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县城西城区,就像所有的城镇一样,这里就是夕春县城内的富人区,在这里居住的人物,非富即贵。
哪怕是大灾之际,这里依旧是没有任何人敢轻易打扰,几十处府邸,虽然未必每一座府邸都占地极广,但是不可否认,每家每户都养着护院武师,而且这一片区域中,有几处府邸是贺族长老的居所,这也就让这里显得更为的重要,更是不为人敢侵犯。
这里是平民百姓的禁区。
靠西边有一处四合院子,虽然算不得很大,但是好在精致,而且旁边就是一片大竹林子,位置很好,总是能够闻着那竹林中散发出来的竹香味。
已是深夜,雨后的竹林更是散发出浓郁的竹香味,随风飘动,笼罩着整个四合院,在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能闻到这股子竹香味。
四合院正房内,夕春知县贺知县正躺在床上,享受着两名艳女的服侍。
这四合院子和这两名艳女,那都是大鸿米店的洪悟修孝敬上来。
贺知县到今天为止,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被苏克庸派人拿下大狱后,他已经认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完了,自己就算不死在大狱里,只怕日后也只能在监牢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那个时候,他万念俱灰,为了免去皮肉之苦,吏部官员审讯时,他竟然连马虎眼都没打,有什么说什么,那叫一个痛快。
虽然免去了暂时的皮肉之苦,但是自己所招供的罪证,已经足够罢官免职另加砍头示众。
在监牢里等死的滋味并不好受,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变化竟然是那样的快。
城守军校尉贺勉带着城守军,围攻县衙,与御林军兵戎相见。
贺知县当时在大狱中,见到一群吏部官员和御林军拿着武器进来,当真是心如死灰,还以为死期已到,谁知那一帮家伙,是以大狱中的犯官为人质,想以此作为筹码,逼迫贺勉带着城守军撤退。
只是吏部官员的算盘太不顺利,当城守军带着苏克庸和肖木等人进入大狱中时,人质一途,也就没有任何作用。
贺知县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地救出了大狱,然后被稀里糊涂地送回府,在家里歇了整整一日,都是没有缓过神来。
当他明白自己是大难不死,立刻向菩萨叩了上百个头,今日更是听说苏克庸“畏罪自杀”,一时间终于明白过来,这块土地,是贺家的,在这块土地上,谁能够与贺家斗?
所以他开始恢复了往日的兴奋。
今夜,他以办理公差为名,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这处属于自己的四合院,他必须要让这两个艳女为他压压惊。
他知道,只要与这两个艳女风流快活,自己很快就能忘记苏克庸给自己带来的恐惧。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子丰满的清清正撅着大白屁股,跪在他的两.腿之.间,用那小巧的嘴巴和那灵活如同蛇一样的舌头为他灭灭火气。
另一名身形苗条皮肤雪白的小柳玉,却是用那一对丰满坚挺的小白兔,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一只手指头,更是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儿。
清清的口技惊人,让贺知县欲仙欲死,浑身通泰,忍不住抬起屁股往上顶,想要更加深入。
这两个女人出自欢场,有的是勾引男人的妖媚,有的是伺候男人的技术,而且她们如今靠着县太爷活着,自然是屈意奉承,施展浑身解数,要让县太爷得到充分的满足。
“小婊子……!”贺知县激动地往前挺动:“你这……你这口儿让老爷……舍不得……!”他的速度渐快,很快,就停歇下来。
清清将那玩意吐出来,捂着嘴,将口中的异物吐进旁边的杯子里,这才以媚眼白了县太爷一眼,娇嗔道:“爷……小淫妇……都要被你弄死了……你也不知道怜惜小淫妇……!”
贺知县嘿嘿笑道:“你那本事,老爷我是知道的,要是这般容易就死了,那还是小淫妇……!”他探手往小柳玉的下面一抓,随即淫亵笑道:“小乖乖,你都湿成这样子,是不是要让爷给你擦一擦啊……!”
“爷,你真坏……!”小柳玉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吃吃直笑。
“转个身子!”贺知县吩咐清清:“爷从后面弄你……爷最爱的便是你这两片白白的大屁股……!”清清很是听话地转身如同母狗一样趴在床上,撅起雪白肥美的大屁股,回过头来,媚眼都能滴出水来,娇滴滴地道:“爷,你可轻一些……!”此时她那桃源洞处,芳草上满是露珠,湿润无比。
“婊子装处女!”贺知县在她雪白的大屁股上用力地打了一巴掌,便要挺枪而入,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砰”的一声,房门竟是被生生踢开。
贺知县本来挺起的龙首,却被这一惊吓弄的瞬间软下去,随即便看见一群身着甲胄的将士纷涌过来,一个个如狼似虎,都是大刀亮出片子,寒光闪闪,围了过来。
这床上为方便行事,便没有放被褥,两名艳女见到兵士过来,没有被褥掩盖,惊慌失措,只能跳下床,躲到屋角去,贺知县却是半跪在床上,赤身裸体,目瞪口呆,看起来极是猥琐丑陋。
他缓过神来时,四周已经被五六名兵士围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贺知县终于缓过神来,喝道:“知道本官是谁吗?真是好大的胆子!”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我们的盔甲,你就该知道我们是谁!”一名兵士道。
贺知县微一打量,吃惊道:“你们是……是御林军?”他有些不敢置信,不是说御林军这两日老实无比,像乌龟一样藏着头不敢动弹吗?怎么今天晚上却突然发难?
他还没多想,一名兵士已经上前扯着他的长发,将他生生拉到床下,大刀对着他的脖子,冷声道:“奉韩将军之命,抓拿逃窜要犯,速速写下主要罪行,签字画押,否则……杀无赦!”
“罪行?画押?”贺知县一时惊慌无比,脑子一片混乱,他却是听到一个关键的名字,“韩将军?你们……你们是说韩漠?他……他怎么会……!”
他脑子有些发懵。
据可靠消息,韩漠不是失踪了吗?这帮御林军却是说奉韩漠之命,难道……!
贺知县感觉自己的脑子上直往外冒冷汗。
而其他几名兵士亦是行动迅速,已经有一名兵士将纸笔摆在贺知县面前的地上,沉声道:“快写!”
贺知县赤身裸体,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知县模样,惨兮兮地道:“你们……你们要我写什么?我……我有什么罪?”
“你向苏侍郎交代了什么,现在重新写一遍!”兵士冷声道:“若是漏了一件,一旦查出,杀无赦!”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我是朝廷的命官,你们……你们怎敢如此对我……!”贺知县到了这般田地,兀自嘴硬一番。
他怀疑这是梦境。
没有这个道理啊,自己刚从监牢出来,不会这么快就又要进去吧?而且韩漠失踪,没有音讯,这些人自称是奉韩漠的命令前来,这有些不对劲啊?
该不会是自己这阵子太过紧张,所以是在睡梦中做了噩梦吧?
念及至此,贺知县感觉大有可能,忍不住向身边的一名兵士道:“你……你打我一下,我看疼不疼!”
众兵士都是一愣。
贺知县见众人不动手,于是自己将一根手指放进口中,用力一口咬下,“啊”第一声惨叫,他终于明白,这些并不是梦境,而是真的。
自己……再一次要倒霉了!
只不过他却不清楚,就在同一时间,他几日前的那些狱友们,此时也如同他一样,享受着同等的待遇。所以,在这个深夜,有几处青楼,有几处府邸,有几处别院,都出现了御林军强悍的身影。
他们所要做的,是同一件事情,重新将那些被城守军放出的犯官,因为画押的罪供落入城守军手中被销毁,所以在御林军寒光闪闪的刀下,他们又重新写下了供词,并且很识趣地签字画押。
御林军忍住的时候,谁都看不出他们的能量,等到他们真正放开手来,面对他们的人,才真正地感觉到,御林军的每一个兵士,都是一头老虎!
御林军,终究是燕国最强大的军队!
……
……
夕春县衙如今完全掌控在城守军的手中,软禁在县衙内的吏部官员以及关押进大狱中的肖木等二十多名御林军将士,都是被严密看守。
苏克庸的尸身还是摆放在那间别致的房屋内,数名城守军士兵在这里看守着。
夜色深沉,县衙内大多数的地方都是一片寂静-----除了一个地方!
县衙的西院,那是不久前苏克庸带人查账的地方,此时的内务中,却聚着二十多名官兵在这里掷筛子赌钱,而贺勉豁然在列,甚至做起了庄家。
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场子不小,桌上充斥着碎银子和银票,吆喝声一片。
对于当兵的来说,赌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而且几十个人聚众赌博,没有任何人敢过来打扰,吆喝声一片,何其洒脱,何其壮观!
也不知道是贺勉的手气好还是官威胜,他的面前堆满了银票和银子,一脸的笑容,高声道:“压大压小,快快快,赢了回头找个白白肉肉的骚娘们好好舒坦一下,输的也别丧气,回头老子带你们找银子去……快快快,多买多赢……!”
热闹纷呈之中,却听到紧闭的大门传来敲门声,很是急促。
这一帮子人正是热闹,熙熙攘攘,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就怕声音比别人小了,轰轰的声音,注意力也都放在赌局上,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敲门声。
又过了一阵子,这一次的敲门声极是响亮,“咚咚咚”,几乎都要将大门敲破,靠近大门最近的一名兵士终于听到声音,本想置之不理,但是那声音太过响亮,没法子,自己跑过去打开门栓,也来不及看外面,只是骂了一句:“赶着投胎啊?要他妈赌,也不知道早些过来!”气呼呼地跑回桌边,继续吆喝起来。
大门被轻轻推开,门外,一群甲胄鲜明的御林军手握大刀,一双双眸子满含杀机,就似一群四处猎食的猛虎,冷冷地看着屋内的赌局。
御林军最前面,一名年轻军官脸上带着笑,身着精致盔甲,头戴豹头盔,竟是一个人快步走进屋内,将手中的一件东西丢到里面,落在赌桌上,高声道:“我来赌,贺勉,这个赌注,你敢不敢收?”
这一群城守军兵士赌性正浓,热情高涨,吆喝声中,忽见一件东西落在桌子上,都是吃了一惊,随即有人惊叫道:“这……这是人头!”
桌子上,豁然多出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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