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你干什么。”
他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不让你吃。”
“那我不吃了。”她把盘子往放床头柜上一放,抬眼瞪他,“我要睡觉了,你让开。”
他的气息更重,抵着她的额头蹭来蹭去,然后找到她的唇,又开始吻。
这下不是浅尝辄止的吻了。
是令人崩溃沉迷的深吻,韩歆是怕了他的吻了,昨天晚上才要过,而且还是要了很久,她现在想想就害怕。
在他面前,她总是不自觉得就怂了。
“江沉……不要……”她音节都说不全。
男人没有不规矩,只是吻了一会儿,头就埋在她的脖子间喘气,“可是我想要。”
“你怎么这么不知的节制,自己昨天晚上,要了……那么久……”
“不把你喂饱了,你又要给我去找别的男人了。”
“你才去找别的男人了。”
“现在怎么不说就是跟男人睡了?”
“你住嘴!”
她还敢说吗?说了遭罪的就是自己。
特别是惹怒他之后,是真的令人害怕的。
那天她接了陈暖电话的时候,他的模样,她到现在都忘不掉。
他狠厉的样子,让她滚。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酸,眼皮垂着,想哭,明明他那样对她,可是她却一转念又忘记了。
她怎么这么没记性呢?
江沉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低下头,去看她的眼。
韩歆不想让他看见,眨了眨眼睛,“你去洗澡。”
“怎么了?”江沉大多数的时候是敏锐的,一眼就能察觉到她的不正常。
明明刚刚还害羞的满脸红,怎么突然就变的沉闷起来。
男人大多时候是会忘记怒火中烧的时候,自己说过什么话。
而女人却回记得清清楚楚。
韩歆眼睛看向窗外,“没什么。”
她对他很冷淡,这很明显,江沉愣神了几秒,又想去亲他,可是她却嫌弃的推他,眉眼间再也没有娇羞。
顿在她的脸颊边,然后若无其事的亲了下她的脸,起身去了浴室。
一夜安稳,谁也没在说话。
……
游艇卖妻的事情,经过一个周末的酝酿,在网上的热度,越来越盛。
江家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江爷爷知道这个肖昼是自己遗落在外的孙子的时,第一反应就是找肖昼好好谈谈,毕竟老一辈人的心还是宽的。
但是江母听了之后就不乐意了,“爸,他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而且还有个黑道名声在那,怎么能入江家的门?”
江父没想到自己与最爱的女人还有一个儿子,心情很复杂,“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儿子,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计较云儿的事情吗?”
“我当然计较,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你明明知道与我有婚约,你还跟她情不自禁,这叫我怎么能忍?!”
江爷爷在这件事情上,愧对于江母,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的,“既然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就随他去吧,我江家也确实不缺这样的孩子,做事这么没分寸。”
江父,“如果不是我愧对于他的母亲,他怎么会这样?”
江爷爷气的拐杖都打上去了,“你还知道你愧对人家,你要是没这风流史,至于扯出这么多事情来吗?”
“爸……”
“我累了,都给我滚出去!”
……
江父垂头丧气的,这么多年不想,他就真的忘记她了。
陈年旧事一旦想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烟雨中给他递伞的女子,笑的如江南的一缕风,吹进了她的心间。
他亲自找了肖昼,他想要知道她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肖昼就等着他们江家人谁会第一个找他。
他以为会是江母。
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来的是江父。
“你找我来什么事?”肖昼一边抽烟一边冷漠的说道。
江父看着他,肖昼其实更像江兴怀多点,眉眼间很少有他母亲的影子。
江兴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父子想见,亲生儿子却如陌生人……
“她还好吗?”他问。
肖昼冷笑,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你希望她好吗?”
“我当然希望她过的好。”
“你觉得她会过的好吗?”
江兴怀语塞,“她……在哪里?”
提及母亲,肖昼的眼睛里难得有了暖意,可更多的是这暖意背后的寒凉,“她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你知道她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吗?”
“被家人指责,逐出家门,走到哪里都要承受世俗异样的眼神,就连要娶她的男人,都觉得我是个拖油瓶,她到死都想见你一面……”
江兴怀听着,眼睛里有了泪光,“是我对不起她……”
“你这伪君子,你当然对不起她,不然她怎么会活的这么苦,我有时候希望她不如把我扔了,至少她能过的好一点,可是她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好好去爱一个人,临死之前,还要告诫我不要报复,不要恨任何人,她只希望我好好的活着。”
“她希望我好好的活着,我就活得好好的,她要我不动你们,我不会动,但是我不会要你们好过……”
“我很抱歉,也很想补偿你,但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补偿,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记恨。”
肖昼阴狠道,“我要你们都去死,你会去杀吗?!我不杀人已经是对你们仁慈了。”
他们最最希望他放过的还是江沉吧。
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算什么呢?不过是他当年遗留的一段情,怎么敌得过江沉与他的意义呢。
不会有人说你尽管闹,也不会有人说你做的对。
他们只会觉得他这个私生子没教养!
肖昼眉眼冷凝拳头握紧,“我还有事,先走了。”
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真的动手杀人,所以他只能走。
“肖……”江兴怀想要拉住他,却也只拉住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