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好歹是龚景麾下的老人,虽然他很看好楚飞,却也见不得楚飞这般落了徐德面子。
可人家楚飞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徐德,只是说自己,他也不好指责楚飞,只能转移话题道“楚飞,将你这次剿匪的事情说一下吧。”
“嗯,好。”
楚飞也不推辞,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只不过将小蚯蚓的存在以及箭塔的事情弃之不提,而护城河的事情则是没有隐瞒。
毕竟护城河的出现还可以借以天意来形容,毕竟老天爷打雷劈成这样的,跟我有设么关系?可箭塔的事情就没法解释了,你见过打雷还能劈下箭塔来的?
可饶是如此,龚景和他的小伙伴们在听到天降护城河时也全都惊呆了,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不知所云。
“简直一派胡言!”
徐德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立即出声反驳。
这样的话骗三岁小孩还可能会成功,在场的可都是有知识有内涵的人,你骗鬼呢?
他在心里乐开了花,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此时全都宣泄而出,疯狂的朝楚飞涌去。
“你竟敢藐视众人,当我们都是三岁孩童不成?为何天公会与你天降神雷,简直是笑话!”
楚飞无奈的耸了耸肩,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徐德,似乎在说这智商,堪忧啊!
“徐都尉若是不信,去军中一问便知,整个屯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件事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一个人问一下。”
此言一出,徐德更喜,偷偷的朝龚景看了一眼,见龚景并未表态,便大胆的说道“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他站了出来,对龚景一抱拳说道“大人,我这便命人去军营叫人。”
“哎!~”刘承再一次站了出来,试图替楚飞解围。
自从尝到了帮楚飞的甜头,他对此喜闻乐见,楚飞闯祸越多越好,越大越好,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可能的从楚飞手里讨要好吃的。
只要不是捅破了天,在这青州他还是能扛下来的。
“徐都尉何须如此,匠人尚且有秘术不会外传,更何况在军中。”
徐德顿时进退两难,不停的朝龚景使眼色。
龚景仿佛没看到一般,抬着头看着房梁。
上一次徐义归来的事情徐德是已经彻底得罪了他,只不过年纪多年情分他才没有追究,此时还想让自己为了他欠齐王人情?做梦去吧!
不过龚景不帮徐德,不代表没有人不帮徐德。
所谓官官相护,同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亲近之人。
更何况楚飞一来就搞事情,众人也是生怕唇亡齿寒,楚飞的黑手伸到自己这边来。
“齐王此言差矣,军中无戏言,今日我等汇聚于此,便是为军中之事,不可谓不严谨,若人人都为求功绩虚报战功,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说话的人名叫曲梁,任户曹掾一职,与徐德可谓是龚景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一军一政。
徐德和曲梁不但没有文武官的敌视,反而私交甚好。
楚飞并没有见过他,更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刘承不善言辞,听到曲梁如此一说,虽有心反驳,却也无从开口。
楚飞满不在乎的看了曲梁一眼,淡然的说道“那就去叫好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听到这话,徐德冷笑一声,然后朝龚景看去。
“大人。”
“去吧去吧。”
龚景挥了挥手,示意徐德去安排。
他也想看看楚飞到底是在吹牛,还是煞有其事。
如果是吹牛的话,那这个年轻人.....
片刻后,徐义就被人带了过来。
徐义分别朝楚飞和徐德看了一眼,却发现楚飞连看都没看他,只能看向徐德。
徐德则是二话没说,赶忙朝徐义点了点头。
“徐义,我问你,可有天降祥雷一事?”龚景问道。
听到龚景的问话,徐义顿时蒙了,不由纠结的看向楚飞。
他可是没把这件事说出来过,刺史大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屯长说的?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说出来?
徐义的犹豫落在徐德眼中,却成了害怕楚飞的淫威,不由上前一步呵斥道“怕甚,有刺史大人给你做主,大胆说出来便是。”
这话让楚飞哭笑不得,看到徐义纠结的神情,他这才意识到,朝着徐义点了点头。
得到楚飞的应许,徐义便不再保留,直接开口说道“确有此事。”
“哦?”刘承顿时来了兴趣,不等龚景开口,便抢先问道“既然真的有这种事情,快说来听听。”
楚飞忍不住嘴角一抽,好嘛,原来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啊,完了,没感情了,分了吧。
徐义哪管这些,反正已经得到了楚飞的应允,只能将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那日屯长命我等去寨门外拔草...”
“拔草?天呐,行军打仗让士卒去拔草?这楚昆仑怕是脑袋又问题吧?”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我好像听到了拔草?”
徐义刚一开口,便引的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楚飞也是脸色一黑,让你说主要的,谁让你连这些都说出来?皮痒痒了是吧?
龚景见此,眉头一皱低喝道“肃静。”
众人赶忙安静下来,徐义这才继续说道“那日屯长名我等去寨门外拔草,等我们拔干净之后便撤回寨中休息,可没过多久天色聚变,仿佛雷公降怒一般不停的轰击在寨墙外的周围。实在太过骇人,屯长便让我等进屋躲避,没多久狂风不止大雨即至,等到再无雷雨之声后出门一看,土地分寸未湿,却出现了一条护城河.....”
徐德惊呆了,龚景也惊呆了,其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尼玛还真有这种奇葩的事情发生,而且说出这话的人既然是徐义?
愣了片刻,徐德不敢至今的走上前,一把抓住徐义的肩膀晃道“你放屁,怎么会有如此诡异之事,是不是楚飞要挟你,你别怕,刺史大人在这,大胆的说出来,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徐义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今天才发现这位堂兄与屯长相比是那么的废物,这样的情况下不但不想其他的对策,反而是来质问自己,有必要吗?
“徐德!”
看到徐德的作为,龚景皱着眉头低喝一声,随之严肃的问向徐义道“你如实招来,若真有人威胁与你,本刺史定不轻饶。”
“回大人,此事却是属实,屯里近百名弟兄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