一你是欺骗久我呢?”
“对啊,万一是假的推荐名额了呢?”对薙切蓟早就不满意的千俵夏芽附和道。
薙切蓟现在真想掐死杨明的冲动,难道华夏人的问题都这么多?不过,赌注的真实性是食戟成立的几本要素,所以,他必须要给出答复。
“我毕竟在外面闯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能认识一些华夏的料理名流,从他们手里得到推荐信,也并不是难事。而且,推荐信上盖有东方学园的公章,这一点做不了假。东方学园认信不认人,久我照纪自然也能使用,因此,这场食戟是成立的。不过,那个推荐信在睿山手里,即使你相看,也要等睿山交给我之后,才能给你。这样的回答满意吧?”
杨明沉默不语,薙切蓟为了今天,应该策划了很久。这场大变动中,最值得怀疑的食戟比赛,在薙切蓟的解释之后,也没有了疑点。
看到杨明不再质疑,薙切蓟面色轻松地看着薙切仙左卫门,“好了,总帅大人,这场比赛的结果,得到了包括久我照纪在内的六名十杰的认同。所以,你也无法推翻这个结果。”
薙切仙左卫门流下了汗水。
他当然知道薙切蓟所说的六名十杰是谁,另外五个人依然和召集书上的一样,只是把睿山枝津也换成了久我照纪。
薙切蓟……既然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这个计划,真是……
薙切仙左卫门摇了摇头,不得不说,这一阵他输了。
由睿山枝津也取代了久我照纪,预示着远月学园的最强集团,集体叛变。
“明天早晨,一切都会有定数吧?我将会把一个崭新的美食世界,带到大家的面前。”
杨明郁闷地叹了口气,虽然有些不能接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他真的不可怜薙切仙左卫门。
明明有这么长的时间,来弥补远月学园规定上的漏洞,结果却使其保留到现在。与其说,他是被薙切蓟赶下了台,倒不说如说,他输给了自己。
不过,让杨明头痛的是,他也不怎么喜欢薙切蓟。
轿车很快离开,只留下一脸懵b的几个人,绘里奈无力地回到了餐厅,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趴在桌上,将脸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