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进入了李冲的修炼洞府,让恶之魄在一边握剑而立,他就将眉心紫府之中的五个命魂和五个魄体,全数调了出来。吴凡做了一个命魂与魄体的攻杀阵法,这个阵法,主要是用在关键时刻迷惑敌人之用,真正的杀伤力不是很强,只是要让别人误以为是身化外身,给人一愣神的机会,他就可以在危难之中逃避致命风险。除了这个,吴凡还会将一百个子魔灵召出来使唤,布下一些阵法,不断演化,为即将到来且不可预计的战斗做充足准备。即便到时完全用不上,吴凡也不得不如此。
吴凡在李冲洞府修炼之时,青莲宗接二连三收到青莲宗以北,有诸多凡间村落遭受毁灭的消息。俗世朝政的皇帝,已经多次求援青莲宗出马阻止了。
李冲与洪蒙都知道,一定是齐河岳所为。只是,青莲宗如今动不动就会受到山禅宗与浩然宗的骚扰,一天就会来小打小闹攻山几次,令人厌烦不已。这让青莲宗不好随便抽调人马出去阻止齐河岳,阻止齐河岳,人太少根本没有用,人太多也有可能都成为炮灰。
但俗世事态比较严峻,青莲宗要是没有了俗世的根基,整个宗门很容易会出问题。不得已,洪蒙派出了千人,这千人都是青莲宗管辖之内的三十个大城之中习练过霸王道法的人,也算是洪蒙的嫡系部从。洪蒙派出这些人马,就是想看看齐河岳能对这一千人怎么个杀法。阻止齐河岳?凭这一千个刚刚能御剑飞行的人,洪蒙心中太清楚了,根本就阻止不了齐河岳。
洪蒙不曾隐瞒此次行动的危险,直接告知这一千人基本上出去了就回不来。这一千人仍旧自愿前往。他们自己选择了这个命运,他们没有去怨恨洪蒙。毕竟,没有洪蒙,他们在各自大城之中,只是个不起眼的杂役角色,各城家族的人,谁都可以打或者骂,活着完全没有尊严。跟着洪蒙来到了青莲宗,身份地位完全是天壤之别。他们带着修士的身份回去过各自大城,打脸了那些家族中人,洗刷了杂役的阴影,他们对洪蒙的恩德,无以为报。
此刻前往与化神期高手碰撞,死便死矣,况且,为阻止恶人杀无辜而死,那不正是梦想着成为侠士要做的事吗?所以,无怨无悔的一千人,带着必死之心,与齐河岳千万里相会。
邱正名与陈永新,因为齐河岳迟迟没有出现在莲花山脉之前,他们也就迟迟没有发动总攻。陈永新已经相当不耐烦,那齐河岳在搞什么?在得知山禅宗派出一千人往北而去后,陈永新也派出一些人马跟踪。
当那一千人到达莲花山脉以北四万余里的一处小山群落,周边大片平原地带之地时,他们看到了一个双目血红的男子,背负着一具红色棺材。这一千人快速围了上去,脸上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齐河岳看着一千人都穿着青莲宗的青色道衣,便即冷然道:“念你们修行不易,我不想伤害你们,滚!”
齐河岳释放全身气息说出这一句话,那一千人就感觉如天雷滚滚一般,不少人心神受到影响,这就是化神期高手?这一千人本来心中无惧的,此刻内心之中都有不少波动。但他们清楚这次行动所充当的角色,死则死罢。千人齐呼:“杀!”
“杀?”齐河岳双目红光一闪,但他见到这一千个青莲宗弟子,就真的不要命地扑过来,千把飞剑齐出,直指他与背后红色棺材内的夜倾城。
齐河岳怒道:“可以用剑指着我喊打喊杀,但不能指着她。”齐河岳双手一动,如有风雷震动,一排排气浪翻滚而出,与青莲宗弟子触及之后,便即爆出一幕幕血雾,攻击波范围很大。
但那些青莲宗弟子,依旧往前扑击,这样竟然形成了一股雄辉气势。
齐河岳大笑道:“你们并非真正的青莲宗弟子,半路进山的吧。青莲宗就没有这样有骨气的弟子。”说着眉心就飞出一把飞剑,名曰浩然剑。此剑一出,带着无匹的杀意,在齐河岳心念一动之间,穿射过十几个青莲宗弟子,炸开一朵朵血花。然而,那些活着的人依旧悍不畏死,死则死矣,报恩和圆梦,此行无怨无悔。
多少人曾经有过执剑行侠仗义于天下的江湖梦,多少无名江湖儿郎死江湖!
此刻,齐河岳的疯狂击杀,与这些悍不畏死之人的攻杀,形成了两股浩大气势,碰撞,碰撞,血雾一处处炸开,这个平原之地的上空,是血花盛开之地。
那是生与死的较量,成就了血花的激情燃放。
那些被陈永新派出的暗中跟踪这一千人的山禅宗弟子,看着这一幕,有些惊呆。他们不明白,是什么信念支持着这一千人马,是有重赏吗?不,就算是重赏,命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
最终,齐河岳灭杀一千人,但他自己身上也带了不少伤。一千个锻魂期以上修为的人,对战一个化神九级巅峰之人,落败了,却没有落了气势。
站在莲花山脉的最高峰,洪蒙双目模糊,泪水下涌。一千人的命,换来了一种不屈的气势,这才是决战的关键!洪蒙擦拭干双眼,面目坚定,使得他不再会想到齐河岳,就生出无力之感。
齐河岳灭杀掉一千人,背负着红色棺材,继续寻找下一个村落。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暴露,只要让夜倾城苏醒,一切都是值得的。齐河岳已经彻底疯狂起来!
山禅宗那些藏起来的弟子,等齐河岳离开之后,到了那些平原之地,将那一千飞剑,还有一些储物袋之类的都一一收走。但齐河岳去而复返,冷然说道:“这一千人,乃是我此生难遇的真正对手,他们的遗物,谁都不可以亵渎!”齐河岳十分霸道一番手掌,那一千人的飞剑与储物袋之类,全数被引入他手中的一个储物戒之中,那些山禅宗弟子立即跪下不敢说话。
“孬种!”齐河岳喝道,这一喝发出的音波就震死了不少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