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请。”何善光笑眯眯地举起杯,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的目光,视线在江一曼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上扫来扫去,好像一把刷子,可以贴着人家的肌肤刷下一层皮来,
叫人感觉很不舒服。江一曼阅人多矣,当然看得出对方的意思,不过却不好表露出不悦。据她了解,这个人是一家实力很强的投资公司老板,很早就投资了一家网站视频平台,所以理所当然的,在影视行业里拥有巨大影响,想在某部戏里塞个三四号演员也不是难事,对自己这种搞文创的帮助作用当然更大,所以江一曼找到了结交人家的机会后,便主动结识
了。江一曼现在很不顺,她在影视基地的所作所为,使得她在圈内风评很不好,向来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情的传播,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她的事业。本来能承做
《燕倾城》这样的重大项目,对他们公司来说,是一个突飞猛进的绝好机会,可现在都完了,而这一切,她自然而然地归纠于白驹。
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这是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
“啊!谢谢,不过人家可是不胜酒力了啊。”江一曼拈起红酒杯,巧笑倩兮。晶莹的水晶杯,殷红的酒液,雪白修长的手指,柔和昏暗的灯光,构造出一副绝美的图案。何善光喜欢这样有味道的女人,她们成熟,有风情,经历过一些世事和男人,
待人接物都会叫人如沐春风,特别的契合。而太年轻的女人则青涩的很,何善光懒得应对她们种种奇怪的、脱离实际的浪漫想法,那么幼稚、那么无聊。而再老一些,则年华渐逝,已经可以叫人感觉到岁月逝去的
味道,像江一曼这个岁数正好,正是一朵花开得最艳的时候。而她,又确实很美丽,不管是身材、容貌,配上她的风情,都比杯中昂贵的酒更加醇厚甘甜。何善光眼镜下边的目光倏地一闪,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握住了江一曼的手:“
微醺最好,一曼可不要喝多了呀,我可没有灌醉你的意思。”江一曼心里一阵腻歪,以她的美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可真心的不喜欢这个油腻中年男,可这是她想抱的大腿,是拖她出困境的关键,所以她没有缩回手,反而笑得
更加妩媚,娇嗔地说:“看起来何总你善解人意,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不是也说明,本人毫无魅力,甚至难令何总生出一丝非份之想呢?”闻弦音而知雅意,何善光马上顺竿儿往上爬了:“哪里,哪里,一曼这样的美貌风情,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到,那是真正的令人一见倾心呐。一会儿可否请一曼小姐到家
中小坐,咱们喝喝茶,醒醒酒,我正想投资一部电影,听说一曼小姐刚刚做了一个大项目,哈哈,说不定我还可以蹭一蹭热度。”
“哦,好啊,何老板想拍一部什么类型的作品,我的工作室可以承制呢。”
两个人说着半真半假的话,便很快结账离开了西餐厅。何善光的房子还真不远,就在十分钟车程以内,临江的一幢联排别墅,说是联排,和另一幢别墅其实只是车库挨着车库,取代了分隔两家的墙,以此证明不是独幢独院的
别墅,玩小机巧蒙骗管理部门罢了。因为严禁再盖独栋别墅了,所以建筑公司就这么一手,欺上不瞒下的手笔。房子有四百多平,地上两层,地下一层,三楼主卧临江有一个大阳台,风景非常好。房子里只
有一个老婆子照料,平时住地下室的保姆间。两人在三楼阳台上坐下,老婆子沏了茶就离开了。何善光把自己的藤椅往江一曼身边拉了拉,膝已碰着膝,一杯茶下去时,手就已经抚上了她柔滑的肩,但江一曼仍然没
有躲闪,两个人笑语盈盈的,仿佛是相识多年的极熟稔的朋友。何善光介绍着自己这里的情况:“我在本市房产不多,只在北京、上海等地置办了房产,这两年在本地发展,所以才在这里置了两三处房产,这里平时不常来,只是当初看这里风景好,就买下来了,其实整天的到处跑,还真顾不上过来。不过,我在这里的装饰可也是用了心的,请我一位开装修公司的大老板给我设计的,对了,我卧室那几
幅画,可都是大有来历,一曼,你来看看。”
何善光很自然地伸出手,江一曼则递出她的柔荑,被他拉起来,走进了宽敞的大卧室。何善光指着墙上挂的画:“你看看落款,这位大画家,你该听说过吧。”
江一曼走近了过去,抬起头欣赏那画,目光落在落款处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上,惊讶地说:“啊,是他啊,这位大师我见过的,有一回……”她刚说到这儿,一双大手突然从后边揽住了她的纤腰,江一曼的声音一下子停顿下来,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她伸出手,似乎想掰开何善光的手,但是触碰到他有力的双手
,一双手却变得软绵绵的毫无力道了。“有……有一回,在一次晚宴上,我见过这位大师……当……当场作画,送给了省委一位领导……”江一曼说着,声音渐渐颤抖了起来,因为何善光的手已经轻轻探进了她的
胸襟。
“何总……”
江一曼脸颊发烫,微微扭头,睇向何善光,星眸如丝。而她一扭头,何善光的嘴就凑了上来,将她丰盈的唇整个儿吮住。
江一曼“嘤咛”一声,站立不稳地向床上倒去,何善光随之倒了下来。江一曼压在软绵绵的床上,何善光压在了她软绵绵的身上。
阳台的门没有关,阳光和清新的清风徐徐而入,白色的窗纱轻轻拂动,意境缥缈。“只有我抛弃别人, 没有人可以抛弃我。白驹,是我抛弃了你,才造就了今日的你,我怎么可能比你弱,我一定会活得比以前更风光,我一定会超越你,我一定能。”江
一曼闭着眼睛,一双柔软的手臂揽住了何善光的脖子。
以何善光的谨慎,当然会调查每一个试图接近自己的人,江一曼的来历以及她与白驹曾经的关系,自江一曼召开那次记者招待会之后很容易打听到。何善光已经了解她很多事,他觉得,也许这就是夙缘,他们两个,一个坑过白驹,一个正在坑白驹,还真是绝配呢。何善光觉得,她既然主动送上门儿来,那么,除了把她当成一个很不错的床伴,似乎……还可以利用她做点儿什么……他已经想到了,于是,愈发的兴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