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春的清晨。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赤-裸着全身。背对着画面坐在花丛前嗅着一朵花。周围的景物映衬的女子肌肤雪白。清晨的淡淡雾气。更是将这一切衬托的若隐若现。美轮美奂。更有丝阳光透过云层打在女孩的肩上。映射出一片奇异的光泽。
“大姐。我怎么不知道东风村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你真的看不出來是谁。”李可人呵呵笑道。
王宝玉一听。立刻凑近了仔细查看。后來终于看清了侧脸。不禁惊呼道:“这是美凤。”说完便有些尴尬。好在李可人沒在意。
“是美凤。这幅画我只是如实描绘。沒有半分休整。哎呀。这比例堪称完美。是画家不可多得的模特。而且是清水出芙蓉。沒有一点修饰的成分。纯如冰。洁如雪。真是老天眷顾。竟然让我碰上了。你看。是不是美极了。”李可人略有些激动的问道。
“是美极了。大姐。这幅画送给我吧。”王宝玉开口道。
“那个不行。这是极品。”李可人连忙卷起画轴。生怕王宝玉抢走了似的。
“大姐。我可以多出钱的。”王宝玉头一次对一幅画如此爱不释手。
“孝。几天不见。学会欣赏艺术了。”李可人调侃道。接着又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改天我再给你临摹一份。” 王宝玉点了点头。觉得这样也好。他是真喜欢这幅画。并不是想着替美凤毁掉。
王宝玉问道:“大姐。这幅画让名字的吗。”
“还沒有呢。你帮着想一个吧。”。李可人道。
王宝玉挠了挠脑袋。为难道:“大姐。你也知道。我对艺术就是一个外行。”
“你就从你的直观印象出发。往往想出來的名字才更好。”李可人道。
王宝玉琢磨了一会儿。犹豫道:“我感觉这幅画如梦似幻。不如就叫《梦中的少女》。”
李可人呵呵的笑了起來。说道:“孝。你还真行。跟我想的一样。”
切。你都想好了。还问我干个屁。王宝玉心中暗恼。李可人将这协都小心的收了起來。转身回屋了。
画上的美凤竟然这么漂亮。唉。自己原來怎么就沒感觉呢。王宝玉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心思依旧停留在那幅《梦中的少女》中。要是里面的女孩换成别人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效果。白牡丹过于醒目。程雪曼似乎刻意。冯春玲比较僵硬。夏一达又太过冷艳。
李可人说的很对。清水出芙蓉。天热雕饰。可惜啊。这么一朵芙蓉却难以再花开并蒂。哎。往事不堪回首。直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对面传來。才陡然将王宝玉惊醒了。
“大姐。你怎么了。”王宝玉慌忙过敲门。
砸了好半天。李可人才终于披头散发的开了门。脸色无比的颓唐。似乎还有几道泪痕。王宝玉连忙问道:“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的作品啊。心血啊。”李可人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两幅画。
王宝玉几步上前捡了起來。一看就明白了。正是那两幅有自己裸-体的画。现在果然长毛了。显得惨不忍睹。
王宝玉心里偷着乐。表面上却惋惜道:“大姐。怎么搞成了这样。画上的我身上长毛。跟野人一样。”
“我怎么就把湿抹布放到柜子里呢。唉。一点儿印象都沒有。”李可人捶着脑袋道。
“大姐。橱子沒坏吧。”王宝玉故作关心的问道。
“橱子就是烂穿了我也不在乎。可惜我这两幅画。这可都是画家的心血啊。”自责中的李可人懊恼的跺着脚。
“大姐别上火了。改天再一次东风村。找几个像样的老爷们好好给你当模特。”王宝玉劝慰道。
“你不明白。你跟小烟的这幅画。是很难再碰到的。我最得意的不是你们的身体。而是捕捉到的小烟的眼神。骄傲中带有丝愁闷。明朗中却有一丝忧郁。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啊。我琢磨好久才画出來的。虽然比不上蒙娜丽莎传神。但也经得住敲打。不显得空洞。”李可人道。
“呵呵。说不准哪天我表姐就來了。我跟她再给你当一次模特。”王宝玉道。心里却一阵得意。确实是很难再碰到。因为白牡丹肯定轻易不会再來了。
“回得了过。回不到从前。你不懂艺术。”李可人眼神发呆的喃喃道。
见到这光景。王宝玉心生不忍。但再不忍也不会后悔把画毁掉。王宝玉扶着李可人坐到沙发上。又替她倒了杯水放在手里。安慰道:“大姐。我看其他的画不也是好好的吗。这也许就是天意。让我们这两个年轻人的画保全了你母亲的画像。你想。要是甄大师的画像有个闪失。你还不得悔恨一辈子啊。这就跟佛教中说的护法一样。是我和表姐的莫大荣幸。”
是吗。李可人沮丧的想了想。觉得王宝玉说的有道理。人也终于平静了下來。对王宝玉说道:“孝。我沒事儿了。你回睡觉吧。”
王宝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像。简单打扫了下卫生。又顺手捡起地上的两幅画撕烂。李可人也沒有阻止。最后又装着安慰几句。便偷笑着回到自己的屋里。一夜无梦。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星期一。王宝玉早早的來到了教育局的办公室。将卢旺和林智达叫了过來。说情况有变。让他们暂时先不要三中调查了。
两个人心有不甘。问了几句也沒有得到明确答复。还是听话的点头答应了。王宝玉先是了一趟银行。随后便开着车。赶往三中。
在裴天水的大办公室里。裴天水正表情平静的收拾着东西。一看王宝玉來了。微微笑道:“王局长。看笑话也别着急啊。我先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就先纪检。再公安局。”
“哼。不打算诬陷我了。”王宝玉冷脸问道。
“纸里藏不尊。我本來也不想蒙混过关。不过是耍你几天玩玩罢了。”裴天水哈哈干笑了两声。谁都听得出來。这笑声并不轻松。
“裴天水。我來这里。并不是逼着你做这些事儿的。”王宝玉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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