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要炼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秦阳苦笑一声,将丹经收入乾坤袋中,准备日后凑齐工具,再另行研究。
总之他现在身上还有着无数聚元丹、千露丸,暂时不必为丹药发愁,只需徐徐渐近,境界就会快速突破,倒也不必再分心其他。
第四日,天刚大亮,秦阳便听到秦府大堂前,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其中一道炼元三层的气息,毫不掩饰,生怕别人不知晓他修真者的身份般。
秦阳不必走近,便能将堂中的嘈杂尽数听入耳中。
随着妖神诀的精进,他愈发感觉自己像头妖魔了。
“呵呵呵!陈戈贤侄,你终于回来了!”
秦家家主秦山佝偻着身子,朝着大堂上方一位面色阴邪的青年男子躬身一拜。
青年一身白衫,胸口绣着一柄金色小剑,俨然代表着身份。
若论模样,他倒也称得上剑眉星目,英俊不凡。
只是眉宇间簇着的那一抹阴森,却是平白让人觉得疏远。
在其身旁,还坐一位同样身着白衫的男子,举手投足里,尽是一副倨傲高贵。
他倒并未散出周身真元,但显然地位还要比那阴邪青年高上几分。
“这位是我玉师兄!乃是师尊坐下亲传大弟子!这次同我下山探亲,准备吃一杯喜酒!”
不用想,这阴邪青年定是秦瑶口中的陈戈,此时他的一双眼眸中,满是得意畅快,甚至看向秦山的目光里,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意。
当初他未上山前,便与秦家有过过节。
只是以秦山在这胥城的地位,容不得他有半分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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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的仇怨,最终成为青年心底的执念,一朝得道,满心满眼尽是报复。
“原来是玉公子!”
秦山不敢有半分懈怠,竟是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礼。
陈戈脸上笑意更浓,他之所以带这玉师兄下山,倒不是为了充当门面,以他如今的境界,在这胥城足称得上一句万人之上。
只是他们虽是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但在门派里,却也仅仅只是寻常弟子,并无半分优越可言。
而在这俗世中却不同,他们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令无数人心惊胆战,彷徨绝望。
这种感觉,无疑是极好的。
尤其是看到昔日仇人露出这等卑贱模样,陈戈便觉人生,已经提前进入高潮。
“秦山!你知道我今日来,所为何事吧?!”
原本晚辈应有的恭敬礼节,也因为两者之间截然不同的身份地位而显得无足轻重。
秦瑶站在大堂下方,看着那端坐主位上的猖狂青年,一双美眸里,尽是失望无措。
“呵呵!贤侄是为了瑶儿吧!”秦山强颜欢笑,人生在世,有许多身不由己,即便他内心里再多不甘,如今也断然不敢表现分毫。
“不错!当年我见秦瑶第一眼,便发誓娶她为妻!只是…”陈戈冷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那出落的愈发水灵漂亮的少女,一双眼眸里,邪意愈浓。
“不过如今,我已学有所成!所以这门亲事,还是尽早办了吧!”
与其说陈戈爱慕秦瑶,倒不如说是他心底邪念作祟。
这些年来,他脑海中总是闪过当年秦瑶那一张冰冷绝情的俏脸,原本对她的爱慕倒也消散了大半,只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无法平息的怨怒不甘。
这世间因爱生恨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像是绮允,尚能在心底保留着一丝真情,可这陈戈,本就是个浪荡子,此时看向秦瑶的目光里,尽是些污秽淫浊。
“是是是!贤侄说的是,我这几日便去与陈老哥商量商量,选个黄道吉日,将你们的婚事办了!”
秦山点头应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用选什么黄道吉日了!我看明日就不错!这样吧,秦瑶妹妹今日就好好准备准备,明日我便来娶你过门!”
陈戈咧嘴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玉姓青年,两人眼眸里,皆是亮起一抹淫光。
在修真者眼中,所谓道侣,并非是因爱结缘。
情爱变数太多,难免分神乏心。
真正能够陪伴左右的,永远是那些道心相通且境界相当之人。
富家子或许会看上农家女,可在一个修士眼中,世俗女子却仅仅只是玩物。
否则一旦动情,却仅有几十年甚至十几年的相守岁月,岂不遗憾?
“爹…”
秦瑶有些痛苦地轻呼一声,一双美眸里,泪水悄然涌荡。
从小到大,她从未感觉如此绝望,仿佛将命运放在别人手里,那种任人揉捏的感觉,令秦瑶痛不欲生。
“怎么?秦瑶妹妹,你不开心么?!”
一股威势汹涌直冲而来,秦瑶俏脸一白,娇躯猛然一颤,险些摔倒在地上。
“我…”
还不等秦瑶张口说话,陈戈的身影已经到了她的身前,一只手掌如同虎钳般伸出,狠狠捏在秦瑶脸庞上。
“你要笑!开心的笑,否则别人还以为,你不情愿嫁我呢!”
陈戈俯身,附在秦瑶耳边道。
“呜!”
秦瑶脸上吃痛,一双眼眸里满是惊惧慌张。
只是看到她此时模样,那陈戈脸上笑意反而愈发浓郁。
“对!就是这种眼神,秦瑶妹妹,这三年来,我每日每夜想的,都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放心,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久,我会带你回逍遥宗,让你明白一些真正的快乐!哈哈哈哈!”
大堂外,听到陈戈笑声里的嚣张怨毒,秦阳轻轻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这陈戈的修为,仅仅只在炼元三层,对于如今的秦阳而言,不堪一击。
可那玉姓青年,却是个凝聚了灵漩的五层强者,一身气息澎湃悠长,足够称得上一句宗门天骄。
毕竟即便是齐言这位血衣卫统领,穷极一生也不过是个五层修士,而看那玉姓青年的年龄,总归不会超过三十之数。
当然,秦阳忌惮的,也绝非是这玉师兄,而是他身后站着的逍遥宗。
“放开她!”
一道低沉有力的冷喝声突然从堂外传来,旋即陈戈两人便是看到,一位身着青衣的挺拔少年缓缓从远处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