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玄功？”
阎魔天子当场从他的皇位上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是八九玄功呢？不应该，孽海罪龙又不是赤城王，何况他的功法，应该是变身成兵的类型，不然他如何化作三尖两刃刀？”
“对了，击杀孽海罪龙投影之后，你获得的那枚碎铁片呢？我怀疑那就是三尖两刃刀上的一部分。”
许渊眼中的骇然也还未完全消退，出声道：“不用怀疑了。那块铁片，就是孽海罪龙三颗头颅中，左边的那个。也就是赤城王三尖两刃刀的左尖刃！”
“本来我应该是会继承孽海罪龙某项神通的，但最后关头，这枚左尖刃也融入了我的躯体之中，成为了我进化的养料。”
“之后就涌现出了八九玄功！”
也就是这之后，许渊才明悟。
原来孽海罪龙之所以能够化身成为赤城王手中的超级神兵，三尖两刃刀，全都是八九玄功的奥妙。
历史上，关于八九玄功的描述，一直含糊不清。
大家只知道，赤城王肉体无敌，堪称不灭金身，和齐天朱厌的金刚不坏之体齐名。而且，貌似还涉及到了空间维度和物种本质变化等奥妙。
听起来玄，但其实细究起来。
赤城王肉体无比坚硬，能够变化，而且还可以无视物种本质和空间维度。
那不就是把人变成兵器吗？
难怪孽海罪龙一族，从未听说有什么变幻神通。但那头罪龙被赤城王降服之后，就能够化身成为三尖两刃刀。
原来一切都是八九玄功的功效。
炼人成兵，赤城王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原来如此！不愧为远古人王，请受朕一拜！”阎魔天子知道的更多。
“什么意思？”许渊问道。
阎魔天子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说继续，淡淡的说了一句：“每个种族都有镇压一族的至尊宝物。但远古时代，人族是没有这个底蕴的。”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族每一代人王手中，都多了一杆大旗，号称人族旌旗。”
“旌旗不倒，人族不灭。旌旗翻动，人族峥嵘！”
“这……”许渊骇然。
心中全是震撼。
古代人族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有人王，以身化旗！“正因如此，朕，才更愿意为了那个位置，搏一搏啊！”阎魔天子陷入沉寂，似乎不想就此冷场，开口道，“看看你的法相吧。从脱胎开始，法相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你的最
高战力。”
“嗯。”许渊催动法相显现。
不多时，一道清辉洒下，寒意十足。
许渊皱眉。
怎么会是这个东西？
“月亮？你的法相，居然是一轮明月？”阎魔天子有些疑惑。
对于妖族而言，月亮是一个很常见的法相，因为绝大部分的妖族早期都是通过吸收月华而通灵、修行的。
因此，各种各样的月亮法相是妖族中出镜率最高的。
也是最普通的。
“据说赤城王和嫦娥……难道是真的？”许渊觉得这个月亮法相，或许是来自于赤城王的执念。“文道修士中，月亮法相尤其多，因为当年李放歌的法相，就是一轮明月。”阎魔天子提出了第二种猜想，但马上他就发现不对的地方，“不对，你的月亮上面，怎么有一个
人？”
许渊一颤。
原来是他？
曾几何时，那个一个人孤独的站在月亮上的剪影是许渊每天都会看见的图像。
法相通神，倒映出的，其实是每个人心中最深的执念。
赤城王杨戬的执念是广寒宫的那位仙子。
李放歌的执念，不是月，而是他诗中的月。
而许渊心中等等执念，则是……那个世界！
许渊搞明白这一点之后，也没有和阎魔天子解释。
懂的，自然都懂。“总之，此月对于你的文道神通，有极大的加成。又能对你妖体的锤炼和增长，起到巨大作用，还有利于你八九玄功的修行，简直是妙啊。”阎魔天子一同乱夸，好像什么
都懂。
但其实，过度解读罢了。
那轮明月，只不过是时时刻刻提醒许渊，让他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而已。
“走吧！”
许渊的妖躯从大到小，最后又变成了当年的尺长模样，还是小黑鱼一条。
这个大小如意咒，就是真正得自于孽海罪龙的神通了，十分方便。
然后黑影一闪，许渊再斩出恶身，化身成人。
抬脚迈步，朝远方那座宫殿走去。
……
宫殿门口，一个身姿柔弱的姑娘矗立，一脸漠然。
她手中捏着一幅画卷，盯着不远处的身影，真元急速运转。
但片刻之后，她又收敛了气息。
“芊芊，想不到你竟然先到了。”
尹素从远方走来，十分欣喜。但打量了芊芊几眼之后，随即心头一颤，问道：“你这是……要替他报仇？”
芊芊点了点头，手中的画卷捏的更紧了。
“傻姑娘，你离渡劫还有一段距离吧？”尹素脸上也有一抹哀伤，但被她强行压下，“况且，离章半妖半人，战力极强。即便你踏入渡劫期，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哪怕我们两个联手，也未必能够拿下他。何况，他还有族中的保命手段，近乎不死之身。”
尹素知道芊芊的心情。
芊芊直接赶到这座宫殿，却又不进去，就是为了在此地狙击离章。
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不要乱来，此地事情一结束，我就返回府中，请父亲出手，替许渊讨个公道。”尹素继续规劝，但芊芊怎么都不说话。
看样子，她是下定决心了。
“你这算什么，自暴自弃吗？好，那我就和你一起，一起去死！”尹素不再劝导，反而和芊芊站在一起，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对不起，素儿姐。”芊芊仍旧没有丝毫动弹，只是低声喃喃，“我……就是要他死！”
看着这幅倔强模样的芊芊，尹素眼眶一红。
那就让那头章鱼死吧！
不多时，姬武也来了。他看见尹素和芊芊的模样，猜到了什么，但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
这一局，暂时不该他插手。
之后是小文武侯，他是被尹素踢到一旁去的，他的修为，是真的没资格插手。
这场战斗，不需要炮灰。最后，离家众人和离章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