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是村长。被撸了官。家里的小卖店又被查封了。估计是精神受了刺激。”王宝玉解释道。侯四哦了一声。仍然愤愤的骂道:“咋不刺激死他呢。在这丢人现眼。”
王宝玉上前一步。对田富贵喊道:“田村长。架桥修路。本是造福一方的好事儿。您怎么想不开呢。”
“呦。这不是手眼通天的王宝玉小兔崽子吗。你叫谁村长呢。田村长不是让你给办下了吗。怎么你年纪轻轻的这么快就给忘了。你少他娘的在这里充好人。老子知道。修这条路。就是你的主意。想在东风村落下个千古美名。做梦吧。”田富贵看到王宝玉。冷哼着说道。
“田村长。你如果因为对我王宝玉有误解。我们可以单独谈谈。沒必要拿着全体老百姓的事儿做文章吧。”王宝玉微笑着说道。尽量不让自己生气。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一个冲动就可能引发难以想像的后果。
“我正是为着老百姓考虑才这么做的。这条路就是会引起北风的长驱直入。以后怎么种庄稼。庄稼人就指着地里的这点儿粮食过日子呢。沒有粮食你想饿死他们啊。真是蛇蝎心肠。我作为曾经的村长。不能不为老百姓负责。”田富贵冠冕堂皇的说道。
田富贵的话。还是让部分不明真相的村民表示赞同。小声的窃窃私语起來。
“田村长。你看。这条路并不是直的。这几道弯正好挡住了北风。路边还要栽树。只会挡住北风。不会对农作物产生影响的。再说。这里原本就是霜道。这些年也沒觉得影响了种庄稼。大家说是不是啊。”王宝玉稳稳神。高声说道。
在场的老百姓觉得王宝玉说得不无道理。再说本就对田富贵不是特别信服。纷纷跟着点着头。一位老农民还不由喊道:“王副镇长说得对。这些年也沒觉得有啥影响啊。”
“你们懂个屁。我前几天找了个风水先生。说这条路切断了东风村的龙脉。以后要死人的。”田富贵再次蛊惑道。
“村民们。咱们东风村是个啥情况。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也就这两年才能吃饱饭。从古到今这里连个二品大官都沒出过。哪里來的什么龙脉。要有龙脉还能到这步境地。大家也都知道。我爹就是风水先生。要论看风水。我想十里八村的沒有几个人能比的过他。这条路修之前。我是让他老人家來看过。他老人家说沒有问題。而且这是一条财路。以后我们东风村是要发大财的。都会过上和城里人一样的好日子。”王宝玉激昂的说道。
发大财。过好日子。显然符合绝大多数老百姓的心理。再说王宝玉这几年搞黑木耳种植。给东风村老百姓带來的实惠。那是有目共睹的。老百姓们相信王宝玉。立刻热情的鼓起掌來。有人还吵嚷道:“田富贵。下來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老子就不下來。今天谁敢在这里动一铁锹。老子就跟这条路同归于尽。”被王宝玉连连否定了说辞。田富贵不甘的叫嚣道。
也许是看到王宝玉來了。村支书马顺喜和村长张时趣也挤了进來。马顺喜皱着眉头对田富贵说道:“老田。你我同朝为官多年。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得便宜就占的老狗。修这条路你也捞了不少好处吧。”田富贵骂道。仿佛真是一条疯狗。见谁就咬谁。
“你他娘的怎么这么说话。修路的帐我可以完全公开。老子我要是在这里捞一点儿好处。天打五雷轰。”马顺喜被骂的尴尬。咬牙发誓道。
就在这时。田富贵的媳妇刘小娟也挤进了人群。冲着田富贵哭喊道:“他爹。你这是干啥啊。咱们不当官。不开买卖。不一样过日子吗。”
“滚回家。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田富贵对刘小娟骂道。又神情黯然的说道:“老子熬了八年。才当上个村长。沒想到一下子就被撸了。现在连个小买卖也开不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他娘的一肚子坏水。这是你自找的。”钢蛋这时也赶了过來。想起红红的事情。忍不住开口骂道。
“操。沒有你这个傻逼说话的份。妹妹让人玩了。都沒脸嫁给本村人。藏着掖着嫁到外村。还不是让人家给休了。说不定就是听说了你们这档子龌蹉事儿。你窝囊废一个。不帮你妹妹撑腰也就算了。还跟仇家一条心。真是傻透腔了。”田富贵嘲笑的骂着钢蛋。
“田富贵。老子这辈子都跟你沒完。”钢蛋咆哮着。火冒三丈的骂着。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却被王宝玉一把拉住。
“田富贵。老子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谁他娘的也不许侮辱美凤。”王宝玉嘿嘿阴笑着。他起身冲向推土机。口中怒骂道:“狗日的田富贵。少拿娘们家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吓唬老子。这个世上不缺的就是人。谁死埋谁。老子今天不用你亲自点火。我來替你火化。”
王宝玉的举动。还真是吓了田富贵一跳。他磕磕巴巴的后退了几步。吵嚷道:“王宝玉。你。你。你别过來。我真的点火了。”
“操。要点就麻溜的。少他娘的啰嗦。你这种祸害。死了也是臭块地。”王宝玉红着眼睛骂道。步步紧逼田富贵。
钱美凤不只是自己曾经的恋人。现在还是自己的干姐姐。岂能让这畜生侮辱。哪怕今天豁出命。也得让田富贵闭上臭嘴。眼见王宝玉失了理智。侯四一个眼色。几个保镖立刻冲上拉住了他。王宝玉连踢带骂不肯罢休。
“田富贵。你不要激动。可以不修这条路。”一个声音冷冷的传來。只见程国栋和李传宗已经匆忙赶了过來。身后还跟着派出所的人。得知这里要发生**。他们不敢不作为。
“李镇长。你说得是真的。”田富贵哆哆嗦嗦的举着打火机。不敢相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