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
没有丝毫犹豫,望着眼前少年眼中闪烁的神采,不知为何,秦瑶心底仿佛多出一抹坚定,再不似之前那般彷徨无措。
“好!你这爹爹不要你,我要你!若你不嫌弃,日后便唤我一声哥哥!”
秦阳咧嘴一笑,他从本心里喜欢这个心地善良,性情柔弱的少女,更何况若没有她,秦阳或许已经死在了北江之中。
于情于理秦阳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陈戈糟蹋,哪怕得罪逍遥宗,秦阳也决心给她一处好归宿。
“哥…哥哥…”
秦瑶神色一窒,眼眸中涌出七分欣喜三分失落,末了却是腼腆一笑,有些畏惧地看了秦山一眼。
“好好好!秦瑶,你翅膀了硬了是么?哥哥,我呸,你伤了陈公子,定走不出胥城,还敢连累我家瑶儿,我打…”
秦山怒喝一声,却见秦阳忽然转头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心底原本的愤怒怨恨瞬间凝固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濒死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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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世俗之人,很难在修者者身上散出的气势下保持镇定。
更何况秦阳本就是妖魔所化,如今白虎镇灵诀又刚刚突破,一举一动中都仿佛带着一抹来自山野间的凶戾。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瑶儿的父亲,但你若再想将她推到什么阿猫阿狗房里…”
秦阳并没有把话说完,也不过是给秦山留了一丝体面。
一旁,那玉姓青年眉头轻皱,脸上似是闪过一抹狰狞,下一刻,手掌之上陡然亮起一层灵芒。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断我师弟一腕,我便断你一臂,再来谈剩下的事!”
眼见秦阳不肯妥协,他也终究是咽不下胸口恶气,在这胥城地界,虽还有着几个修真势力,但与逍遥宗比起来,却差距甚远。
在他想来,即便秦阳出身宗门,但多管闲事被断一臂,他身后的势力也断不敢找逍遥宗的麻烦。
况且,对于修真者而言,断臂之伤本就无足轻重,玉姓青年争的,是一份颜面。
“嗡!”
惊天般的嗡鸣声忽然响彻,一股寒意几乎瞬间笼罩了整座大堂。
秦阳只见一道金芒自远处掠来,眼中杀意一闪,身影已经如同夜猎的猛虎,朝着那玉姓青年扑将上去。
“哼!不知死活!”
见状,那玉姓青年顿时冷笑一声,他既看出了秦阳的炼体身份,自然是算准了距离、时机挥出这一剑。
在他想来,即便秦阳肉身再强,也断不可能避开自己的飞剑。
只是他终究是忘了,这片天地间,还有许多他未曾听过未曾见过的神通道法。
也有许多,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秦阳身影如同鸿雁般灵巧一闪,胸前一道金芒转瞬即过,而他的一条手臂,已经死死握在了那玉姓青年的脖上。
“嘶!”
即便嚣张如陈戈,此时也只感觉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腾,一双眼眸里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以玉轩的实力,足够在逍遥宗年轻一辈中排入前十之列。
可即便如此,他似乎依旧不是这青衫少年的一合之敌。
“怎么可能?!”
玉轩同样惊恐地望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冷峻脸庞,远处一柄三尺飞剑凌空旋转,却再不敢近他分毫。
他能感觉到秦阳手掌上传来的恐怖巨力,只要他稍有异动,恐怕就会被后者捏断脖颈。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玉轩已经许久未曾体会过了。
“再仗着修真者的身份为恶,恐怕你也活不了太久!”
秦阳冷漠的话音刚落,玉轩便感觉一股巨力将他整个人拉扯到了半空,然后竟是如同死狗一般被丢了出去。
“轰!”
一道巨响声传来,大堂外突然响起一道急促的破风声,凭着周身真元护体,玉轩虽撞断了门外几棵大树,但本身却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势。
只是相比于肉体上受到的折磨,此时他的一颗心,早已被秦阳深深震慑。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自己在他面前竟然毫无抵抗之力?
假若方才他动了一丝杀心,恐怕此时他都已经是个死人了。
甚至来不及招呼陈戈,玉轩已经一个人朝着秦府外逃窜而去。
“玉师兄…玉…”
陈戈一手握着断腕,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狼狈逃走的身影,半晌后方才反应过来,转头恶狠狠地瞪着秦阳,刚欲说几句狠话,却被少年一眼惊退。
直到跑出堂外,陈戈方才有些气急地怒喝一声,只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喊出一句,“你等着…”
大堂中,望着那落荒而逃的两人,秦家父女脸色皆是呆滞下来。
尤其是秦瑶,一双美眸死死地盯在秦阳脸上,就在刚刚,她分明看到少年身上,似是亮起一道光,将她眸中的黑暗尽数驱散。
一丝怦然,仿佛猝不及防的小鹿,闯入她的心扉。
这一刻,她才明白喜欢的滋味。
那是一种,深深的安全感。
仿佛只要有他在,纵使千万人,也断无法伤她分毫。
“瑶儿!!你闯大祸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秦山猛拍了一下大腿,悲声痛呼道。
此时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再对秦阳大呼小叫,只得冲着秦瑶怒声抱怨。
“爹爹,你口中的大祸,就是哥哥打伤了两个修真者么?!”
秦瑶已对父亲失望透顶,只是奈何她性格本就柔弱,一些狠话,自说不出口。
“修真者?你还知道他们是修真者!瑶儿,逍遥宗不会放过我们秦家的!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山转头看了秦阳一眼,又赶忙看向了别处。
他虽也没想到,秦阳竟有如此恐怖的修为,但在这胥城得罪了逍遥宗,无异于找死。
“呵呵!秦家主就不用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秦瑶也不会有事,至于你,那就不好说了!”
秦阳咧嘴一笑,从本心里看不起这位秦家之主。
陈戈的事,秦阳之前已经从秦瑶口中听到了一些。
前者之所以如此痛恨秦家,也少不了当初秦山对他的羞辱。
只是曾经少年如今得势,想到的自然是打击报复,将所有屈辱一一偿还。
若当年秦山能够摆正态度,少说些羞辱之言,纵使陈戈记恨,经过三年修道,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心中积怨。
说到底,今日之果,皆是缘自昨日之因。
你施加给别人的苦痛,终有一日会偿还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