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摄政王榻下宠六(1/1)

摄政王闻人阡收了霍家四子霍渊做男宠一事一夜间传遍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酒楼茶馆几乎都在讨论此事,甚至早朝时宁王闻人忡也提了一嘴。

全京城皆知闻人阡单恋一个村姑,在外界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在那个村姑面前却屡屡碰壁,如今出这种事是有什么内幕吗?

外面传言有各种版本,有人说摄政王求而不得被逼疯了,也有人说那村姑伤透摄政王的心,让摄政王对女人万念俱灰,毕竟哀莫大于心死嘛。

然而就在全京城都在讨论摄政王‘弯掉’的事情时,又一消息从王府中传出惊掉无数人的下巴,摄政王府要办喜事了!!

那个叫柳芫的村姑要嫁人,而且对方不是闻人阡而是一个死人。和死人拜堂成亲?摄政王是因爱而生恨所以在报复那个村姑吗?

全京城百姓言人人殊,但莫衷一是不管哪个版本都漏洞百出不能全信,其实百姓八卦只是图个乐,苦的则是朝中众官员。

摄政王府办喜事他们要不要上门祝贺呢?如果不去会被摄政王记恨上吗?可若去了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死的更惨,好苦恼啊。

甭管外界众说纷坛些什么,摄政王府因白岐的一句话已布置起来,红绸高挂为原本冰冷的王府添上了些喜气和人气。

书房中,白岐坐在案后批着早上宫人送来的奏折,心中是满满的不情愿和怨念,可为了不崩‘人设’他只能任劳任怨的干苦工。

闻人阡的皮囊虽远比不上白岐的本体,但在凡界却是一等一的美人,现又有白岐这个万年老上神的气质辅助,杀伤值直飙凡人临界点。

红色长袍,上面有金线织上的牡丹花,三千青丝柔顺的搭在肩后露出精致如玉的侧脸,骨节分明的右手捏着只笔在奏折上来回勾勒批阅着。

‘男宠’霍渊站在一侧研着磨,黏在闻人阡身上的眼睛中闪过抹惊艳。

闻人阡自小便被康元先皇‘驱逐’,回京后直接开始血腥大清理,霍渊曾远远的瞥见过他一眼,但真正看见他的模样时却是在刑场。

霍渊垂眸掩饰掉眼底的杀机,生的再美又如何?却有一颗豺狼的黑心,如今他和小妹都受制于他,他不得不屈辱的臣服任他羞辱。

但终有一日,他不会再由他的掌控,今日他给的羞辱他会千百倍的奉还,他的骄傲,他的傲气,他的自大,他会全部揉碎踏在脚下。

沾墨的毛笔在霍渊脸上留下一道墨痕,白岐托腮看着他打趣,“下回把煞气藏好一点,你现在既弄不死我何必惹我生气呢?”

霍渊狠擦了一下脸,晕染开的墨痕让他看起来很搞笑,“你……”

“你恨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模样像极了在陷阱垂死挣扎的野兽。”白岐继续刺激他。

“呵!”霍渊冷笑,“当被激怒的野兽冲出陷阱时你知道猎人会是什么结局吗?”

“野兽爱上了猎人,甘愿臣服。”白岐说。

“……”霍渊。

‘真不要脸。’771鄙视。

“王爷。”管家从外走了进来,行礼请示,“刚刚公主府下人来报,说瑛公主在闹绝食。”

白岐搁下笔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谁得罪她了?”

“下月陛下寿辰,诸国来贺,古昇国也会到。”管家说。

白岐记起来了,是打算和南丘国结亲的古昇国吧?身为南丘国唯一的公主闻人静肯定是要被交易的那个。

“绝食可不是自杀时的优先选项,既麻烦又痛苦。”白岐屈指点着桌面想了片刻后说,“命人带把刀和一瓶毒.药去她府上,和她说抹脖子和服毒.死的最干脆。”

“是。”管家僵硬的退下了,病了一场王爷更加毒辣狠心了。

如果得知管家所想白岐一定喊冤,他是真的站在闻人静的立场上考虑的,抹脖子和服毒痛苦小且死的彻底,绝对是凡人自杀时的首选选项。

管家走后,白岐提笔盯着奏折看许久都未落下,突然他眼睛扫向霍渊,“闻人静为求本王救你在府中跪了两日,你们若郎有情妾有意不如本王成全你们?”

霍渊手上研着磨,表情并没因白岐的话而起一点波动,“瑛公主金枝玉叶,罪奴霍渊高攀不起。”

白岐满意了,771甩个白眼给他,‘你不怕他答应?’

‘那我就剁了他养花。’白岐漂亮的狐狸眼中划过抹凉意,‘本上神的东西除非自己不要,否则谁也不许来抢。’

‘那是他自己想离开的。’771说。

‘不听话的宠物留他何用?’白岐道。

“……”这个宿主剖开华丽的表层后里面有点黑。

“皇叔!”闻人余栢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来想闯入书房,但却被侍卫挡在门外,于是急的在外大叫意图引起白岐的注意力。

白岐揉揉眉心端起手边一直更换着的温茶,“进来。”

收到命令的侍卫立即放行,闻人余栢快速跑进屋,可在看见霍渊后眼睛顿时又瞪圆,“皇叔,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传言?”白岐问。

“皇叔弃了柳芫,要把她许给一个死人,还有皇叔你收个……”闻人余栢说不下去了。

“男宠?”白岐替他补上后半句,同时也如愿看见霍渊陡然阴郁下的脸。

“是真的!?”闻人余栢惊叫,看向霍渊的眼神也带上不善。

他厌恶柳芫是因她总伤害闻人阡,如今皇叔弃了柳芫他还来不及放鞭炮庆祝就又来一个霍渊,前面走个狐狸精这又来个小妖精,太坑皇叔了吧?

闻人余栢抵触霍渊但更恨柳芫,怪她把闻人阡刺激‘疯’了,是的,他现在把闻人阡的反常全归罪于柳芫,柳芫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莫名背锅了。

“皇叔,你想开点。”闻人余栢不自在的劝导白岐。

“前日薛太尉的孙子薛杨在府中被贼人打的只剩最后一口气,这事可是你干的?”白岐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呃?”闻人余栢心虚的直抽鼻子,“那啥,是我和荀良大哥一起干的。”

隐身暗处的暗卫荀良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这意思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荀良是个高手。”以凡人的条件来计算的话,“本王把他借给你却只打了薛杨一顿?”

“啊?”闻人余栢呆了下,这不像是要挨批的节奏啊?

“本以为你会烧个房子盗个宝库闹的全京城六畜不安,倒是本王高看你了。”白岐说。

闻人余栢傻眼了,但紧跟着就是对白岐的崇拜,‘不愧是皇叔,高端!’

‘果然是个黑心的人。’霍渊冷嗤。

暗卫首领荀良“……”自从王爷病了一场好像更加变态了。

“荀良。”白岐叫了一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袭来,但主子传唤他又必须得露面,于是只得闪身走出,“王爷。”

白岐指指闻人余栢,“带他玩去。”

“……”懵逼中的荀良被闻人余栢乐呵呵的拽出屋了,‘王爷,属下只想当个安安静静的酷暗卫啊!’

沁兰苑中,柳芫坐在床上盯着眼前的嫁衣怔怔出神,她和程宇青梅竹马,两人幼时便玩笑般许了终身,但造化弄人有个闻人阡插足进来。

“生时你未娶,死后我当嫁。”柳芫的眼泪从眼眶中滑出。

不管闻人阡又在算计什么她都打算正面接招,和宇哥成亲是她一生所望,即使程宇已死她也想要个名分。

程宇死后柳芫也曾想共赴黄泉,但闻人阡威胁她,若她敢死他定血洗整个江湖,并下达禁武令,让全江湖都为她陪葬让她死也不得瞑目。

回想两人曾经的种种,柳芫俯身抱住嫁衣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宇哥!”

梅居园,原本破败脏乱的荒园因白岐对霍渊表现出的‘重视’而大改一番,枯死的梅林被全部拔除栽上合欢树,园名也因此改成合欢园。

白岐命人栽的合欢树全是成年树,郁郁葱葱的一片很是喜人,今年栽上若能顺利成活来年一定会开花。

此时园中一块空地上,霍渊手握一把黑铁□□武的虎虎生风,破风而过的锐利卷起一地残叶,清晰可见主人此时的凛冽杀气。

“铮!”□□落地,霍渊身体踉跄下才勉强站稳,喉咙一甜呕出口鲜血但又被他咽了回去。

“霍公子!”有人上前欲扶他,可是却被霍渊甩开,“别碰我!”

霍渊白着脸走回屋,两个下人面露担忧,眼前这人现在被王爷正宠着,如果出了事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都活不了。

霍渊回屋后,倒了杯水漱漱口中的血腥味,跟着又喝口水压下胃中恶心的呕吐感,然后才回床上坐下。

寂静的房中,霍渊阴鸷的盯着墙上束着的□□也不言语,那是他们霍家祖传的玄疾黑云枪,在霍家被抄家后它也被收走了,是白岐找回后又给了他。

‘他日,我定会用霍家玄疾黑云枪诛杀仇人闻人阡!!’霍渊眼中戾气骇人。

他会用行动告诉自大的闻人阡什么是养虎为患!野兽和猎人是天敌,这二者间只有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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