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火静静的吞吐着。
浴桶里,谢云书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直到洗澡水一点点的凉了下来,没有了热气,她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拿过一旁的干巾布随意的擦了擦身子。
从屏风后面出来,她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坐在桌前的男人身上。
“来了。”
她没有再看他,去了案桌前坐下,头发擦的半干后,便将巾布丢在一旁,随手翻开了一本书。
谢沉看着她这般平静,有些微微惊诧。
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见女人有睡下的意思,他微微蹙了下眉,显然是没了耐心,握拳搁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谢云书从书中抬起头:“我这有治嗓子的药,你要吗?”
提到‘药’,她的语调有些微微加重,谢沉自然也听出了不妥,他看着她:“你在生气?”
谢云书冷笑一声,“难道不该生气吗?”
她看着此时仍然没有半点羞愧的男人,心底的怒火蹭蹭蹭的上涨。
“谢沉,你怎么能给我吃那种药?”
她都答应要给他生儿子了,就是他找上门来要睡她,她也任由他折腾,结果这个男人竟然弄来那种伤风败俗的药给她吃。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晚上的不堪,想到她是怎么一遍遍的哀求他的……
谢云书极力的压制心底起伏的情绪,可越是压制,越是难受。
“那个药能让你接受我。”
男人神色坦然,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谢云书看着谢沉,望着他深邃锋利的轮廓,只觉得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又是她不认识的,以前的谢沉是不会做这样下三滥的事,床笫间,他向来都是体贴又隐忍的,哪怕他还在兴头上,只要她说不舒服,他都不会强迫。
她忍不住的又想,如今在谢沉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你不也享受到了吗?”
让谢云书觉得最难堪的不是谢沉做了什么,而是她心里明明是抗拒的,可是偶尔想起来还能回味起那个时候的快感和愉悦。
谢云书捏着书的手指收紧,胸脯急促起伏,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谢沉,你给我滚!”
谢沉挑了挑眉,对她的发怒是能预见到的,只是看着这样鲜活的女人,倒是让他有些怀念了。
他起身走到她的跟前,低眸凝着她,目光从她白皙姣好的脸颊往下,视线落在她单薄的白色中衣上,“不冷么?”
暗哑透了的嗓音让谢云书心头微微一颤,竟然又有了一丝渴望,她闭紧了双腿,呼吸有些急促:“我让你走,你没听见吗?”
谢沉嘴角微微一勾:“孩子都生了,我们什么事情没有做过?”
“谢沉!”
谢云书腾地一下起身,愤怒的盯着这个可恶的男人。
谢沉同她对视,薄唇牵出浅浅的弧度,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谢云书抽了两次也没抽出来。
“你记着,都是我逼你的!”
话音一落,男人手上用力,俯身将人一把抱起,朝着床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