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要比他们过得幸福?”宋小荷喃喃着这一句话。
这日子,怎么能过得比余英她们幸福?
她现在是天天都活在痛苦中。
现在支撑着她的,就是这个报仇的理念。
“这事真的很容易办到。”白童替她揉碎了分析:“你想想,你感觉她们在一起,你不幸福,那你找一个比李铭还厉害的老公,那是不是,就比他们幸福了呢?”
“再比如,余英在部队,是个军事强人,还有些根基,但你自己也能做出一番事业,到处都能听到你的名字,那是不是,反过来在刺激他们?”
“比如他们现在生孩子,你要是以后生个孩子,比她们的孩子还要聪明,还要漂亮,是不是也就是比过了他们?”
这样一说,宋小荷总算是找着了一点希望。
“嗯,我明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我现在比不过他们,以后我生个孩子,也一定要让孩子替我报这个仇。”宋小荷恨恨的说。
白童听着这话,不由替宋小荷以后的孩子担忧了。
这是还不曾在这个世上有个影,就得承担起报仇的重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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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
别人都说被包养的日子是非常舒服,人人都在喊着嚷着求包养。
可只有苏月才感觉,这个被人圈养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她不想外出,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完没了的看着肥皂电视剧。
门铃声响了起来。
苏月有些意外。
不管是方婶还是黎纵,都有钥匙的。
苏月赤着脚,踩着松软的地毯,走到了门边。
隔着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夏小云正站在门前。
苏月吓了一跳,赶紧别过身去,不开门。
想想不对劲,她又赶紧蹑手蹑脚的回到沙发边上,拿着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关掉,制造一种家中没人的情景。
门铃声没完没了的响,夏小云还在锲而不舍的按着门铃。
苏月双手合什暗暗祈祷,小姑奶奶,你没看见都假装屋里没人了吗?你快走吧。
刺耳的门铃声,终于消停了下去。
苏月靠着门边的墙,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夏小云认定屋里没人,走了吧?
哪料得,这个念头才一转,却是直接传来敲门声。
这哪儿是敲,这分明是直接拍打着门板。
夏小云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在门外:“苏月,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苏月,你开门,听见没有?我是夏小云。”
“苏月,你再不开,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
这一声一声的威胁,令捂着耳朵想装死的苏月没办法再装死。
她要是再不开门,只怕夏小云打电话报警,就更不好看了。
苏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这整天在家,她都是穿着的睡衣,倒也不用怎么换衣服。
然后,她伸手,揉了揉头发,把自己弄得头发蓬松凌乱的样子,才假装打着哈欠去开门。
不愧是电影学院出来的啊,还真要把自己假装弄成一个在屋里熟睡被吵醒的样子。
夏小云还在用力拍门,门不提防的一下就开了,夏小云收势不稳,差一点跌进门去。
苏月就一手把着门,没有想让夏小云进屋的意思。
然后,她一脸不爽的看着夏小云:“夏小云,你吵吵嚷嚷干什么啊?我这一觉睡得好好的,你都把人给吵醒了,你烦不烦啊。”
夏小云并没有因为苏月这明显不欢迎的姿态而打退堂鼓。
她反而激动的一把抱住苏月,连声道:“苏月,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她这连声道歉,倒把苏月搞得莫名其妙,也不好意思再象刚才那样板着脸,一脸不欢迎的态度。
“我已经知道了前阵子你发生的事,对不起,对不起,作为朋友,我没有在你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来帮你。”夏小云很自责。
关于苏月的事,只要认真的打听一下,不是难事。
想一想以余凯的手段,军事机密都能打听得出来,还打听不到苏月的这么一点事。
不光是打听出来了苏月的这么一点事,甚至还打听到,黎纵私底下,已经将癞痢头这一伙人给狠狠的收拾了。
因为手段有些狠,为此黎同光还狠狠的将黎纵给揍了一顿。
黎同光以为,就是黎纵纨绔子弟气息发作,仗势欺人,跟癞痢头一伙人是过意不去。
他根本没有料得,黎纵这样做,其实是私下为苏月出这一口恶气。
当然,黎纵被黎同光教训这事,黎纵也没有当着苏月的面提过。
英雄救美,结果自己却被揍,换作黎纵这样的人看来,是多没面子的事。
他才不要提呢。
要是换作别人,早就利用这事跑苏月面前来装可怜诉委屈,骗得美人的心软和怜悯。
但黎纵就不会做这事。
他宁愿极为霸道的强势的占有苏月,也不会在苏月的面前来显示一点柔弱可怜样博同情。
“对不起啊,苏月。”夏小云还在满怀愧疚的道歉。
当时苏月出事的时候,她和白童都跑回渝城陪着白爷爷过大寿去了,在渝城呆了一段时间。
回来后,就在剧场进行封闭式的拍戏,真的是一点也不知晓苏月这边出了事。
“小云,你别这样自责,这跟你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苏月出声劝着夏小云。
她怕再不出声,夏小云还要没完没了的自责。
“那你连门都不让我进?这是还是不欢迎我?”夏小云追问。
苏月松开拦住门的手,示意夏小云进来。
突然想想,似乎她的卧室还有些乱,她赶紧跑进卧室,匆匆忙忙的将黎纵的那些东西给一古脑的塞进衣柜中,才走出来。
“你随便坐。”她掠着头发,还是有些尴尬。
夏小云抬眼四处打量着这个屋子:“你现在就一直呆在这儿?黎纵不许你外出?”
苏月尴尬的解释:“也不是,他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外出,只是,我自己不愿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