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因为下过雪,有些湿滑。
蓝小麦脚底下一滑——
“小心!”
司桀瀚用手拉住蓝小麦,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脚底下会那么滑,直接朝着悬崖边就滑了下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司桀瀚用力一拉蓝小麦,用自己向下的力量给了蓝小麦一个反力,让蓝小麦没有继续向下滑。
“爹地!”
“瀚!”
司桀瀚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悬崖边的一块石头。
“哈哈哈哈……”一阵恐怖的笑容传来,阮子怡仰天大笑,“我把蓝小麦推下去了!我把蓝小麦推下去了!她死了,我就可以和铭深哥哥好好生活了!哈哈哈哈……”
阮子怡到底是千金小姐出身,虽然她有胆子绑架豆芽,也有胆子让蓝小麦自己跳下去,可是杀人这种事对于她而言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此刻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她错以为自己把蓝小麦推下去了。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蓝小麦死了,哈哈哈……我要给铭深哥哥生一个宝宝,不,生两个,要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哈哈哈……”
阮子怡一边大笑着一边朝着山下走去。
蓝小麦急忙去看司桀瀚,“瀚,你怎么样?”
因为刚刚解麻绳实在太费力了,把司桀瀚的手掌心磨破了,此刻他又用这个手掌扒着悬崖边的石头,疼痛在慢慢消磨他的力气。
“豆芽,再叫一声!”司桀瀚笑了笑。
直到这一刻蓝小麦才意识到刚刚那一声根本不是幻听!
豆芽真的开口说话了。
可此刻根本顾不上豆芽,重要的是怎么把司桀瀚拉上来。
“你拉着我的手上来!”蓝小麦把自己的手伸给了司桀瀚。
“不行,你的手太滑了,而且你根本拉不动我,万一我把你拉下来怎么办?”
司桀瀚死活不肯去拉蓝小麦的手。
“快把手给我!”
司桀瀚扒着石头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刚刚解绳子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况且这石头也不一定结实,晚一秒钟都有可能……
“乖,不要伸手,你去把刚刚捆住豆芽的麻绳拿过来,找一块大一点的石头,那麻绳摩擦力比较大,不会滑,把麻绳拴在石头上,我自己上去。”
虽然司桀瀚的办法行得通,可是那需要时间啊!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住。
“听话,我现在还能坚持的住。一会儿可就说不定了。”
蓝小麦立即捡起麻绳,在四处看了看,旁边没有石头,倒是有一个地方有一个棱角凸了出来,蓝小麦尝试了一下,麻绳刚好可以在这里套个圈。
麻绳很粗,蓝小麦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圈套好,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递给了司桀瀚。
司桀瀚用力拉着绳子,再加上蓝小麦的帮忙,总算是上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人也赶到了。
“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司桀瀚咒骂道。
赵奕辰觉得自己怪委屈的,明明是他自己丢下一句话撒腿就跑,结果反倒是怪他动作慢。
难道他不是因为集结人动作比较慢,才直接上山的吗?
——
回到世纪天苑,三个人先是洗了热水澡,随后喝了姜汤,豆芽也总算是缓过来了,为了预防她感冒,蓝小麦硬是捏着鼻子给她灌了一碗姜汤。
医生正在给司桀瀚包扎掌心的伤口。
喝完姜汤,豆芽就立即跑了过去。
豆芽直接钻进了司桀瀚的怀里,蓝小麦也一同走了过去。
“痛吗?”豆芽小心翼翼地询问。
她又说话了!
蓝小麦这才意识到豆芽是真的开口说话了。
她之前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花了那么多钱,找了那么多医生,都没有让她开口说话的。
“不痛。”司桀瀚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豆芽的小脑袋。
豆芽小心翼翼凑到司桀瀚的掌心,轻轻地吹着气。
蓝小麦只感觉扎心一样的疼!
为什么她的女儿开口说话喊的是司桀瀚,而且喊他爹地?
她不是一直叫他司叔叔吗?
明明是她的小棉袄,暖的都是别人的心,扎的全都是自己的心!
这让蓝小麦心里很不舒服!“好了,司少,伤口没有大碍,只是冬天,伤口不好愈合,这些天您就不要碰水了,也要减少活动,让肉好好长一长,伤在掌心的位置,实在不太方便,但是也没有太好的
办法。”
医生包扎好说。
“不碍事,洗澡刷牙洗脸这种事就让我女人承包了。”司桀瀚说的倒是轻巧。
蓝小麦一阵窘,这种话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吗?
医生轻笑便退出去了。
司桀瀚把豆芽搂在怀里,“豆芽,再叫一声爹地。”
“不准叫!”蓝小麦提出抗议。
但事实证明抗议无效,豆芽根本不理会她,便甜甜地喊了司桀瀚一声“爹地”。
之前只是觉得豆芽一双大眼睛萌萌哒,没想到这声音竟然如此甜美,和酥糖似的,让人听着这小奶音,心都要化了。
“我说了不准叫!”
“为什么不准叫?”司桀瀚抬头看向蓝小麦。
“你又不是她的爹地。”
“我怎么不是?就算不是我的小蝌蚪培育出来的,她吃我的,喝我的,我对她这么好,她叫一声爹地怎么了?”
“你胡说什么?”蓝小麦赶快给司桀瀚使眼色,小蝌蚪这种话是能当着孩子的面说的吗?
“哪有胡说?你问豆芽,我是不是她的爹地?”
司桀瀚急忙把问题抛给豆芽,豆芽亲昵地赖在司桀瀚的怀里,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
蓝小麦简直要气炸了!
为什么她生的是女儿?为什么她生的不是儿子?
一整个晚上,蓝小麦都在暴走状态。
豆芽萌萌哒的小奶音一口一个爹地的喊着。
“爹地,你的手还疼吗?”
“爹地,你教我用电脑。”
“爹地,你要吃水果吗?”
……
司桀瀚呢?美得不行,白白捡了一个乖巧的女儿。
蓝小麦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简直白养她了!
晚上蓝小麦不愿意听见豆芽喊司桀瀚爹地,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生闷气。
感觉自己的小棉袄被人穿走了,不是说只有小棉袄结婚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吗?
司桀瀚安顿好豆芽回来了。“生气了?”司桀瀚捏了捏蓝小麦的下巴,“我教给你一个扳回一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