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包年?”
“嗯,当然。一年时间,应该能让我把这蛟龙怒学到入门吧,如果不能就再包一年。”
听到这句话,温平忍不住在心中喊了一声。
土豪!
“包年一万八千二百五十金币。”
温平心中过了一遍乘法口诀,然后得出一个精准的数字。
怀叶一惊,“宗主,你的算术竟然这么好,连算盘都不用。”
温平心中傲然一笑。
那是!
乘法口诀走天下。
从怀叶手中接过一叠金票后,温平翻了一遍,“一万八千二百五十。”
再加上杨乐乐和赵晴的。
“一万九千二百五十。”
最后添上云廖的5000金币。
“两万四千二百五十。”
“两万多金币入账,应该够花上一阵子了。”从未揣过这么多金币的温平喜滋滋地离开了宿舍区,一边走,一边想着这笔钱应该怎么花。
不朽宗这么大,是不是该招杂役了?
上云岚山那一路,以前道路两旁可是整整齐齐的,现在走着,就像是行走一个废弃的花园中。
藤蔓就像是冷血动物在汲取热量一样躺在石板上,两旁像是手臂一样伸出来的树枝更是让人看了有些别扭。以前没这感觉,有闲钱之后,他就有这种深刻的感觉。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如果这世界有心理学家的话,他真不介意去看看。
忽然间就看这路不顺眼了,可能是病!
“系统,你说我如果改造杂役间的话,会不会诞生出自动清洁功能?”
系统回答道:“这种小建筑升级对应的特殊能力很单一,即便是有清洁功能又如何,根据我的了解,苍梧城买100个仆人才需要1000枚金币。建议宿主还是不要这么浪。”
“100个仆人1000金币,这都被你知道了,不过说实话,还真廉价。”
“其实,不朽宗即便是不给薪酬,也会有很多人愿意来。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你未来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很大的因素取决于你认识什么样的人。在不朽宗,他们哪怕是沾上零星半点关于修行的知识,也能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那倒是,哪怕是一个炼体一重的修士,在苍梧城干苦力活,一个人也比得上三五个普通人。”
“汪汪!”
一旁的赶山犬哈哈忽然吠了两声。
仿佛在说:“别自言自语了,有钱了,能帮我加餐吗?我要吃肉,那种不切的整块大腿!”
“嘿嘿,明天买只小母狗。”温平露出了一个带着深意的笑容。
……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云岚山下。
一辆漆黑的马车停在了剑碑前,从马车上迈步走下来一名穿着紫衣的女子。
黑色长发如瀑布一样披泻下来,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淡紫色。
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烦闷,用冷酷深深掩着。
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
她红唇轻启,透着一些不和谐的情绪,“我们真要上山去?”
诗华这个时候也从马车内走了下来,应声说道:“当然,不然我带你来这干嘛?”
“我跟你说,如果不是你,就算是不朽宗的人求着我再回这里我也不会来。做人不就应该知道告别过去吗,你看看你,总是纠缠在过去和现在。”
说着,她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剑碑。
不朽宗三个字,其实在她心中的分量还是挺重的,当然,那也只是以前。
现在靠山宗才是她的家。
诗华浅浅一笑,然后拉着她的收晃了晃,说道:“这不是江前辈所托嘛。”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温平那家伙一定还念念不忘,否则这种事情随便吩咐一个人来就行了,何必来云岚山跑一趟。要是让大家知道,我看你怎么解释。”
“李月谧!”诗华忽然大声喊了对方的名字,两人目光对碰时,诗华立刻软了下来,“好姐妹,那你就帮我瞒着大家,这样她们就不会知道了。”
“算我倒霉,无缘无故要帮你保守这样一个秘密。你先走吧,我跟在你后面,不过先说好,我就在台阶下等你,主殿那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李月谧很坚决地说道:
“行。”
说罢,诗华就朝着云岚山山顶奔去,掠过千层石阶后来到了石阶的尽头。
李月谧就在这停了下来,朝着周围瞥了两眼,然后说道:“我们离开不朽宗的选择还真正确。”
“嗯?”诗华回过头来。
“你看这石阶,枯叶遍布,两边的树木没人打理就算了,连石阶都长青苔了也没清理。如果让人站在这,告诉他这儿曾经是一个二星宗门,估计谁都不会信。那温平做了宗主,我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看吧,我猜的还真没错。”
“温平现在不同了,和以前不一样,他甚至已经开始穿青山流水衫了。还记得宗主为了让他穿青山流水杉,把他丢到试炼场,然后他在哪被虐得一个月不能下床,可是他就是不穿!”
“那又怎么样?穿个衣服而已,以前是有的穿不想穿,现在是没得穿必须穿。”
“行了,别说了,待会让温平听到,我们两怎么面对他?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朋友。”
“你是,我不是。他以前高高在上,我就一个普通弟子,高攀不上。也就你信杨家的杨乐乐是真心加入不朽宗修行的,你见过谁做生意会冬天买扇子?”
李月谧是真的想拉住自己这个朋友,让他远离温平。
谁都知道,未来成为什么样的人,很大因素取决于认识什么样的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温平保持联系,为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二世祖,值得吗?
“我上去了。”
“去把,我在这等你。”
说罢,李月谧便朝着周围看去,想寻找到一个能坐的地方,可惜,能看到的地方除了树叶就只剩下枯草、乱枝。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多久没清扫过的青石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