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盛琛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是真的美,美得让人惊艳,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美艳的时刻,让他在往后的余生里,多少个午夜梦回失眠之时,都在怀念着,回味着。
喜娘又接过丫鬟端过来,用红枣、桂圆、花生、莲子红豆做的糖水,分别让两人吃。
在两人吃下一口时,忙问:“甜不甜?”
“甜。”曼盛琛和温暖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确实甜,都甜都发腻了,也不知是不是安王府的糖太多了,温暖心里腹诽,她纵使很饿,可这么甜腻的东西,吃了一口她就不想吃了。
“甜就对了!”喜娘乐呵着,双手合十做辑恭喜道:“祝王爷和王妃从此缠缠绵绵,甜甜蜜蜜,子孙延续,年生贵子,团团圆圆,富贵吉祥!”
“好!”两人皆异口同声的应道,这些礼仪宫里的嬷嬷都告诉两人了,凡是别人对两人说好话,他们两人都得应答。
“奴家先下去了。”到这已经没喜娘什么事了,她要出去喝喜酒了。
曼盛琛对着门外的喊,“如风看赏。”
如风把一袋子的银两递给喜娘,“您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喜娘美滋滋的接过沉甸甸的荷包,又说了一番好话才走。
新房里温暖看向曼盛琛,后者也正好看着她,四目相对又瞬间错开。
温暖实在饿得慌,开口问:“要不我们先用膳吧。”
曼盛琛听着她闷闷的声音,眉头轻拧了一下,还是先对着门外喊道:“传膳。”
回头关心的问:“身子还是不舒服?”
温暖也没骗他,点点头,“头昏脑涨,四肢无力的。”
正说着话呢,温暖掏出手帕子捂着鼻子,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嗡声道:“你能不能别看了?”
曼盛琛先是不解的挑挑眉,之后便懂了,走向一边去。
“噗——”温暖使劲拧了一把鼻涕,拧完还深呼了一口气。
之后便想往后躺床上,恨不得立马睡过去,可一动就发现这满头的朱钗,她这一躺头皮可能得受伤。
温暖只好坐到梳妆台那,手撑着估计有几斤重的高贵头颅。
“辛苦了。”曼盛琛瞧着她染上风寒难受的模样,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又觉得别扭,又说:“都怪本王没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这不怪你,只有终日做贼哪有终日防贼的,以后注意些就行了。”温暖安慰道。
“嗯。”曼盛琛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时清风正好领着丫鬟过来上膳时,他又说:“过来吃些东西吧。”
“好。”温暖看向清风,吩咐道:“清风,你过来帮我解下这些头饰,重死了。”
“是。”清风放下正布菜的活,净手后走过去帮她把头上的凤钗,凤冠一一解了下来。
全部解完后,温暖松了一下脖子,轻呼了一口气,“就这堆东西都快压得我腰都挺不直了。”
曼盛琛非但没安慰,还来了一句,“亲王妃正装宫装跟这差不多,所以以后正式的宫宴,你还得这样端着。”
温暖在他面前坐下,忿忿不平的说:“所以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个王爷呢,嫁个普通人多好。”
“所以爱妃这嫁给本王第一天,就开始后悔了?”
曼盛琛直视着对面的女人,一袭嫁衣如火衬托着她皮肤光滑白皙。
胸前的抹胸上绣着两朵盛开的牡丹,可比牡丹更美的是,她上面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两边是披洒下来柔顺如丝绸般的青丝,大红色的嫁衣,白哲的肌肤,墨黑色的柔发形成了鲜艳的对比,形成视觉上的冲击。
曼盛琛光是看着,都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接着好好疼爱一番。
这或许就是作为男人的兽性,他以前看任何女人都没有这种疯狂的想法,可对着这丫头偏偏想的都是那档事。
“我说后悔有用吗?”温暖根本就没发现,对面男人猎人看猎物一样的目光,她已经开始跟面前的美食作斗争了。
“没有。”曼盛琛强忍着,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这偏偏有人不想他如愿,门外响起如风的声音,“王爷,老王爷让您去前院敬酒。”
“还能不能让本王好好用个膳?”曼盛琛抱怨道,他从早上到这都响午了,一口水没喝一粒米都没下肚,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温暖望着吃相虽优雅,可嘴里没停过的男人问:“你也没吃过东西。”
“嗯。”曼盛琛嘴里吃着东西,含糊的应了声。
温暖贴心道:“那就吃饱半饱再去敬酒吧,不然对胃不好。”
“好,听王妃的。”曼盛琛也没打算放下筷子,立马出去,反正他的性子一向乖张,就算他不去敬酒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不过是想着,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是值得高兴的日子,他可以收下那些人的祝福,所以敬酒也是应该的,也就没回绝了。
一刻钟后,曼盛琛放下筷子,可没想到对面的女人也放下了筷子,他不解的问:“不吃了?”
“嗯,没什么胃口。”
温暖一开始饿得很,可吃着吃着却感觉吃不下了,嘴里淡的很,吃什么都没味的感觉。
“那本王出去敬酒,你在这好好歇息。”
“嗯。”温暖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向床边,突然回头又交代他,“你身上还有伤口,不宜喝太多的酒,能让人挡了就挡了。”
“好,都听你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此时的曼盛琛第一次觉得,娶了她也挺好的。
以后有人在乎他的身子,有人在他耳边唠叨,就像别的夫妻一样相互扶持。
曼盛琛走到门口时,吩咐温暖的四个贴身婢女,“王妃身子不适,你们尽心侍候着。”
想了下又说:“清风,你去煎药过来,悠风你让人备好热水,时刻准备着王妃泡澡,微风你进去贴身保护好王妃。”
晓风等了一下,没等到王爷吩咐自己,她心急道:“王爷,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