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虽然看起来并不大,但村民却不少。
放眼望去,村子里的村民都穿着一些非常普通的衣服,他们看到我和宛如进来之后,似乎都很好奇,但也还算是热情,并没有抱着太大的戒心,主动走上前去和宛如打着招呼。
宛如用着一口熟悉的日语在和他们进行交流着,而我则默默的掏出了一根烟,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时候有一位老人走上前来,饶有兴致的跟我说了一句日语,像是在问候,但我听不懂,只好递上去了一根烟。
老人看到这根烟后也有些好奇,但还是双手将烟接了过去,学着我的样子抽了起来,出完之后忍不住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脸上也有些满足。
这更加令我感觉到好奇了,想不到这个村子居然能够隔绝到这个程度,看样子好多年都没有人进来过。
可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因为我在村口旁边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些类似于现代人的装束工具和背包,这都说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群人身上的阳火却几乎没有,直觉告诉我,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但这些话我并没有告诉宛如。
这些情况我不知道祀女有没有时间告诉给宛如,所以现在说这些话反而会容易暴露,为今之计,也只有小心谨慎才是。
于是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宛如,宛如转过头来,有些好奇的望着我,我赶紧开口说道:“你问问她们有没有民宿可以接咱们暂住一下,钱的事情好说。”
宛如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表情却依旧无比灿烂:“这群大叔大娘人很好,根本就不需要钱,就可以让咱们暂时居住在这,而且村里面刚好有一处宅院,是平日里闲着的里面只有一个年轻人。”
于是宛如又和这位领路人稍微交流了片刻,这位好心的大娘便领着我们,朝着那位空白的民宿走了过去。
我在路上,我开始密切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个村子里面几乎没有年轻人,全部都是一些中年,甚至是老年人,但他们看起来好像都很快乐,见到我们之后表情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畏惧。
于是我轻声对宛如问道,你帮我问一下这位大娘,村子里面的年轻人都去哪儿了?
宛如听到我的话后,轻轻点了点头,走到大娘身边,轻声的问了几句,大牛闻言止住了脚步,笑着说了几句话,宛如又回头说道:“这位大娘说,村子里面的年轻人都上外面打拼去了,留下的全都是一些老人,老人们都过惯了安逸的日子,不愿意和外界接触。”
宛如似乎并没有什么戒备,或许她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真实情况。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小丫头以前从来都没在时间告诉我她为什么会日语,想必也是祀女教的吧。
但她并不清楚,既然村子这么封闭,就说明年轻人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让这群老人完全与世隔绝,尤其是经历了大都市的洗礼之后,年轻人们已经不再喜欢这里,自然而然的也会把老人接出去,或者让老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她所不了解的,只有我自己心里门儿清越往下走,我开始觉得这里变得越发怪异起来。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到那家民宿之后再做决定了,毕竟那家民宿听起来是一个年轻人,或许可以从那个年轻人身上打开一丝缺口。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在一片闲聊之中,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座传统的日式宅院。
有点类似于漫画里面的那种建筑大门是出色的,整个院落看起来也非常大,而且基本上都是木式结构,院中还有一些石头河花园,看起来充满着人文痕迹。
老大娘走上前去,先是用日语叫了一会儿,大概过了有半分钟左右,终于从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木屐的声音,木门拉开,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穿着传统和服的少年。
这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是文静,看见我们之后,先是打量了片刻,然后才低下头用日语说了句话。
于是宛如赶紧开口回复,两个人用日语交谈了片刻之后,老大娘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就在一片感谢之中,转身离开了。
等到她们都离开之后,宛如转过头来为我介绍道,这个少年名叫念雨,今年17岁,从小在这里长大,也从来没想过出去。
当听到宛如说中文时,走在前面为我们带路的念雨忽然止住了脚步,转过头来,轻声说了一句:“原来你们会说中文啊,真好。”
当他说出这番话时,我和宛如都愣在了当场。念雨见我们两个人都在发呆,不由得淡淡一笑:“不要误会,其实我是中日混血儿,我母亲早些年间来到过这里,后来就认识了我父亲,于是就有了我。”
听到念雨的话后,我和宛如点了点头,都没有多说什么,但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表情都有些复杂。
很明显,这个念雨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还是必须要小心一些的。
从宛如对念雨的态度上来看,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念雨身上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要知道,宛如是祀女亲自安排不来的,想必在这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竟既然这一次她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就说明至少从目前来看,这个念雨并非是我们的威胁,要不然祀女估计早就出手了。
但同样的也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那就是这个念雨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如果念雨是普通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长时间待在这个小山村呢?
整个村子里面都是式神,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和念雨终究是一个年轻人。
现在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是心比天高,每天守着一群老人,真的会过得特别快乐吗?
从这些也能看起来,村子里平时应该是没有什么普通游客前来,一群老年人在一起,生活得多单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