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好名字,含义也好,也是简单大方,倒是附和自家夫君的风格,就像给安安起名字一样,玄悦,希望她过的开心,过的高兴,简单明了的含义。
“好,就依夫君的意思。”晋阳点头同意了孩子的名字。
两口子在自己房间之中,就这么悄么儿的给腹中的孩子定下了性命,也不能说随意,反正也不怎么隆重。
时间转眼匆匆过去,转年到了五月份的时候,兵学院的学生们收拾好了行囊,离开了学院,正式进入了军中,接下来在军中的一切,就要看他们自己了,从书院毕业,就代表着彻底离开了书院这座象牙塔,踏上了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军旅之途。
兵学院的先生们可以提前放假休息休息了,因为明德书院的考试是放在七月份的,也就是说,七月份考完了,八月底才会有新的学生进入兵学院之中。
自转了年之后,庄子上这边也汇集了越来越多的先生到书院这边来,玄世璟也是忙活着亲自接待,安排,将他们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人家才能全心全力的投入到书院的教学之中,这是必然的,都是全国各地有名望的学术大家,玄世璟虽然是个公爷,但是人家是教书先生,即便玄世璟身份尊贵,在先生面前,也要保持足够的尊敬。
这是礼仪,先生教导学生,传道受业解惑,当受万众敬仰,皇帝见了他老师,也得老老实实的行学生礼呢。
兵学院的先生也都已经到齐全了,大多都是李孝恭找来的,原先都是在军中效力,身上都带着勋爵,只是没有官身,能在军中熬到有勋位的,也是不简单了,在书院之中带学生,也是绰绰有余了。
书院对于学生体能方面的训练,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体系,他们能做的,就是传授学生兵书、阵法、队列,还有行伍之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再就是他们都是百战之后留存下来的人,战场经验十分丰富,教导这些学生们,足足的。
让玄世璟有些愁的,还是水师的事情,玄世璟曾经到长安去找刘仁轨,希望刘仁轨能为他推荐一些人,无论现如今他们是什么身份,若是他们肯到书院来教学,玄世璟必定扫榻以待。
只是结果是让玄世璟失望的,附和玄世璟要求的人,水师之中少之又少,无论是刘仁轨还是刘仁愿,不是不愿推荐,只是推荐的人选,现在都在水师担任要职,根本离不开水师。
这就让玄世璟头疼了,这么下去,提升大唐水师,为大唐水师培养人才的目的,什么时候才能达到。
眼见着还有俩月,兵学院就到了新生入学的时候了,这事儿若是再敲不定,又要再等一年。
无奈,玄世璟打算去长安,去进宫面圣。
至少李二陛下也曾带过兵,或许李二陛下能知道一些连刘仁轨都不曾知道的人物。
玄世璟平日里是不怎么进宫的,只要他一进宫,宫里的人见到玄世璟,那就知道肯定是晋阳郡公有要事要面见陛下的。
李二陛下也知道。
因此,玄世璟到了宣政殿外之后,太监进去通禀了一声,玄世璟就顺利的见到了李二陛下。
“臣,参见陛下。”玄世璟站在殿中,拱手行礼。
“免礼,今日到宫中来见朕,又是有什么事情?”李二陛下问道。
对于玄世璟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李二陛下现在也都已经习惯了,但凡是玄世璟主动进宫求见,那一定是有事的。
“臣今日求见陛下,也是想与陛下说说庄子上书院的事情。”玄世璟说道。
“哦?你那书院又怎么了?”李二陛下一听是书院的事情,放下手上的奏折,抬起头来看向玄世璟。
书院对于朝廷如何,无需玄世璟多言,李二陛下知道这当中的重要性,因此玄世璟说道书院的时候,李二陛下也是认真了起来。
“回陛下,五月份的时候,兵学院的学生都已经顺利结业,进入了军队之中服役。”玄世璟拱手说道。
“嗯,这朕知道。”李二陛下说道:“兵部已经将此事的折子送到了朕的书案上。”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兵学院就会迎来新生入学。”玄世璟继续说道:“早在臣从台州回来之后,臣就在考虑大唐水师的事情,水师之利,陛下也都亲眼看到了,因此臣觉得,将来的大唐水师,势必要成为朝廷重点倾斜的对象,其作用,甚至要在大唐步卒与骑卒之上。”
“你如何会觉得,水师要不大唐地面上的军队要重要?”李二陛下说道。
在李二陛下心中,大唐的步卒与骑兵,仍旧是大唐军队十分重要的利器。
不过这也不能怪李二陛下的目光放的不够长远,毕竟李二陛下没见到过世界地图,而世界地图,玄世璟只要找张纸,找支笔,就能给画下来。
大唐周围的小国家,都已经老老实实的臣服于大唐,只要大唐自己内部不出问题,四方边陲小国,除非活的不耐烦了,来招惹大唐,而大唐地面上的军队就现在的发展来看,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一个瓶颈,除非再出现更先进的武器与盔甲,大规模的改变地面上军队兵士的装备,否则,也就没什么发展的余地了。
将书院的学生编入大唐的军队之中,还有原先东山县的五百府兵,被打散,进入了大唐的军队之中,原本玄世璟练兵的办法,已经经过改良,在大唐的军队之中推广开来了,也就是说,大唐士卒的整体素质,已经是百尺杆头,更进一步了,想要再往前走一步,难。
除非兵部的那些工匠们,将火器研究出来。
而现如今的水师呢?人数是够的,但是整体素质上来说,算不得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大风大浪,即便当初打高句丽的时候,从山东半岛到辽东半岛,再到三韩半岛,都是贴近海岸线行驶,一旦发现有什么风浪,直接靠岸,算不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