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了一番,觉得王瑾说的也是,这也不算是出卖嘛,也算是帮了王华山。不就是让王瑾听听王华山和我对话而已嘛。
“你把这些录音给王华山听后,王华山一定认为我把这些假货拉到别的城市另起炉灶。实际他哪里会知道,做这些事的却是他最忠心的和他同舟共济的部下枣瑟。枣瑟这人八面玲珑能说会道,野心不比王华山小,他会屈尊于一个小小的市场部副总?这些人换走产品,一个目的是为了盈利,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亿万弄毁。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枣瑟一定在别的城市自己做了通讯销售,拉着我们的正品去卖,他们的假货却换给了我们。如此不到两年,亿万这块招牌就彻底毁灭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枣瑟的通讯销售公司。”
“真复杂啊,我只不过以为他们会把这些真产品出售给别人,没想到他们竟然安排得那么巧妙一箭双雕。王总,那你说怎么办?”
王瑾考虑了一阵说道:“其实我很想这样做,你先不要跟王华山报告,而是直接的引这些人上钩,然后待到他们动手之时,报警全抓了起来!到时他们就会和王华山拼个你死我活,全部进监狱里去守着,便宜了我!”
“王总……你真的很阴险毒辣。”
“说说而已,王华山认识那么多当官的,产品不经过质检而已,怎么可能会进监狱。可是莫贱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你跟王华山揭发我们!我们也有对策,王华山找不到我们的证据,而且,我们反而能害得王华山身败名裂!他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向公安机关捅出任何一条都足够他烦恼一辈子’那话来。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王华山还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王华山的最终目的是除掉我,他和莫贱人枣瑟这些人关系大非寻常,他也不想与这两个人闹出矛盾来。”
“王总,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抓了莫贱人这些家伙,王华山也是要保护他们,我们也拿他们无可奈何了?”
“除掉枣瑟是难上加难,因为枣瑟不亲自去做,这些人也绝对不会透露出枣瑟来,枣瑟一定给了他们封口费。除掉黄建仁莫贱人倒不会太难,到时他们动手,如果把这个事闹得惊天动地公司里人人晓得,就是王华山不让他走,这两个废物也被公司里其他元老联名赶走。王华山那傻子,和枣副总商量对付我,以为那两个废物是我的人,枣副总早就想到了对付你和王华山的办法,不仅如此,还想到了离间我和王华山的办法。他唯一没想到的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我们两竟然走到同一条线上。你想想看,他就是用钱来招降你,假若你假意投诚,必然与王华山说起,王华山又去跟枣副总说起,这一切,都掌握在姓枣的手中。枣副总的投石问路,高明啊!”
“那你又信我做什么?假如我游弋于三边之间,却只替姓枣的干活呢?”
“你不会替姓枣的干活,因为你和我一样,记仇得很。而且这是犯法的事情,你一定会犹豫。王华山对你有恩,你重义气,不会背叛。还有,只有我答应你给你的那些好友最好的照顾,只有我答应你给你最多的钱!你就是帮谁都不会帮枣瑟,哪怕他给再多的钱你也不会背叛。”
“你倒是挺了解我,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说实话,一听到他说每个月有二十万赚,我都动心了。”
“你是傻到家了吧?没出事当然最好,一出事,你们这群都是替死鬼!就怕有命赚没命花,一出事枣瑟一定和莫贱人撇得一干二净,到头来还是你们这些傻头呆脑的小喽啰扛黑锅。”
接着王瑾又给我倒了咖啡继续谈,谈了半宿,终于谈出了一个最好的计谋……
凌晨四点钟,我要回去了,王瑾问道:“仓库谁看?”
“阿信,我让他偷偷帮我看的。不然哪敢这样出来玩?对了……你答应给安信兄妹双倍工资的事情?”
“我说到做到,今天我亲自把他们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工资打进卡里,假如下个月他们没能回来,我还会继续给他们打钱。”
“那么好,那我真希望他们不用来上班……”
“你给我正经点!我吩咐的事情,最好好好放心里!出了差错,我应承给你的钱,你想都别想!”
“哦。”
出门的刹那,才知凌晨四点有多冷,王瑾重重关上门,我双手插口袋里发抖着往前走,走了几步,门又开了,她叫住了我:“哎,我说。”
我回过头来:“还要说什么?没说完么?”
“你怎么回去?”
“打车咯,要不然就走回去。”
“很冷了,要不,你在这住一个晚上?”天呐,说出这话的人,是王瑾么?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看到她脸红。
我开玩笑说道:“很久很久以前,和你住了一个晚上,那个晚上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晚上,但是却让我付出了丢掉工作的惨痛代价。”
“我好心叫你,你不住?拉倒!”嘭!门重重关了。
这才是她,让你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林妖婆。
我正要走,谁知门又开了:“你到底住不住!?”
“能抽烟吗?”在她家里烟瘾上来我忍了好久了。
她点点头,肤若美瓷,唇若樱花。
“我睡你家沙发?明早我走后,你一定会拆掉沙发套,给我枕的枕头和盖的被子你也会拿去洗,甚至会丢弃,对吗?”
她没点头,也没说话。表示默认。
“那还是算了。”以前咱穿着迷彩裤近身T恤破行头,人家哪正眼看过咱,开口闭口下等人,如今换上一身值钱的装备,身价升了好几等。我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被革职了,不用到办公室上班了,在仓库门口,我很随意地躺在那小块草地上,望着落日消失在天边。她就这样长发飘飘,白裙袂袂地走入我的视线,微风吹过,秀发划过一条条美丽的线条,草地上平添一股清新脱爽的美。这是?大学里的校花姐姐!?
我哗啦坐起来,是虹姐。喜新厌旧的虹姐,到处找合适她胃口男人的虹姐,试图把天下男人都筛个遍,筛出一个可以治疗自己性洁癖的虹姐。所谓美女,就像虹姐这样,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前以为,我的生活如果是一首美丽的诗,那么虹姐则是诗里最美的句子。可惜,不是……
“怎么会这样?”她第一句对白。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冷冷反问道,也不知她想问什么。
“怎么和自己的好朋友打架了?还两个人都被处分了?”看她紧张的样子,好像很真似的。
“骨头痒了,就打了。就像你,骨头痒了,就到处玩男人咯!”我宣泄着我连日来积压胸中的郁闷。
她不怒反笑:“你是说……我和金融部经理吧。我以为你生了我什么气,原来是为这个。”
我严肃起来:“那不是吗?虽然说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没资格去说你。可在别人看来,在我眼里看来,你成什么了?以前你和陈世美,我无话可说。后来你和枣禽兽你说为了子寒。可现在和枣瑟的事刚完,你又整上了另一个男人,你想让别人怎么看你?”
“为什么你心里这么想,却不和我说呢?”虹姐那带着邻家姐姐温柔的责备,像一阵夏日的清风,让人怒气一下全消。
“我能和你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和你说岂不是成了我多管闲事?”
虹姐又是一个淡淡的微笑,举措娇媚,怯雨羞云。“那个金融部的经理叫邝刚,她的老婆叫梅子。梅子以前曾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她抢了我老公。”
虹姐的笑容一绽放,我早就投降:“嗯……?她抢了你老公?你现在又反抢她老公,那你现在是在报复她咯?”
“她叫梅子,是我们所有朋友中最活泼的女友。以前呢,我带她回家吃饭,见了我老公一面,没想到我却成了他们的红娘。我与老公离婚后,她与我老公呆了一段时间,又和另外一个女友的老公好上了,那个女友,孩子已经三岁了,离婚了,日子过得很惨。这是梅子的爱好,抢别人老公和别人老公睡觉。然后做一件最让人不齿的事情,就是把他们床上的照片发给男人的老婆,以证明她的魅力。看到别的女人和自己老公睡在一起的照片,就像看着刀子一刀一刀割在自己心上。有一个朋友为此自杀了,吃安眠药,虽然没死,后来得救了,不过这种事情,给别人的创伤是无限的。”虹姐说话都是淡淡的,哪有疼得如一刀一刀割在心上的样子。
“靠……这种女人都有?你们以前是不是集体抢了她老公她才会这样对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