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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别墅。
除了身体不适没有下楼的曲梦岚外,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坐在了客厅里面,就连跑了五公里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恩夕都在。
赫连诺牵着权心染的手边往餐厅走着,对客厅里坐着的几个人淡淡的说道:
“吃饭吧!”
见赫连诺发话,几个饿得已经肚皮贴脊梁骨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往餐厅去。
狄烨顺势就要去抱坐在旁边的恩夕,手刚伸出来,就听到一道冷声:
“让他自己走过来!”
说话的是权心染,在刚进门走进客厅里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恩夕求救的眼神,转身的时候她知道肯定会有人抱他。
听到权心染的话,狄烨刚伸出来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恩夕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权心染道:“小姨娘……”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小腿抽筋而疼醒,恩夕想自己一定会睡到明天,能不能醒也是一个未知数。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他今天差点以为自己这条mini命如果不是狄烨帮着自己作弊的话,绝对会直接交代过去的。
尤其是睡的正香,小腿抽筋,传来的痉挛疼痛,他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一样。
幸好狄烨当时正好进自己房间喊他吃饭,要不然现在早就已经在阎王爷那边报道了。
“权恩夕,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看到这样的恩夕,权心染也是心疼的,如果不是心疼,下午也不至于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可就像赫连诺跟自己说的,这是恩夕自己的决定,是他自己对人生的选择,对于早熟的他来说四岁的年纪又怎样。
所以,既已决定必须狠下心来,权心染心里想即便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会像现在一样狠下心来。
恩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小姨娘!”虽然现在两条小短腿还打着颤颤,但还是从沙发上自己稳稳的下来,跟着大部队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
坐在主位上的赫连诺替权心染把虾子剥好之后,又替恩夕夹了一块鸡翅,对他说道:
“明天早上我带你晨练,结束后Eric跟Kim会带你训练!”
恩夕也真的是饿了,早上空着肚子跑了五公里,到牧场别墅之后,奶粉都没来得及喝就直接栽在床上了。
只记得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狄烨应该是往自己嘴里送了点粥。
这会儿在餐桌前坐下就是一顿狼吞虎咽,总觉得今天的晚餐比往常的都要好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一样。
恩夕刚把赫连诺给夹的鸡翅塞进嘴里,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就蔫吧了。
他知道训练已经开始了,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汹涌澎湃,好像之前做好的全部准备都白做了一样。
因为嘴里塞了鸡翅,恩夕怕张嘴讲话直接就全部都喷出来,小姨夫的洁癖他可是牢牢记住了。
如果真的喷出来的话,恐怕今晚这一桌子的美味就要直接与垃圾桶为伍了。
即便是现在不能开口讲话,恩夕坐在那里还是很乖巧的冲赫连诺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因为自己被狄烨叫醒,在客厅里坐着等吃晚餐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就已经告诉他了。
谁跟谁分在一组,如何安排的训练时间,安排了哪些训练项目,都已经详细的跟恩夕讲了一遍。
就像运动员在比赛之前,教练给她做的预判一样。
正因为都已经知道了,恩夕再听到赫连诺的话之后,感觉一桌子的菜,再美味也没有吃下去的心思了。
垂着小脑袋细嚼慢咽着,可一点也感觉不到味道,心里只想上楼继续睡觉,他怕明天自己身心不能合一,心没有罢工,身体却先罢工了。
“恩夕,好好吃饭!”权心染夹了一块红烧牛腩放在恩夕餐盘里:“开始有多辛苦,以后就会有多甜!”
刚在赫连诺说完话之后,权心染就明显感觉到恩夕的低情绪,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她现在能给出的安慰只能点到为止。
权心染见恩夕还是低着头,伸手指了指恩夕的小脑袋,戏笑道:“不让自己强大起来,长大后可是娶不到小媳妇的哦!”
不知怎么从上次曲梦岚说完,恩夕就对娶媳妇这个话题非常敏感,抬起头伸出食指摇了摇:“小姨娘放心,小媳妇们绝对会排着长长的队伍挤破咱们家门的!”
不管怎么样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先抛开自己的身份,就看看他这迷人的外表,眨眨眼,勾勾手,绝对迷倒万千少女,一副给他一个支点就能撬动地球的既视感。
所以,娶媳妇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愁,可世事难料这四个字真的是至理名言。
坐在餐桌前正在用餐的几个人,听到恩夕的话,忍不住调侃:
“恩夕,权家的大门有那么容易被挤破?”
“……”
“只有四岁你就想佳丽千千万了,长大还得了?”
“……”
“可别告诉我你的成人礼就是千千万的佳丽给你生了一个足球队的孩子!”
“……”
除了赫连诺跟权心染两个人,其他几个人见赫连诺并没有出声阻止,你说一句他说一句的更加激烈。
几个人都知道今天早上恩夕跑五公里的事情,在心里也是有种的佩服权家家主的决意,如果孩子是自己的,他们恐怕都没办法做出如此决心。
但换一个角度考虑的话,虽然对恩夕来说这一切来得早了一些,但都是设身处地的在为他考虑。
吃过晚餐之后,赫连诺就带着权心染继续到外面散步去了,其他几个人在客厅里留了一会就转战地下室了。
恩夕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地下室的,但身体真的有点支撑不住了,就在狄烨的陪同下先回了自己房间。
狄烨在安顿好恩夕之后,确认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又去曲梦岚房间帮她检查身体,确认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后也抬步往地下室方向走去。
在狄烨离开客厅的时候,他还是按照赫连诺说的那样,给在紫云山庄的慕容辰打了一通电话,把曲梦岚的身体情况详细的跟他说了一下。
紫云山庄。
那天,慕容辰在拿到郗泓俊给他的牛皮纸袋之后,就把里面全部的资料都交给了自己的律师,他在车里做的决定就是想通过法律的手段来还当年郗氏事件一个公道。
东方柯那只老狐狸已经被人带走,剩下就是慕容滇,让他亲手弑父,内心真的万分的挣扎。
所以,法律是最有效的办法,至于慕容滇会得到怎样的制裁,与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而郗泓俊要的也不过如此。
这样做并不是在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想让恶人有恶报。
可是等他处理好一切准备去欧阳别墅找权心蓝的时候,没想到会在那里扑了个空。
最后,还是权心染打电话告诉他说权心蓝已经回紫云山庄,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刚好在他赶到紫云山庄的时候,权心蓝也正从欧阳家司机开的车上走了下来。
经历了这么多,慕容辰跟权心蓝两个人,在心里都会觉得就像跨越了千年万年一样。
两个人在见到对方出现在彼此视线里的那一刻,站在夜幕下,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深吻着对方。
见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欧阳家的司机也很有颜色的悄悄离开了紫云山庄。
而留下的权心蓝跟慕容辰两个人,一边拥吻着一边往别墅里面踉跄的挪动着。
鞋子,领带全都丢在了门口,两个人的衣服也散落在了玄关处,就这样在慕容辰在客厅里面带着权心蓝共同经历了一个接着一个的G潮。
或许因为太累的原因,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坦诚相见的躺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就是这样权心蓝成功的感冒了,因为晚上体力劳动出汗比较多,光溜溜的身子上只搭了一件慕容辰的黑色衬衫,在早上硬是给冻醒了。
好在没有发烧,只流鼻涕打喷嚏。
权心蓝从小身子骨就比较弱,即便是在权家的时候司徒医生尽心的在帮着调理,但经过几年前那次受伤,身体还是伤了根本,稍有不注意就会生病。
“啊,啊嚏——”
权心蓝顶着红红的鼻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前的垃圾筐已经丢满了擦鼻涕的卫生纸,不知道她生病的人绝对会以为她跟慕容辰两个人有多激情澎湃。
刚刚离开客厅去接狄烨电话的慕容辰,从厨房里端着一杯温水,把手里的药递给权心蓝:
“Aangel,来,吃了这些药之后,我抱你上楼休息!”
两个人也是刚吃过晚餐没多久,一日三餐都是慕容辰全权负责,晚上两个人吃了清淡的白粥,坐在权心蓝身边,看着病恹恹的她,慕容辰在心里责怪着自己。
“是岚姨有什么事情吗?”因为刚刚慕容辰接电话之前,告诉过她是牧场别墅那个照顾岚姨的狄烨打过来的。
慕容辰在接完电话之后回来,脸色比刚才看上去要难看几分,权心蓝担心是不是岚姨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先吃药!”慕容辰继续往权心蓝手里递了递水杯。
关于刚才自己接狄烨的电话,电话里面的内容他都还没有完全消化明白,他想又怎么来说给权心蓝听呢。
“小辰,告诉我,是不是岚姨出了什么事!?”权心蓝推开慕容辰递过来的玻璃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岚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推开的力道没有控制好,玻璃杯里面装的温水直接洒了出来。
两个人看着洒落出来的温水,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小辰,我……”权心蓝掀了掀唇想要说些什么。
她知道两个人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再次走在一起非常的不容易。
所以,两个人都想努力的维系好这份感情,甚至是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婚姻。
真是因为这份努力,才导致两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她脸上每个神情,去听她讲话言语中的每处情绪。
而她更是万分小心的去在意着他的情绪。
只是慕容辰自己知道,刚刚他虽然端着玻璃杯走了出来,想要让权心蓝吃药,带她上楼休息,可心里跟脑海里一直想着狄烨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话:
“判官,对不起,岚,岚姨的事……我尽力了!”
“King让你们尽快来一趟牧场别墅!”
“我担心……”
狄烨在电话里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口,慕容辰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挂断电话。
其实,狄烨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不用去听就知道。
因为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分量就已经足够了。
权心蓝见慕容辰没有任何反应,黯淡的眸底划过一丝伤痛,抽出手边放着的纸巾,仔细的替他擦洒在手上的水珠:
“小辰,对不起!”
她以为慕容辰这样的反应是在生自己的气。
而失神的慕容辰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手,这才反应过来,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握住权心蓝的手说道:“Angel,不要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抱歉,刚刚是我在想其他的事情,狄烨打电话过来说,妈她想我们了,让我们回去看看!”
经过刚刚的考虑,慕容辰还是决定不把曲梦岚现在的真实情况告诉权心蓝。
“好,我吃完药咱们就过去!”权心蓝听到他说的,直接自己端起玻璃杯,把手里的药塞进嘴里。
从上次自己刻意躲着慕容辰开始,自己就没有再去牧场别墅看过曲梦岚了,她的身体情况也越来越差,这些她都知道。
想到刚刚慕容辰难看的脸色,权心蓝甚至有了一个可怕的假设,是不是岚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等等,Angel,你现在还生着病!”见权心蓝要离开,慕容辰赶紧一把拉住她,让她重新坐在沙发上。
现在权心蓝虽然没有发烧的迹象,但咳嗽却越来越严重,见她咳嗽时的样子,慕容辰觉得她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一样。
所以,这几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想先以权心蓝为重,不想让她担心跟着来回折腾,一切等她养好身体再说。
至于曲梦岚那边,虽然狄烨在电话里讲的就像一张病危通知书等待自己签字,刚接到电话知道这一切的他的确是懵的。
但慕容辰相信,有狄烨她在身边,只要自己不回去签字,那就不算病危通知书。
他这次只能强迫自己赌一把,跟命运赌一把。
刚才光顾着着急,权心蓝俨然也已经忘记此刻自己也是一名需要被照顾的病人,但她总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
如果真的只是曲梦岚想她跟慕容辰了,在慕容辰接完电话之后,绝对不会是那样凝重的神情。
关于对慕容辰这点的了解,权心蓝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权心蓝不管不顾的催促慕容辰赶紧离开:
“那你赶紧先回去,你先回去看一下,我感冒好了再过去!”
见慕容辰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接开始上手扯他的衣服,拽着他的手臂让他赶紧离开:
“快点,你别像一根木头一样坐在这里!”
权心蓝真的是着急了,她就是一直都弄不明白慕容辰,为什么在心里对于一件事情担心的要死,却非要在脸上表现的让自己那么平静。
慕容辰从刚才一直僵着的唇角扯出一抹淡笑,把拽在自己手臂上的两只手紧裹进自己宽大的手掌中,淡哑的声音响起:
“不着急,等你感冒好了,我们一起过去!”
其实说的直接一些是他在怕,怕一个人过去面对,面对生与死的诀别。
“你确定?”权心蓝还是有些不相信,认真的盯着慕容辰看,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慕容辰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不善于撒谎,更不善于在权心蓝面前伪装自己。
他之所以不再回答权心蓝的问题,真的是怕只要自己一开口,就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他自己心里清楚,权心蓝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一遍遍的问自己,一遍遍的催促自己。
权心蓝见慕容辰执意不说,只能先暂时性的选择相信他,按照他说的意思来做:
“好,那就早点休息,等我感冒好了一起过去!”
说着权心蓝就要从沙发上起身,两只脚还没等落地,整个身子就已经失重的腾空而起。
刚刚似乎她真的已经忘记了,在紫云山庄生病的这几天,自己不管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都是慕容辰亲力亲为的。
夜里咳嗽起来倒水的也是慕容辰,做饭喂饭的也是慕容辰,洗洗涮涮的事情也全都被慕容辰包圆了。
就连半夜里自己想要上厕所,也是被慕容辰抱着去的。
慕容辰轻车熟路的把权心蓝抱进了卧室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则从浴室里拿热毛巾出来给她擦了擦脸,正准备离开把毛巾放回去的时候,手就被权心蓝给拉住:
“小辰,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这次我们一定要像约定好的,不再放开彼此的手,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权心蓝觉得从刚才自己心里总是蕴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慕容辰,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慕容辰应该守在曲梦岚病床前,而不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让他做到如此地步。
听到权心蓝的话,慕容辰的手臂僵在那里,低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在一个重重的吻,薄唇久久没有离开。
“谢谢你,Angel,谢谢你一直在!”慕容辰抬手把她贴在额头上长发理顺,薄唇沿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一路向下一直到她樱桃色的红唇上,唇瓣相贴,淡哑的声音从贴近的唇角出四溢:
“这一次到死都不会放开,我们也不要再这样小心翼翼下去,我还是那个小辰,你永远都是那个在我疯癫成魔紧紧抱住我的Angel,那个哪怕受伤再痛都坚强不会落泪的Angel,是我最爱的Angel,永远!”
“你可以把你全部的情绪表现出来,我喜欢你的喜怒哀乐,喜欢你你的任性,你的小脾气,就像在弗罗里达我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那段时间里,那才是真正的你,我不希望你为我做出任何妥协,你只要站在那里,我就会跟上你的步伐,可以吗?”
慕容辰知道,现在的他跟权心蓝两个人,就像重新认识了彼此一次。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我好想重新认识你一次,就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如果说两个人的分别是为了两个人更美好的相遇,那么说的一定是他跟权心蓝两个人。
最近权心蓝的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里,本来也想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跟她谈一谈的,尤其是在刚刚楼下玻璃杯里面的水洒出来的那一刻。
如果说他跟权心蓝再次相遇,她表现出来的清冷是故意而为之,那现在她对自己表现出来小心翼翼的客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知道两个人分开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但慕容辰清楚现在的权心蓝并不是最真实的她。
虽然,当年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权心蓝在自己跟前表现出来的小孩子气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至今想起来都有一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跟现在的权心蓝比较起来,他甚至都会有一种错觉,权心蓝并非自己要找的Angel,可事实告诉他,她就是Angel。
在慕容辰脑海里,那个时候的权心蓝就像落在花丛中的花仙子一样,甚至光是听她的声音,就能在脑海里将她的模样勾勒出来。
被慕容辰压在身子底下的权心蓝自然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指的又是什么。
可两个人这样暧昧的自述,还是让她有些不太事情,架着两条手臂想要把慕容辰从自己身上推开:
“我,我知道了!”
当年在弗罗里达的她是什么样子,最清楚的莫过于她自己了。
而她也承认,在跟慕容辰分开之后,她就在刻意的让自己改变,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不管是喜怒还是哀乐,统统都掩饰的严严实实,不露任何痕迹。
就算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埋头痛哭,她也不会让自己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正因为这样,现在才会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伪装的面具还是被压在自己身上这个,熟悉自己的男人给撕的粉碎,甚至一点都不给自己留的那种。
慕容辰调整了一下姿势,不让自己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权心蓝身上,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肆意研磨:
“嗯,那你说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他觉得今天是两个人再次敞开心扉的最佳时机,他一定要让权心蓝接下来跟自己走的每一步,过的每一天都是没所顾虑的那种,绝对不要再像今天晚上那样。
因为她推开自己的手,不小心洒出来的一点点水就跟自己道歉。
她不会知道,自己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直戳他的心窝,苦不堪言。
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应该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人,永远都是他才对,怎么可能会是她?
见权心蓝不讲话,慕容辰暗哑的声音越压越低:
“Angel,这样你都不说,是想我换一种方式?”
一边压低声音的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撩开了权心蓝睡衣的衣摆,顺势而上。
感受到一阵凉意,权心蓝这次留神归为,反应过来自己有要被吃豆腐的危险,肢体动作比大脑反应要来的快很多,一把抓住慕容辰的手臂,试图阻止他手上的动作,张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说知道就是知道了,你再问今晚就不要上床睡觉了!”
从那天晚上慕容辰利用别墅的备用钥匙,成功潜入她的房间,两个人睡在一起之后,只要在一起就再也没有分床睡过。
而且,只要躺在了一张床上,慕容辰就像讨债一样,不停的折腾的她,就好像是要把这几年没有吃到的肉,没有喝过的汤,统统都不要补齐一样。
“嘶——”慕容辰知道她会咬自己,没关系,这都是他自己作的,可完全没有想到生病的权心蓝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下口一点没留情,要给这块肉咬下来的节奏。
因为慕容辰拆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即便是听到他的痛呼声,权心蓝也没有想要放开他的意思。
“这才是最初的那个Angel!”肩膀上传来一下比一下的用力,疼的已经麻木,慕容辰抵着权心蓝的额头,鼻尖相抵,唇角挂着邪魅的笑意,逆着光显得更加缭人:
“但我更希望下次你再咬我肩膀的时候,是在你最动情的那一刻!”
慕容辰的话刚说话,本来还要继续用力咬的权心蓝,“轰——”的一下整张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脸红的趋势已经直接蔓延到了脖颈深处,就连裸露在睡衣外面的两条手臂都升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动情……那一刻。
这几个字什么意思权心蓝怎么会不懂,两个人在一起这几次,在那一刻的时候她就是像刚刚那样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脖子,胸口,手臂。
在那个时候只要是自己有力气能够着的地方,都会深深的留下她的齿痕。
“你,你热吧,去,去冲个澡吧,我生病了!”权心蓝想要把自己的身子挪个地方,奈何慕容辰像使出了吃奶得劲禁锢着自己,挪都挪不动。
“的确好热!”慕容辰低笑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让权心蓝的脸色又红了一个色度,低头亲了亲她红红的脸颊:“不用Angel刻意提醒,等你病好了好好补偿我!”
权心蓝一听慕容辰这话,整个人就变得不似刚才那般淡定了,当然刚才也没有淡定到哪里去。
伸出两只手直接冲着慕容辰的耳朵就进攻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转着圈圈的扭,使出自己浑身的力量,给它扭成了小麻花。
两只耳朵挂在那里,默默的留着宽带面,它们好像真的找错了东家。
耳朵被扭的真的很疼,但慕容辰却面不改色,因为他又一次的看到了真实的权心蓝。
当初只要自己变着花样的让权心蓝有羞又怒,那么遭殃的就是自己的耳朵。
慕容辰拉下她放在自己耳朵上的两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我去洗澡!”
他想如果自己再不去洗澡的话,恐怕一分钟都坚持不到就要趁人之危了,他一定都不想在权心蓝生病的时候折腾她。
哪怕是现在自己忍得难受,他都不想让权心蓝受伤。
毕竟,这次感冒也是被他给折腾的,现在想起来都很后悔,很自责。
见慕容辰离开,权心蓝裹紧被子,在大床上翻滚了来来回回翻了好几个来回,翻的面朝浴室门口的时候,听着里面传来的流水声,蒙着被子开始小声的嘀咕给自己听:
“老腰都要给你补偿断了,还要补偿,补偿个P吖!”
嗯……当初的权心蓝就是这个样子,即便是之前受过最高等的教育,但在慕容辰跟前,只要被撩的无言以对,就会变成一个小疯子,而且是很疯的那种。
也就是因为权心蓝的这种疯,才会让慕容辰对她的印象格外深刻。
甚至在以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权心蓝想要再做回那个清冷的自己都没有办法了。
因为每当她板着脸的时候,慕容辰就会轻飘飘的来一句:
“Angel,你快,你快疯一个给我看看!”
每次在权心蓝听到慕容辰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手边不管放着什么,权心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抓起来,直接朝着慕容辰甩过去。
当然,为此慕容辰的耳朵没少遭殃,以至于身边的人每次见到他耳朵红红的时候,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慕容辰没少因为诸如此类的事情被狱门的几个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