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欧阳觉得自己衰神附体!
季绍楠在楼底下脚步趔趄的攀着他的一只肩膀,用拳头砸了砸他的胸膛——这几下看似没用什么力气,但是内劲足呀!
他都快了被他捶出了内伤!
季绍楠伤心欲绝的在他耳边质问他:“薄欧阳,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季家和你们薄家的关系没有那么糟吧!我和你家老大怎么说也相交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帮着封玉龙来坑我的!”
季家在帝城看似风光无比,手眼通天,但是因为他们家老头子以前在情报局手握重权多年,让人有点忌惮,所以帝城真正跟季家关系相好的权贵家庭不多。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搞情报工作的掌握了别人的太多秘密,是好事,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
所以季家才要养这么多的保镖,子孙出行也需要大量的保镖跟着……
再加上各个权贵和世家大族之间还有个站队的问题,季家和薄家也就一直没有什么深厚的关系。
不过,季绍楠和薄暮阳的交情不错,两人不但有生意上的来往,还有点私交。
薄欧阳不跟醉鬼计较,季绍楠跟他哥哥的年纪差不多大,都是30出头的人了,他跟封雍是一届的,两帮人隔着一个多代沟,玩不到一块儿去!
“喂!季大少爷,别闹了好吗?”
季绍楠突然放开他,歪歪斜斜的走到小区用水泥砌的花坛边,一屁股坐下。
薄欧阳有点崩溃的闭了闭眼。
喝了酒的人简直没法理喻——这小区处处设有雅致的户外休闲椅,他不坐,他非要坐这花坛的水泥边边!
这上面脏不说,花坛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各种灌木、植物也枝叶累累,蚊子昆虫数不胜数,猖獗的在路灯的光圈下飞来飞去。
只短短的几分钟,他的身上就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气死爷了!
“你下来。”他要拉季绍楠下花坛——至少要坐的离花坛远点,在那里喂蚊子是几个意思?奈何季绍楠不动。
“啪啪啪……啪!”
他伸出手掌连拍了好几下,一下子拍死了好几只吸他们的血吸的足足的长腿蚊子。
哎哟妈呀,不能再糟心!
“伙计,我真没坑你!我老大做那些事我也不知道……”他苦口婆心的跟季绍楠解释,又担心他没有听明白:“我是说我封大哥,不是说我一个妈生的亲老大。”
“你就是个万年老二的命……”季绍楠给他下评语。
薄欧阳“……”
行,还能挤兑老子!
他也没客气:“我大哥和黎忘忧马上就下来了,你确定还要赖在这里让他们看到你丢脸?”
季绍楠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向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季家司机,语气黯然却不失坚定:“薄欧阳,这只是开始。”
……
薄欧阳上楼的时候,黎忘忧和封雍已经走了。
他上楼来拿自己的私人用品,等会也要走。
这段日子,因为沈瑞雪和季媚媚的事,封雍担心有人会来找她们母女的麻烦,所以安排了薄欧阳每晚都来黎家看看情况。
黎欢欢收拾好了餐桌,正要去厨房洗碗。
薄欧阳道:“阿姨,都放在那里,等明天家政阿姨来了一块收拾,”
“不用不用。”黎欢欢说:“我最近闲在家里,什么事也没有,正好做点家务运动运动。”
“那阿姨我把东西拿了就走了啊。”
“好的好的!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我就不送你了。”黎欢欢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很关心地问他:“你今天也喝了酒,等会怎么回去?”
薄欧阳今天本不打算喝酒的——那两个男人明显要拼酒,晚了他要负责送。没想到当时鬼使神差,不知不觉也喝了一点。
“阿姨你放心,我朋友会来接我的。”
黎欢欢放心地去了厨房。
薄欧阳拿了自己的男士提包,把ipad等也收拾好,关了客厅的大灯,正要出去,忽然听到阳台上传来沈瑞雪的声音:“妈,给我拿点花露水还是蚊香来,有蚊子咬我。”
他看了厨房的方向一眼,想了想,还是自己找了花露水拿过去。
沈瑞雪把阳台上的灯都关了,就着外面照射进来的朦朦胧胧的光亮,直接躺在阳台上的布垫上睡觉。
她喝的有点多,再加上刚才她趴在阳台上,想看看季绍楠到底离开了没有,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季绍楠、黎忘忧、封雍,还有薄欧阳似乎都走了……
所以此刻她很放心,以为家里只有自己和妈妈两个人。
听到有声音,她直觉以为是黎欢欢,便娇嗔地咕哝:“妈,我的胸是不是还在涨啊,还是这个bra有问题,勒得我疼死了,您帮我把它扔了……”
话未说完,她玉手一扬,一片软绵绵的布料落在了薄欧阳的脚边。
薄欧阳当场就要僵住了,沈瑞雪她把衬衣脱了,bra也脱了,光着上半身横陈在深色的垫子上……
妈呀!薄欧阳反应飞快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此刻,他有点恨自己的视力太好,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女孩身上的皮肤牛奶一样的白,散开的乌发墨水一样黑。
她沐浴在月光一样的清冷光辉中,浑身山峦起伏,曲线惊心动魄的美丽!身下深色的布垫和她的雪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美丽!
这时候这个女孩子她不叫沈瑞雪,她叫阳台上的维纳斯;半裸的海的女儿;月光下的妖精;醉酒的小仙女;勾人摄魄的狐狸精……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薄欧阳知道自己该立马离开,是君子就马上走,或者把自己的眼睛捂住!
可他的眼睛像是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一样,贪婪的享受着这眼前的视觉盛宴!
没有听到妈妈的回话,沈瑞雪也不在意,闭着眼睛继续唠叨:“妈,我以前磨破皮的地方又发炎了,又痒又疼,实在是很烦呢,为什么每年的夏天都要发炎?”
她们以前的家庭条件不好,缺钱,所以她发育的时候穿了很劣质的bra,结果导致最娇气的顶端被不干净的粗布料磨破了皮,然后还红肿发炎。
从那以后,每年到了炎热的夏季,她那地方有时候会隐隐作痒,让她不胜其烦。
她嘀嘀咕咕,娇滴滴的嚷来嚷去,手也不停的搓挠,但是又不敢用劲:“妈,帮我去找找还有没有什么药膏吧,我擦擦就好了”
天哪,这画面太刺激人了!在自己快出丑之前,薄欧阳落荒而逃……
……
黎忘忧的车留在临江华苑,她和封雍坐同一辆车。
来载他们回去了是封雍的司机,并不是什么代驾。
两人坐在宽敞舒适的的豪华后座,封雍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一双别有目的的灼热大手不时摸摸她的脸,又揉揉她的小手,嘴也不正经地贴着她的脖颈处亲来蹭去,明显的心不在焉和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鼻息间淡淡的酒气萦绕车厢,可能是酒的质量高级,那气味不难闻,反而引人欲醇。
黎忘忧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他的气息包围了!
而且他的动作愈来愈过火,再看看前座的司机,她只能脸上笑呵呵,暗地里使颈的掐他,并试图用话题引起他的注意力。
“老公,你还记得我们在西瑜市的那辆车吗?”
他们在西瑜市的那辆经济型的车价格很普通,只有十几万左右吧,不过坐起来也很舒适。
封雍当然记得,也知道她是因为今天看到了他这辆新车有感而发。
于是他一边亲她一边沙哑地在她耳边呢喃:“记得,那是我们结婚后的首辆车,我还记得我们俩在那辆车上车震了好多次。”
黎忘忧:“……”
能抽自己一大嘴巴,把刚才的话抽回去吗?
为什么她一想到那辆车,想到的是那辆车对他们有什么纪念意义?可是他一想到那辆车,为什么他见鬼的想到的全是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到底是哪里出的错?!
“老胡,停车!”他忽然吩咐前面的司机。
“BOSS,这地段不能停,前面可以。”
黎忘忧惊恐欲绝地刚要说话,封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继续对老胡说:“那就前面吧,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停,然后你下车去。”
“唔唔唔……”黎忘忧眼睛瞪圆,想一头撞死他!
如果她今天跟他在这辆车子里车震了,那一定是她自己的错……什么事不好提,为什么要提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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