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钧霆却并没有半点的松懈。
他的左手将她纤嫩的手牢牢把控住，捏在掌心，他眼神冰冷，近乎冷酷地看着她说：“婚姻制度只是社会的一种形态而已，与我无关，婚姻的规则在我这里不适用，我只信我自己的规则，我也信你跟我开口说的每一句。烟烟，如果真的要跟我在一起，那就
跟我发誓，好么？”
是啊。
他从没有过结婚，从没有说，她会是他的老婆、妻子。
婚姻制度真的只是一种形式罢了。
什么都保障不了。
所以他用的词，是恋人！他霍钧霆终身的恋人！
他相信心的信仰与忠诚，只要发誓，那以后他们连同命脉都会连在一起。
沐含烟不由凝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清晰感觉到了心口割裂般的剧痛，她不忍心看他，却不得不这样清楚看着他道：“那如果我不发誓呢？那你又能怎样？”
不可否认。
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霍钧霆神情皲裂开来一些，他绛红色的薄唇冷冷抿着，半晌后轻声问：“你是什么意思？”
不是她说的，爱他吗？
沐含烟想动弹，却浑身一动不能动，她姿势尴尬地一手被他按在头顶，手腕就是想松一下都没机会，她喘息了一下，看着他说：
“这样的誓言实在是太无力了，如果这是你霍钧霆的规矩，那我无法认同。不然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下，如果我发誓了，将来我却背叛了你，那我会如何？”
霍钧霆下巴紧绷成了一条线，半晌，他沉声答道：
“不可共生，就会毁灭，烟烟，答应了我的条件就是给出了我承诺，而违背承诺，我自然不会轻饶。”
看吧。
沐含烟就知道。
像霍钧霆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有他自己世界的规则。
一旦她选择踏了出去，那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进来。她眨了眨眼，冷硬下了心肠，道：“是啊，所以你看，我决不能轻易答应。我……人生还那么漫长，我可以跟你谈恋爱，也可以跟你结婚，但是你说的这个誓言，我可能无
法做到。”
霍钧霆也盯着她看。
两个人。
一个美眸宛若湖泊般清澈柔美。
一个若深海般暗潮涌动。
半晌。
霍钧霆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冷然直起了身体，下床，走到了一边。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领口的衣服，拎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冷静地转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今晚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事，因为，我只会和
同一个人，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如果不能拥有以后，那我宁愿，不要开始。”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沐含烟不可思议地从床上坐起来，察觉到自己有些衣不蔽体，这下更加气不顺了，她花费了那样大的心思，将事情不知廉耻地做到了这样的一步，他却竟然这么说！
这种事，他只和他的恋人做！
如果她不能保障此生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就最好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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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含烟思绪有些乱，裹着浴袍，坐在床边，头痛欲裂。
霍钧霆慢慢喝完了一杯水，过去轻柔拍了拍她的肩，说：“渴了么？我去给你倒水。”
谁在这个时候会想要喝水？看到女孩儿挣扎的眼神，霍钧霆淡淡地道：“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但是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去理解，这一晚，对我来说，没有多珍贵，我如果想要，可以有无数的方式去
向你要到。可烟烟，我要的从来不止这些。”
“我要的，是你的一生。”
他的手，温柔抚上了她的后颈，温柔地低下头来跟她说话。
“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我可以继续等，等到你答应我为止。”
“如果你答应了，你跟我心智一样坚定，我确定了这一点，我又怎么会拒绝你。”
是啊。
想必霍钧霆那样聪明的人，就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她的心神恍惚，才给她这样的机会让她好好想想清楚。
他明明已经动情了，她感觉得到！
可即便到了这一刻都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都能考虑到她是否可能会后悔的男人，沐含烟觉得，实在是太过难得！
一双美眸泛着红微微抬起，沐含烟道：“你就不能改一改你的条件？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根本就无以为报，你就当，是我感激你……”
“我不需要这种方式的感激，”他突然冷声打断她道，“这种方式太廉价了，你拿这些就想搪塞我，也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了，不是么？”
是啊。
他要的东西。
很贵。
他要真心。
他要承诺。
可这些……她沐含烟却偏偏给不起。
沐含烟死死咬唇，道：“好，那就算我不自量力，既然你不要，那我先回病房了。”
霍钧霆却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怀里的身体柔软可人，他怎么可能是不想要？他不过不想这么草率，私定终身这种事情看起来幼稚，可是在他看来比什么一纸婚书都更重要的多。
只要她肯确定心意，那他愿意什么都为她做。
她根本不需考虑那么多。
……
霍钧霆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紧了她的后颈，轻声道：“别回去。就在这里想。”
在这里想？
沐含烟一双美眸抬起，道：“我就不相信会有人是完全经得住诱惑的，我沐含烟好歹也是个女神，我现在都这样了站在你面前，你这种反应，很侮辱我。”
“嗯哼。”
霍钧霆凝眸看着她，嘴角此刻却噙了一抹笑，冷声道：“那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因为觊觎我的美色，却又承担不起后果，所以想吃了就跑？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
心脏，突然被一记重锤锤了上去，痛的有些发懵。
沐含烟脸色苍白了一下，感觉他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有些慌乱，可下一瞬，男人的手臂温柔将她抱紧，她感到额头被亲了一下，就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不过今晚的确是有进步了，你能主动对我说出这些压在心里的事，还能主动提出跟我做这种事，说明，你又信任了我不少。”“烟烟，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而我想要的东西，也最终一定都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