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胃口倒是不小。”李承乾无奈笑道:“但是你这个想法,本宫很喜欢。”
玄世璟与李承乾相视而笑,两人眼中的猥琐,只有两人能够看的到。
他们两个,都是属于有雄心壮志的,一个想着以后若是真正的执掌了大唐,一定要让大唐在他的手上,更上一层楼,至少他的作为,不能比他的父皇差。
而玄世璟呢,希望大唐能够更加辉煌,说白了,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有着共同的目标,而且相互都熟悉对方的脾气秉性,所以将来定然能够好好的合作到一起,或者说是玄世璟一定能好好的辅佐李承乾。
或者说,李二陛下可有长孙无忌,李承乾可有玄世璟。
李承乾转身走到偏殿之中,将书架上的地图取了出来,就这么铺在了宣政殿的地板上。
这幅地图便是大唐的疆域图,大唐四周的小国家,标注的都十分清晰,而且,这上面还有一些标注,是最近才添加上去的,有的是李二陛下的笔迹,有的是李承乾的笔迹。
看来这父子两个想要对周围那些心思摇摆的小国家动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不,时时刻刻都在派人搜集着这些国家的信息,标注在地图上,以备不时之需。
皇家的人啊,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管是李二陛下还是李承乾,都是腹黑的主儿。
当然,李承乾的道行,离着现在的李二陛下,差得还远着呢,不过谁不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呢?
“早前接到消息的时候,我就派遣百骑司的人去了熊津,这事儿谁都不知道,还有信件上没有被提到的消息。”李承乾说道:“在熊津那地方,的确有不少高句丽的余孽蠢蠢欲动想要复国,目前还在准备阶段,若是能促成他们联合原先百济的人,这样一来,就能够一战而定,彻底解决掉熊津那地方的隐患,这样一来,熊津才真正的能成为我大唐的领土。”
虽然薛仁贵在熊津经营了几年的功夫了,但是因为暗中有这帮余孽在,谁都不敢松懈下来,熊津的军队一直都是盔甲在身兵刃在手。
万一哪天懈怠了,那群兔崽子闹事怎么办?被打个措手不及?泱泱大唐,脸往哪儿放?薛仁贵的脸往哪儿放,在李二陛下亲征高句丽的时候,薛仁贵也不过是个军中的低层军官,在第二次玄世璟带兵平高句丽的时候,薛仁贵才是一路高升,后来高句丽被灭了,薛仁贵更是成了熊津都护府的一把手,以他的资历,原本是不可能做到那个位子上的,但是他却是在那个位子上安安稳稳的坐着了,一坐还是几年的功夫,当中的道理和门道,谁都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一旦熊津出了差错,薛仁贵那就得落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
大唐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好不容易平了高句丽,平了百济,将偌大的一个熊津交到你手上,结果你一个不留神,就让两国的余孽给偷袭了,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所以说,薛仁贵这几年在熊津过的,也兵不说舒坦多少,虽然没打仗,但是神经却是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自从上次在东宫李承乾跟玄世璟说了大唐东边和西边的消息之后,李承乾这边就跟薛仁贵一直保持着联络,倒是把薛仁贵给感动了一大把。
朝廷终于看到他的苦楚了吗?
薛仁贵当然也想想办法解决掉潜藏在暗中的两国余孽,可是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掉的事情,要是他们不露头,薛仁贵就抓不住他们,别说个三五年了,他们三五十年不露头,薛仁贵在熊津守到死,都平不了那帮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熊津都护府的境内,原本就是高句丽和百济人居多,若是薛仁贵压的太厉害了,反而让一些亲唐的高句丽人和百济人,主动投身到反唐的行列之中,这样一来,得不偿失。
总不能把人都杀了,杀得人头滚滚,整个熊津地区沃野千里而无一人吧?
“所以说,这次的突破口,太子殿下已经有主意了?”玄世璟看着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笑着点了点头:“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件事儿,没想到咱们两个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身边儿有个志同道合的人,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李承乾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了。
“那不妨让臣来猜猜看,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办,如何?”玄世璟笑道。
“好啊。”李承乾欣然应允。
“这样的话,既然有百骑司的人在熊津暗中与这些人接触,或许百骑司的人可以在这些人当中,挑个头,剩下的等着那些人上钩了,一旦有一条鱼上钩,那么剩下的就会成群结队的抱在一起,到最后,一举对大唐驻扎在熊津的军队发难。”玄世璟说道:“这样一来,薛仁贵那边,因为有百骑司的通风报信,自然可以提前做好准备,而后,将这帮人,一网打尽。”
“不错。”李承乾笑道:“正是如此。”
玄世璟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格局还是小了一些。”
“格局小?”李承乾一愣,他没想到玄世璟会说,这么做的话格局会小:“你还想要多大的局?”
“殿下不打算把新罗拉下水?若是仅仅是高句丽和百济的余孽的话,太不过瘾,而且,打完了这些余孽,新罗就会像乌龟一样,缩进自己的壳里,再想动它,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玄世璟说道。
反正都在三韩半岛的地界儿上,杀一只羊也是杀,杀两只羊也是杀,倭国不懂,对付两国余孽加上一个新罗,薛仁贵那边,绰绰有余。
玄世璟还想看看,这个世界有没有薛仁贵三箭定军山的故事呢。
别好好的一个白袍小将,生生的被磨成职场老油条,虽然适应了朝廷,但是总是少了几分英雄气概和热血沸腾,大唐有时候,真的很需要这种热血沸腾的劲儿。
而不是朝堂上的大臣们总是在念经一样的参揍各种各样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