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哎呀’了一声,乐观外加自信,让小八不要担心,道:“你哥哥不会有事,我们在这儿等一会。”
“嗯。”
小八心不在焉的点头,目光一直在陆晨的背影上,那纯净的眼神令人心疼,不敢与之对视一秒。
“小八……”
艾琪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了,她注视小八的侧脸,那样的完美与无暇,只是那一双眸子里为什么闪烁着不该有的东西呢。
两人真的是兄妹吗?
她不得不去怀疑兄妹的真实性了,或者说两人真的为兄妹,但是有了……
办公室。
往常只有艾局一个人在此办公,但今儿来了三位客人,这会正在等候。
其中有一个老人,六十多岁了,头发略为稀疏了点儿,脑门上夹杂了点儿白发。
那着装一身朴素,与一般的老头子差别不大,但若细看,一双眸子炯炯有神。
这时他正在宽大的红木椅上,颇有气势的翘着二郎腿,对一边的男人道:“我最近一直有关注一些新闻,你那边是什么情况了?听说不好办。”
“唉。”
男人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一言难尽啊,我是打算硬到底,但不知别人什么态度。”
他也就五十多岁而已,稍有点儿胖,比之老者的年岁稍微小了不止一点儿,但头发几乎没了。
“局势不乐观,软硬兼施,那样才可以让老美……算了,今日不谈国事了。”
“呵呵,话说你老会亲自出马,我有点儿意外。”
……
说了不谈国事,但两人偶尔会蹦出来几句,不过大多是聊一些家常之时,有趣时会笑一笑。
在一旁还有一个女人,她身子杆笔直,一身白色职业装,安静的杵在一边,脸蛋儿一般,但气质极佳,一副高冷范儿。
忽然‘咔’一声,门开了,有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了,分别是艾局与陆晨。
“呵呵,来了。”
老人对男人一笑,而后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艾局身后的大个儿,他知道这是自己要等的人,笑道:“好小子,你可算来了啊,见你一面可真难。”
“哦,我……”
陆晨为难了,笑不出来,哭也不合适,尴尬的往那儿一杵,不知所云了。
他又不是傻子,眼前的老人肯定不一般,别看外表和一般的老头儿无两样,但气势大呀。
那言行举止就可看出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嗯,不错,你小子多高呀。”
这时男人也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会,笑道:“不错,你小子蛮高,有一米八五以上了吧?”
不论是老人或是男人,两人不带一点儿审问的语气,听着像是在拉家常。
陆晨一时有点儿懵,来这儿不是审问么?这唠家常的既视感是什么情况?
算了,静观其变。
他‘哦’了一声,由于不曾测量身高,也说不准,道:“那个一米九多一点儿,我……我也不太清楚。”
“不错。”
老人笑眯眯的围绕陆晨转了一圈,他不到一米七的个子在陆晨身前显的有点儿矮小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道:“好了,坐下吧,”
“……”
陆晨不自然的点了下头,心道:“这是让自己坐下么?还是对别人说呢。”
这也不怪他多心,来这儿是为了绑架一事儿,那理所当然的要被审问了,不审问也要问点儿什么吧?
可人家如此客气不说,还要让入座,未免太诡异了。
陆晨不敢坐,万一误会了,那岂不是乐子大了,不能在几位大佬前出洋相。
“小子,让你坐就坐吧,我们又不会吃了你。”男人出声,不过不是催促,听着略有点儿幽默,让人不会紧张,但也不会太放松。
艾局也开口道:“你今儿不坐,以后会后悔,这两个家伙对我都没这么客气过呢。”
“呵呵。”
陆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那是不坐也不行了,硬着头皮往边上的椅子一坐,静静的等待人家发话。
不过显然他又猜错了。
三人在闲聊,并未有人搭理他,也就一边的女人时不时会瞥上他一眼了。
陆晨苦逼了,用‘瑟瑟发抖’形容这会的他最为恰当了,他是看明白了,这儿除了杵在一边的女人以外,多出来的老人和男人肯定是大佬。
艾琪的叔叔也算一个,那就是三个大佬齐聚,试问自己一个小子何德何能和三个大佬凑在一块呢。
@‘0V
他想哭,与其这样莫名,还不如快点儿审问,煎熬的滋味不好受啊,总觉的自个儿像一只待宰的小耗子,而对方是三只大猫,又凶又大的那种。
过了有半小时,三人闲聊嘎然而止,老人话锋一转,笑道:“闲事日后再聊吧。”
“……”
陆晨身子一怔,下意识的直了直身子,他猜老人可能要说自己的事儿了。
果然如此。
老人笑眯眯的看了过来,问道:“小子,我是个粗人,谈话一向直来直去,你不要见怪。”
“哦,不会。”
陆晨尬笑了笑,而后‘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紧张了半响,终于说正事儿了。
不过他忍不住想吐槽:没听出来你老人家是什么粗人,刚才和别人交谈,一听就是个老人精啊。
当然了,这些话他就想一下,可不敢乱说。
“你多大了。”老人发问了,笑眯眯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审问人。
陆晨紧张兮兮的样子,双手交叉于膝盖前,像一个乖宝宝似的如实道:“二十六岁。”
“你叫什么名字?”
“陆晨,陆地的陆,清晨的晨。”
陆晨是相当配合,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瞒不住,只要人家愿意,别说什么自己了,往上翻三代估计都会查的一清二楚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乖乖配合,至少给大佬留一个好印象。
“大地上的一缕晨光,一幅很美好的画面,很有象征意义,不错的名字嘛。”
老人笑了笑,道出了一句。
“……”
陆晨听后唯有尬笑,他又在心里边吐槽:“你老人家不是说自己是粗人么,这么随便来了一句文采,我爸妈给我起名儿的时候也没想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