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又说:“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和孙远军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吧?”
张恒远摇了摇头,说:“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裴娜叹了口气,说:“你和孙远军不一样,孙远军看起来就像个杀猪的,满嘴脏话,粗俗不堪,猥琐下流;而你到底上过名牌大学,素质高,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如果现在的领导干部都像你这样,党风政纪一定会清廉许多。”
张恒远说:“我看你对孙远军的意见似乎特别大,没听说他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啊?”
裴娜淡淡地说:“到饭店后再好你说,我还得专心开车,这里经常有人为了揽客拦车。”
说话的功夫,裴娜把车停在了一家名叫湖畔人家的度假村的停车坪上。
这家度假村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风景宜人,空气清新,亭台水榭都很讲究。这里的房子有很多栋独门独院的小别墅,是开会和度假的好去处。
等裴娜把车停好后,张恒远对裴娜说:“已经快七点了,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吧。”
裴娜点点头,说:“好,我也饿了。我们开个包房吧,不要在大厅吃,免得碰到熟人。”
张恒远点点头,觉得裴娜考虑得很周到。虽然这里地处偏僻,可也不是那么安全,说不定就有教育系统的人到这里来过周末。
他们要了一个小包房,点了几个菜,一瓶红酒,在包房里面慢慢享用。
张恒远和裴娜碰了一下杯子,喝了口酒,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和裴大美女你一起共进晚餐吧,非常荣幸能和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一起共度周末。”
裴娜也笑了笑,说:“能和你这么彬彬有礼的绅士一起共度周末,也是我的荣幸。”
张恒远呵呵笑了两声,说:“好了,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你不是要和我聊聊的嘛,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想跟我聊的,尽管说。”
裴娜想了想,说:“那好,就从那个杜琦艳说起吧,你知道杜琦艳和孙远军的关系吗?”
听裴娜如此说,张恒远立马意识到,那个杜琦艳也是孙远军的情人。
这段时间,他一直忽略了这一点,总想着杜琦艳父亲可能给了孙远军好处,两个人利益互换,孙远军才处处护着杜琦艳,甚至不惜和自己撕破脸皮,却忽视了孙远军的秉性。
孙远军天性好色,像杜琦艳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他自然不会放过。
女人天生爱吃醋,裴娜该不会是因为和杜琦艳争风吃醋才和孙远军闹翻的吧?
张恒远心里是这么想,嘴里却不能说,而是顺着裴娜的话,说:“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听杜琦艳说,她父亲和孙远军是朋友,我想他们可能有一些利益上的关系吧。”
裴娜说:“你这么想也不算错,我和孙远军共事这么多年,对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人下流卑鄙,唯利是图,没好处的事他是不会干的。”
张恒远接着问:“还有呢?”
裴娜沉吟了下,说:“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张弟你对杜琦艳是怎么看的?”
裴娜这句话把张恒远给逗乐了,他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笑毕,说:“我说裴主任,是你主动邀请我来这里并要跟我聊的杜琦艳,怎么现在倒问起我怎么看杜琦艳这个人了。我对杜琦艳的看法摆在那里,没什么好再说的,现在该你谈谈你对她的想法了。”
裴娜冲张恒远妩媚一笑,随之伸出鲜红粉嫩舌头舔了娇艳红润的嘴唇,说:“据我所知,杜琦艳在上大学的时候生活都特别混乱,我有个朋友的妹妹和她是大学同学,我朋友妹妹告诉我,她上大学时谈过男朋友足足有一个加强连,而且多次堕胎。”
张恒远做梦也没想到杜琦艳在上学期间竟然是这种人尽可夫的烂货,她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看起来还蛮清纯的,没想到上学期间的生活居然如此混乱。
正因为如此,裴娜的话让他大吃一惊,看起来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必须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他顺着裴娜的话,说:“你这句话是在告诉我,杜琦艳和孙远军是一路货色,是吗?”
裴娜点了点头,一脸风情地说:“聪明!我就喜欢张弟你身上这股聪明劲。来,张弟,为你的聪明才智,我们再干一杯。”
张恒远拿起杯子和裴娜碰了一杯,喝了口酒,说:“叫你这么说,杜琦艳和孙远军两人肯定有一腿,看起来,我之前把他们的关系想简单了。哎,社会经验还是不足啊。”
裴娜再次冲张恒远妩媚一笑,说:“张弟不用这么自责,这说明你思想单纯,没有姓孙和杜琦艳那个小骚货他们那么龌龊,这也是我看好你的重要原因。”
张恒远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以前不太在意权力这个东西,今天孙远军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权力有多么重要。哎,没有实权什么事都办不成。”
裴娜说:“所以啊,你一定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当上教育局局长,把孙远军这个混蛋家伙的校长给撸了,替我出一口恶气。”
张恒远做梦也没想到裴娜会如此说,禁不住扫了她一眼,不无纳闷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憎恨孙远军,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
裴娜咬牙切齿地说:“我恨死了他了,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现在不是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只想让你明白,谁反对孙远军,谁就是我的同道中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坚定不移站在你这一边的。”
看裴娜咬牙切齿的样子,张恒远深信,她与孙远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他想不明白的是,她不是孙远军的情妇吗,怎么会对孙远军恨之入骨?
张恒远虽然好奇,但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顺着裴娜的话,说:“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勉强。”
裴娜解释说:“张弟,不是我不信任你,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有点难堪,现在也不方便说,以后找机会我会告诉你的。张弟,我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任何背景,要扳倒孙远军我需要一个依靠。”说到这里,裴娜再次把目光投向我,一脸热切,小心翼翼地问我,“不知道张弟肯不肯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