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收回了拳头。纷纷回过头。原來是杨占魁來了。他本來就沒走多远。一听说洞房这边打起來了。赶忙连跑带颠的赶了过來。
“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镇里的王主任也敢打。”杨占魁一边冷冷的说道。一边把那几个男人拉开。把王宝玉小心的扶了起來。
杨占魁毕竟是一村之长。一方地头蛇。说话还是有作用的。本來想对王宝玉出手的男人。立刻后退了两步。壮实男人却不甘心。口中愤愤的说道:“村长。他是镇里的干部咋了。干部就可以随便打人。这还有沒有王法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就是。干部就可以打老百姓啊。”那几个挨了王宝玉巴掌和脚踹的男人也不甘心的跟着吵嚷道。
“李猛。你要是敢动王主任一下。老子今年就收了你家的地。”杨占魁当然不能让王宝玉吃亏。黑着脸恐吓道。
“收地就收地。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李猛來了犟劲。依旧不肯放过王宝玉。
杨占魁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李猛就是一个莽夫。脑袋里灌了屎。上來了劲头。做事儿不管不顾。
“你他娘的敢碰倒老子一根头发。老子就让你跪着扶起來。”王宝玉昂首挺胸的站在炕上。全然不惧。
只是大喜日子。还是以和为贵。杨占魁陪着笑脸说道:“王主任。闹洞房就是咱们北方的风俗。图的就是个热闹喜庆。你何必这么当真呢。等你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放你娘的屁。我看他们根本不是闹洞房。分明就是一群臭不要的流氓。”王宝玉恼怒的说道。钱美凤受委屈自己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岂能容别人也这样动程雪曼。想都别想。
媒人这时候也凑了过來。说道:“王主任。给我个脸。这事儿就算了吧。”
王宝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就是因为给你脸。我才沒骂你呢。瞧你给我姐找的这好人家。”说完。不满的瞪了杨纬两眼。媒人脸红脖子粗的闭上嘴。躲到一边不敢吱声了。
杨占魁站在一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对王宝玉还是有些恼火的。年纪小了自己整一辈。说话却是横的很。要不是有所顾忌。换了自己以前的性子早就恼了。
王宝玉白天搅了婚礼。背新媳妇上高台也就罢了。现在又來搅了洞房。还和闹洞房的乡亲打了起來。虽然说是镇里的领导。到了这里也不能如此嚣张。都这个程度了。居然连一句软话都不说。
正当杨占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走了进來。口中冷冷的说道:“是谁说话的口气这么大。打了我的兄弟。难道还有理了。”
进屋的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剃了个光头。脸上都是横肉。一双小眼睛却显得很有精神。他环视了一下屋内的人。又盯着钱美凤猛看了两眼。对于这里的情况心中也就有了数。
李猛一看到这个男人。立刻露出了恭敬的神情。口中说道:“大哥。你咋來了。”
“我听说兄弟挨揍了。就过來看看。要是哪个野种在我的地盘撒野。欺负了我兄弟。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黑衣男人冷冷的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不屑的笑。
“生子。你啥时候回來的。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喝了喜酒沒。要沒喝上。叔让人给你送两瓶好的。”杨占魁脸上露出了笑意。显得很畏惧这个男人。
王宝玉初來云集村。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个人叫赵立生。是混黑社会的。常年在外头。据说赚了不少钱。云集村的老百姓。一听到他的名字。无不闻声色变。村干部也怕他背后下黑手。对他也非常忌惮。
“你是何方妖孽。老子今天就放话这里。谁他娘的敢不尊重我姐。老子就扒了他的皮。别说是兄弟。就是他娘的祖宗。老子也不怕。”王宝玉沒在乎赵立生。依旧沉着脸说道。
“王主任。你就少说几句吧。”杨占魁怕事情闹大。忍不住对王宝玉提醒道。
“宝玉。你就给他们陪个礼吧。”钱美凤也看出事态有些不妙。于是扯着王宝玉的衣角哀求道。
“不可能。老子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他们也别想再碰你一下。要有那不怕死的。一个手碰了剁一个。两个手碰了剁一双。”王宝玉心中怒火未退。怎么可能对这群乡下人服软呢。
“你叫王宝玉。”刘立生从对话中听出了王宝玉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盯着王宝玉问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想咋样。放马过來吧。”王宝玉对刘立生一阵冷笑。斜楞着眼睛看着他。
“哪个王宝玉。”刘立生又追问了一句。
王宝玉一愣。这问題问的真是他娘的膈应人。于是忍不住骂道:“操。长这么大。我这名字还沒见过重的呢。东风村的王宝玉就是老子。你想咋的。”
刘立生挠了挠光头。皱着眉使劲回忆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惧意。后又一改先前的傲慢神情。毕恭毕敬的垂下手。呵呵笑着说道:“原來是宝二爷在这里。实在是对不起了。”
刘立生的转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王宝玉却立刻明白了。这个刘立生。不过是侯四黑帮中的一个手下而已。那次侯四公开跟自己结拜。这个刘立生兴许就在场。
“大哥。这是咋回事儿啊。”李猛非常不解的问道。
“吵吵个屁。都他娘的赶紧给宝二爷跪下。磕头道歉。”刘立生黑着脸说道。
杨占魁打了个寒颤。他只是听说这个年轻的王主任跟黑道有关系。沒想到竟然是里面的大头目。怪不得啥都不怕。还真是惹不起。自己的儿子娶了他的干姐姐。那就是娶了一个姑奶奶。看样子以后还真得要小心侍候着。
人人畏惧都刘立生。李猛很无奈的跪在了地上。其余人的虽然不是黑道中人。想走又不敢走。也只能跟着跪下。刘立生最后也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