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珊珊冲张恒远风情一笑,说:“麻烦科长你送我回去,那多不好意思。”
张恒远说:“同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先在这等着,我开车去。”
张恒远把车过来之后,赵珊珊就没再客气,上了张恒远的车,上车后问张恒远:“张科长今晚有时间吗?”
张恒远随口答道:“有时间,不知道赵科长有何指示?”
赵珊珊立马接过张恒远的话,说:“你是领导,我是兵,就是再给我两个胆,我也不敢指示张科长你啊,我是想密切联系领导,请领导吃饭,也不知道张科长给不给我机会!”
张恒远微微一笑,说:“美女姐姐相邀,敢不赴约,还有,赵姐,这里不是单位,你不用科长长科长短的,好像我多官僚似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姐弟相称,我叫你赵姐,你叫我张弟。”
赵珊珊为人一向大度,听张恒远如此说,爽朗一笑,说:“恭敬不如从命,从现在开始,私下里,我们依然姐弟相称。”
张恒远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赵姐,我们去哪?”
赵珊珊想了想,说:“去我家酸菜鱼吃鱼吧,他们家的鱼做的特别有特色。”
张恒远点了点头,说:“行,去吃鱼。”边说边打转方向,向我家酸菜鱼方向驶去。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我家酸菜鱼,找了个僻静的位置,要了几分可口的小菜和一打啤酒,边吃边聊。
聊着聊着,他们又聊到了曹文胜的身上。
聊到曹文胜,赵珊珊下意识地看了张恒远一眼,说:“张弟,今天的事,你真不恨我?”
张恒远爽朗一笑,说:“我恨你干嘛?我们姐弟多年,你平时又是那么支持我的工作,我要是不帮你,还算人吗?赵姐千万别放在心上,以后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珊珊朝张恒远伸出了大拇指,说:“我就知道张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说实话,我去曹文胜办公室之前一直在担心,担心你不会过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你就不怕曹文胜事后报复你?”
“报复我,他敢。”张恒远一脸不屑。
“曹文胜毕竟是我们的领导,你真不怕他找你麻烦?”赵珊珊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恒远。
有夏冰在背后给自己撑腰,张恒远自然不怕曹文胜,因此,他拍着胸膛道:“放心吧,他拿我没办法,今后他要是再敢对你动手动脚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他。”
听张恒远如此说,赵珊珊对张恒远好感倍增,她更加认定张恒远是一个有担当的好领导,与这样的领导在一起工作,才不会吃亏,因此,她心中暗暗决定,从今以后,一定紧紧团结在张恒远身边,全力配合张恒远工作,唯张恒远马首是瞻。
于是,她再次抬起头,冲张恒远道:“张弟,你有没有发现,陈庆华最近很反常。”
赵珊珊的话让张恒远想起,陈庆华最近一阶段的确很反常,每天来到局里签完名就没了身影。
因此,他顺着赵珊珊的话,说:“你别说,自从做了这个人事科长,我天天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注意过他?他每天到底忙什么?”
赵珊珊扫了张恒远一眼,说:“忙什么?还不是忙头上的乌纱帽,人家现在与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可打的火热,我现在越来越担心你这个人事科长成为众矢之的。”
张恒远说:“当初为当上这个人事科长,我确实花了一些力气,当上这个科长后却觉得好没劲,他要是真想来做这个科长,说一声,我让贤。”
赵珊珊扫了张恒远一眼,说:“说得轻松,你不贪不占,凭什么让贤?一个男人,又呆在机关里,不思进取,岂不白白浪费了时光?我是想提醒科长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现在光知道工作,也不知道密切联系领导,人家陈科长这点做的可比你张科长到位!”
“是吗?赵姐你倒跟我说说,他是如何密切联系领导的?”听赵珊珊如此说,张恒远突然来了兴趣。
赵珊珊说:“崔学民和曹文胜不是在新职工宿舍楼都分到一套房子吗?”
贺长明在市教育局做局长的时候,局里每年都会从下边调进来一批工作人员,为解决新调进局机关的职工住房问题,局里专门新建一栋职工宿舍楼。
可以说,这栋楼是房改政策下达前最后一次福利房,新楼建成后,局领导班子成员都分得了一套新房。
按理说,作为局中层干部,新楼建成后,张恒远也应该分到一套。
但新楼还没落成,张恒远的舅舅刘成凯就因为站错队被人家一脚踢出益阳,张恒远也因为失去舅舅的庇护,从人事科被充军发配到小学教研室,做了没有任何权利含金量的小学教研室副主任,而且局里在分配楼房的时候,也就没有张恒远的份。
张恒远不知道赵珊珊突然提出职工宿舍楼是什么意思,不经意地扫了赵珊珊一眼,说:“这与密切联系领导有什么关系?”
赵珊珊说:“当然有关系!”
张恒远说:“有什么关系?
赵珊珊说:“崔学民分管人事,你是人事科长,人家装修房子,你怎么也得关心一下吧?然而,你不光不关心,而且从来连问都不问,而人家陈庆华可关心着呢?”
张恒远意识到了什么,说:“你是说陈庆华正忙着帮崔局长装修房子?”
赵珊珊点了点头,说:“陈庆华现在不是分管师训这一块吗,师训这一块又没什么大事,这给了陈庆华充裕的时间和精力,他也就天天泡在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宿舍楼的新房里,具体负责装修工程,从设计用材到施工,每一个环节他都监理得十分仔细,不用崔学民和曹文胜他们插一下手,而且只让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每人象征性地出了一万多元钱。凡是去过崔学民和曹文胜新家的人都说,别说益阳,就是广东那边,这么高档的私人宿舍的装修也不多见。”
听赵珊珊如此说,张恒远还有些半信半疑,说:“陈庆华还有这一手?那样的装修没有十万二十万拿不下吧?他哪来的这笔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