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经的脸色极为难看,原本他还以为楚飞为了糜贞找到这里,那两人必然是感情深厚,那么拿下糜贞楚飞就会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可谁想到楚飞既然不管糜贞的死活,反而转头职责他。
如此情况,魏经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反驳道“哼,糜家又如何?这里可都是魏家的人,谁会傻乎乎的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听到这话,楚飞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指着王护卫说道“你当真以为他能留下我?”
王护卫闻言顿时大怒,指着楚飞大骂道“有胆,再来!”
“说着就要冲上去。”
楚飞却一抬手制止住他说道“你有没有脑子?活该被人当枪使!”
对于王护卫,楚飞虽然没有好印象,但就凭刚才他让魏经把糜贞放了,那这个人就不算差,起码是个纯爷们。
当然,楚飞也不是在帮他,而是不想因为王护卫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你!”
王护卫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被楚飞说的哑口无言。
可不就是被人当枪使嘛,在魏家庄看家护院,不是枪那就是剑、刀,反正就是打手一个罢了。
加上魏经的作为他不认同,索性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见王护卫被楚飞说的不动了,魏经心中暗骂,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威胁楚飞道“哼,那又如何!就凭你还敢得罪糜家不成?她若因你而死,恐怕你也无法跟糜家交代吧!”
“哈哈哈哈!”
魏经话音刚落,楚飞就大笑起来。
“你笑甚!”
见楚飞狂笑不已,魏经面色一沉,冷声问道。
楚飞收住笑声,嘴角上扬,戏谑的对魏经说道“刘承乃是我的好友,如今我便住在齐王府内,此时临淄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只需一探便知,青州刺史龚景又委以重任命我练兵剿匪,你觉得糜家会愿意这件事情得罪我?”
说话间,楚飞脚步迈出,缓慢的朝魏经走去。
此话一出,魏经和糜贞的脸上同时一白,不敢相信的看向楚飞。
其他人同样不敢置信的看向楚飞,只不过没有两人明显罢了。
‘他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我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糜贞心里仿佛被刺了一刀揪心的疼,她千里迢迢找到这里,却没想到楚飞既然如此冷血无情,哪怕魏经说要杀了自己楚飞都不为所动。
魏经心里同样难受,暗骂自己愚蠢,他早该知道糜家既然能看重楚飞,那必然有过人之处,怎么可能真的将糜贞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呢。
可不等他自责就看到了楚飞朝自己走来,顿时大惊失色,连声喊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
他本想说杀了糜贞,却想起楚飞根本不受影响,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说不出来。
众人已经傻了眼,就连王护卫也是如此,还未从楚飞和糜贞身份的震惊中脱离出来,眼看着楚飞一步一步的靠近。
楚飞一步一步的靠近,虽然速度不快,可无形中的压力随着每一步的迈出压在魏经的心头。
就在两人只有五米之遥的时候,魏经再也忍受不住转头就跑。
楚飞哪里肯让,右手一扬,长剑猛然飞出,噗呲一声将魏经的小腿贯穿。
魏经惨叫一声,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楚飞猛然加速来到魏经的身边,右手抓住剑柄,将它从魏经的体内拔了出来。
“啊!你....你别过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是的,魏经怕了,楚飞散发出来的股浓烈的杀意让他非常坚信这并不是闹着玩,自己一死,脏水泼在自己身上永远无法翻身,魏家更不会为了一个有污点的死人去得罪一个齐王的心腹。
楚飞如此大胆,更说出了那番话来,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齐王的心腹。
就在此刻,王护卫也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脸色极为难看的王护卫见魏经已经被楚飞拿住,顿时间急切了起来,长剑一横,指着楚飞低喝道“慢着!杀了他你就是杀人犯,杀人偿命,就算齐王也保不了你!”
闻听此言,楚飞只是瞥了他一眼,将魏经提起来到糜贞身旁说道“哦?是吗?那就不杀了!”
“呼!”
浓重的呼气声传来,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同时舒了口气。
杀人,他们可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更何况这是魏家庄,怎么可能有人敢在这里杀人?
他们几乎忘记了一点,在此之间他们同样认为没人敢来魏家庄闹事,然而楚飞狠狠地在他们脸上扇了一巴掌。
与此同时,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楚飞。
“你!”
王护卫更是急了眼,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声惨叫不是旁人,正是魏经无疑。
一只胳膊与他的身体分离落在地上,血水像是喷泉一样喷洒了一地,将周围的地面染成了红色。
楚飞嘴角一挑冷哼道“是这只手碰的贞儿吧!”
就在楚飞旁边的糜贞脸色煞白,心中惊恐到了极点。
那可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好好地一根胳膊就这么被砍了下来。
突然间,一只大手猛地搂住了他的胳膊,一道无法抗拒的力量传至全身,使她一下子就朝楚飞靠了过去。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到?”
这句话犹如雷霆一般落在了糜贞的心头,刹那间所有的委屈与惊恐都化作了泪水从眼角奔涌而出。
楚飞似乎察觉到了糜贞的变化,低下头看向怀中这个可人的未婚妻,煞气顿时全无,柔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快快快!”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一丝的柔情,无数个身影从转角处涌了出来,一股脑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事情闹得太严重,早就有人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上面,得知连王护卫都不是楚飞的对手,魏业在第一时间将所有可以调动的人都聚集了起来,务必要将在魏家庄闹事的人拿下!
楚飞抬头扫视了一眼,又低下头,冲着糜贞微微一笑说道“别怕,有我。”
一句有我,糜贞的心头仿佛再一次受到了重击,情绪纠结万分,时而甜蜜,时而惊恐,在哀怨与沉沦的边缘来回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