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轩在看玉佩的时候,风波庭也在偷偷地瞧着江轩。
虽说他对这位少年的赌技那是惊若天人,但是其他方面他还是很有自信的,比如说眼前的这块玉佩,别说是像江轩这样的少年,就是很多江南的大豪那都从未见过的。
所以,他很有信心,这东西会让江轩大吃一惊,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向自己索要呢。
但是当他看到江轩神情时,却见江轩神色不但没有任何的吃惊,反而嘴角勾着一丝轻蔑的浅笑。
是的,那笑容就是轻蔑,赤果果的轻蔑!
仿佛江轩手里的这块玉佩不过就是个小孩子玩的玻璃珠子,根本无法让江轩看的入眼的那种轻蔑。
这不禁就让他奇怪了,忍不住地就开口问道:“怎么,先生,您莫非还见过比这个更好的法器?”
“更好的法器?”
江轩笑了起来,比这更好的他当然见过,而且何止好上亿万倍,只是这种话说给这个风波庭听有用吗?
笑着,江轩一摇头,轻笑道:“罢了,看在你对我如此恭敬的态度上,我今日且先送你一场小小的福缘吧。”
福缘?
风波庭愕然地听着江轩的话,他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少年除了那超凡的赌技外,还能有什么样的福缘送给他这个风家的堂堂四爷?
正在愕然之际,只见江轩忽然一抬手,右手食指忽然在那玉佩轻轻一抹。
顷刻间,那玉佩上原来刻有的浅浅的简陋法纹便被江轩指尖喷吐的灵力给轻松地抹去了。
瞬间,被抹去法纹的玉佩一下就彻底黯了下去,刚才还剩下的那一点点灵光也消失不见,和普通的一块玉石没有了半点的差别。
“啊,你这是在干吗?”
风波庭骇然以及地惊呼了出来,伸手就想去抢。
此刻他心头那叫一个疼啊,疼的他都要滴血了,这块玉佩虽然灵效已经没有了他刚刚佩戴时候的那么灵光,但这至少也是万金难求的法器,怎么江轩就给这样轻松地毁了呢?
可就在他惊呼伸手的同时,只见江轩右手指尖忽然在玉佩上轻巧地滑动起来。
而随着江轩指尖的滑动,那块玉佩之上竟然重新地又被刻画上了一道法纹。
风波庭的手顿时就停止了,大嘴张着,惊骇无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闪动着一种他都无法相信的想法:
难,难道,这位赌神他是在刻制法器?
这怎么可能?
可还没有等他想明白,那边江轩手指轻轻翻舞,没有多久就已经停下了手,一道崭新的封灵法纹已经重新刻在了这块玉佩之上。
江轩所刻制的这道法纹只是他知道的最粗浅的法纹之一,不过即便是如此,那也比之前玉佩上那个仿佛笑话一般的法纹要好上百倍不止。
“这,这难道真的也是法器吗?”
风波庭喃喃问道,人已彻底呆住了,看着江轩就像是在刻豆腐一样,轻松自如地在这块玉佩上刻下了这样一道与之前截然不同,却看上去更加玄奥的纹路,他心中的震惊真的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接下来,一个更加让他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江轩左手轻轻一合,将那玉佩合拢在掌心,而再摊开之时,那块玉佩已经完全亮了!
这种深邃的让人看了一眼就要被吸进去样的一道绿色灵光,在玉佩中透射出来,这灵光并不很亮,但是却看的让人如同喝上一杯最醇的美酒一般,瞬间迷醉,眼睛连拔都休想再拔出来。
“……”
风波庭的嘴巴彻底张成了一个O型,直接可以往里面塞鸭蛋了,他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同时心底在狂喊着:
‘赌神真的是在制作法器,天呐,可以制作法器的赌神!’
江轩将风波庭眼中已经成为至宝的这块玉佩,随意至极地往风波庭面前一递,“拿去吧,现在这块玉佩或许可以勉强算的上一个小小的法器吧。”
风波庭迫不及待地从江轩手上几乎是抢过了那块玉佩,然后一下就戴在了脖子上。
瞬间,一种温润犹如全身浸泡在世界上最舒服的温泉里的舒适感就袭遍了他的全身,顿时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爽利。
“哇,太爽了!”
风波庭几乎是从心里把这句话给喊出来的,随即,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江轩,简直不敢置信,这样一个比他原来那个视为珍宝的宝贝还要神奇百倍的东西,在江轩的口里居然只是勉强算当上一小小的法器?
天呐,那要是江轩真的认同的法器,又该是什么样子?
他已经彻底惊呆了!
“先……哦,大师,你会制作法器?”
风波庭已经语无伦次了,江轩在他眼里已经从先生直接升格成了大师,心中的激动无比。要知道,他虽然对道、佛之说很感兴趣,平日也收集一些法器宝物之类的东西,但要说可以制作法器的人那真是一个都没有见到,更不要说是如今江轩随手刻制的一个法器就已经比他原来的那个好上百倍
了。
这江轩简直就是他以前一直梦寐以求的神仙啊!
难怪江轩可以在赌场上大杀四方,有着这样神仙手段的一个大师,区区的赌场小技那简直就是顺手拈来的好吧!
这一下,风波庭算是彻底明白了,心中对于江轩的看法,已经升华到了最顶点。
随即,他问道:“这个要多少钱?”
“我说了,这只不过勉强算得上法器而已,不要你的钱。”江轩淡淡笑道。
“不行。”虽然江轩说不要钱,但是风波庭不敢,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通体漆黑的黑卡,递过去,“这是美国运通的百夫长黑金卡,您收好了,您想用钱,刷了就是,我付账。”
江轩瞄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收了下来。
风波庭看到江轩收了他的卡,顿时就高兴了,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问道:“那大师,你还能帮我制作一个法器吗?”
“哼。”
江轩面色一沉,忽地冷若冰霜,冷然道:“人心岂可贪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