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和出身在根红苗正的军人世家。
在部队大院长大的他,耳濡目染都是军歌嘹亮和那一抹绿色。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无论愿不愿意,做职业军人就是他的未来。
有一些孩子,他们的命运在一出生,几乎已经谱写好了。
张兆和就是如此。
“动作必须要快,你是一个男孩子,必须雷厉风行!”
“你是男孩子,不许哭!”
“连这点小伤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上战场?”
……
从小就被背负使命的孩子,没有人在乎他想要什么。
他喜欢看书,他喜欢幻想,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坐着窗口思考。
“他这样的性格,其实不适合军队生活。”妈妈还是比较了解儿子,偶尔也会替他抗争。
“什么性格不合适?就是惯得,你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越是这样,越要去部队锻炼!”父亲的声音总是那么响亮。
张兆和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很自然的,大学时候考去了全国著名的国防大学。虽然也穿上了军装,但没有下连队经过基层的历练,张爸爸总是觉得儿子还是缺乏军人该有的强硬刚烈的气质。
军事高校举办辩论赛,国防大学辩论队自然进入总决赛。
作为辩论队队长的张兆和也必须知己知彼,去观摩其他对的比赛。
“今年舰艇学院的辩论队也很厉害,进入了半决赛。”同队的同学向他汇报收来的信息,“他们今年的队长叫叶添嵘,一听名字就很厉害。”
“那就去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张兆和约了几个同学一起去观战半决赛,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叶添嵘是个女生。
那是张兆和第一次见到叶添嵘,也是他第一次想用“帅气”这个词形容一个女生。
辩论台上一身白色海军军装的叶添嵘,激情高昂,据理力争,言辞豪情,一身帅气。
张兆和心里默默嘀咕着,千万别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
结果,天遂人愿,叶添嵘的队伍止步在半决赛,无缘争夺冠军。
赛后,张兆和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追过去看到舰艇学院一排学生正在上车,被一批男学员夹在中间的叶添嵘依然潇洒利落。
张兆和上前叫住她,叶添嵘站定看他,他却只能支支吾吾说了声,“对不起。”
叶添嵘被同学催着上了车,大巴车一直开出去好远,张兆和才想到,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她。
虽然都是军事高校,但是军种不同,学校位置也相隔几百公里。想悄悄得到一个人的消息,几乎是不可能。
张兆和养精蓄锐,打算在第二年的辩论大赛上,一定要让她认识自己。
可这一年的比赛名单上,却没有舰艇学院。
多方打听,才得知今年的辩论大赛舰艇学院根本没有参加,因为原队长叶添天和其他几位骨干辩手已经毕业了。
原来她比自己大2岁。
转眼间大四的日子就到了,张兆和的考试成绩一向名列前茅,还代表学校参加了多项全国比赛,得到了学校领导的器重,毕业后留校做了老师。
学生时期那一点点小水花慢慢也就消散了,如果,没有再次遇见她的话。
一次交流研讨会,叶添嵘代表新一代海军官兵进行汇报发言。
她样貌没什么变化,但是能感到,她更加强势和干练了。
“叶添嵘,你好。我叫张兆和。”这一句话,用了三年时间,才对她说出来。
“我知道你。”叶添嵘和他握手,表情严谨认真,“我看过你发表的论文,很有想法。”
“抱歉,我以前还以为,张兆和这个名字,是个女生呢。”叶添嵘笑了,笑得也直接率性。
张兆和还想和她说点什么,她已经被其他人喊走了。
张兆和只能略显尴尬站在原地和她挥别,心里却在叹息,下次再见,又是遥遥无期。
临走的时候,叶添嵘突然转身向他说了一首诗,“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说到这里,叶添嵘突然停住,扭头跑走了。
张兆和似乎看见了她转身那一瞬间红了脸,但更加确定的是,自己扑通扑通停不下来的心跳。
那首诗是沈从文先生写给他夫人张兆和的情书,最后一句是——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她能这么快就把这首诗说出来,会不会,她也早就注意过自己,知道有个也叫张兆和的人默默关注着自己。
这一发现让他雀跃不已,没头没脑请了假,跨省直奔去找她。
叶添嵘很忙,她只是匆匆的和张兆和去食堂吃了饭,交谈的内容也都是关于军队管理中的问题。
在张兆和以为自己会错了意,垂头丧气想回去的时候,叶添嵘又说了,“我们还年轻,我想在工作上好好努力,我想取得一定成就的时候,再考虑个人问题。”
张兆和看着她,笑了。
她真的好帅啊!
从那以后,连张兆和的父亲都说他儿子变了,要求上进,主要要求去那些偏远的地方进行支援和历练,工作的内容也在不断调整,他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个榜样,那榜样像月光引领着他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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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都在等挺哥,能不能对男二、男三也雨露均沾点????????)
另,挺哥12月1日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