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小姐点点头说了声好。她拿着菜单退了出去。
马文生这时才打量起骆凝冰的穿着打扮来。她今天穿着一袭黑色风衣,那风衣是什么质地他看不出来,但有点马文生还是懂的。
那衣服轻滑柔软,一点儿褶皱也没有。那黑色大衣衬得骆凝冰原本就是俏白的脸儿更现粉色,她的脸圆圆的,和上回在大朗相见时不显胖也不显瘦。腰身那里有根宽宽的带子,系得松松的,却勾勒出了她身材的线条。
“我长胖了吗?”骆凝冰问道。
马文生摇了摇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女人都喜欢听这样的话,骆凝冰尽管性格倔强,但她也喜欢听恭维话。
她看着马文生,忽然笑了,“就你这张嘴会说。走吧,我们去洗个澡,给你去去酒气。”
“游泳池那里热吗?”马文生问道。跟着他便傻乎乎地笑了。如果太烫,骆凝冰会领他去吗?
骆凝冰也不答话,领着他出了房间,又经过几道走廊,跟着一个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面积的泳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里是小池,还有一个大池,就这里吧,”骆凝冰轻车熟路地解释道。她指了指旁边两个房间,“你去左面换套泳装出来。里面的衣服都是新的,也消过毒。”说着,她走进了右边的房间。
马文生走进那换衣间,里面也有40来平米这么大,但温度适宜,一点儿也不显得热,相反,穿着外套在里面还有些凉。
马文生穿着泳衣,露着臂膀出去之后,骆凝冰已经在泳池里游了。灯光之下,只见她穿着件五彩的泳衣,犹如一条色彩斑斓的鱼儿一般迅速地向另一端游去。
马文生迟疑着下了水。他小时候就是在水边长大,游泳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儿。但一下水摆开双臂开始游时,他发现自己的速度竟然比不过骆凝冰。
骆凝冰游到另一头,跟着回游。等她游至马文生身边时,他才游了不过两米远。
骆凝冰游到马文生身边,马文生索性停了下来,观察着她美艳的身姿。
骆凝冰继续向前方游动,却又回头向马文生笑道:“有种你追上来呀。”
她近于挑衅的话,让马文生来了劲头。他开始搏命一般地往回游,想缩短与骆凝冰的距离。
谁知骆凝冰游到了尽头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水面只现出了一个水花,跟着再也没有动静。
马文生想起小时候在池塘里的踩藕的动作,便一下一下地踩着水,双手胡乱地在水下摸着,一摸再摸,一找再找,足足弄了数十分钟,他额上开始有汗时,骆凝冰终于从水底里伸出头来,却在离他五米之外的地方。
“你这是捉鱼呢?”她咯咯地笑着,掬起一捧水花朝马文生撒了过来。可是这个距离对她而言也有些过远,于是她又游近了些,刚捧起一捧水准备泼出去,马文生却又到了她的身边,猛地抱住了她的腰。
“你耍赖啊。我要你追上我,你根本追不到,”骆凝冰嗔道。
骆凝冰挣扎着,她的身子在水中灵活如鱼,不一会儿就挣开了马文生的怀抱,瞬间便游出了一米多远。
“傻子,”她叫道。
马文生看着她,恨恨地说道:“你就是一条迷死人的鱼,我今天也得把你捉住。”他不再游泳,改成了慢慢地站立在水中。池中的水并不深,不过齐到他的脖子之处。
他开始顶着水的阻力,双臂大张着,一点一点地往骆凝冰那边靠近着。
骆凝冰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她飘在水面之上,头仰着浮游着,等到了池子前端,她一个转身,上了岸,然后看着水里的马文生,拍着掌哈哈大笑。
马文生摇了摇头,苦笑着上了岸,那骆凝冰已经钻进了换衣间。
马文生也进了换衣间,把衣服换了回来,等他走出门外,骆凝冰正在外面等他。
“文生,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我也有股份。今天的客人只有你一个,”骆凝冰主动走了过来,双手环抱住马文生。她比马文生略矮一点儿,斜倚在马文生身上时,脸便在马文生的脖子处蹭着。
俩人在游泳池边温存了一会儿,骆凝冰便告诉他,“这里安全,虽然离省城远了些。你什么时候离开省城?”
“明晚的飞机,”马文生答道。他知道骆凝冰在担心什么。本来他到省城来,根本不可能引人注意。
但被几个大佬召见之后,忽然就有人对他感兴趣了。这里面的文章,在车上骆凝冰说了一些,但她还没有说完。
“那好,我们还有整晚的时间,”骆凝冰忽然笑了,轻轻地刮了一下马文生的鼻子。
俩人回到房间,骆凝冰摁了一下桌上的铃,不一会儿,菜便上来了。
“喝点酒吧,弄一瓶红酒,”骆凝冰说道。
随着酒上来之后,骆凝冰又在墙上摸了一个按纽,跟着屋子里的灯灭了,只留着四个角处亮着幽幽地荧光。
“文生,我们喝一杯,”骆凝冰倒了酒,和马文生碰了碰杯子。
马文生想凑近些。
“美得你,”骆凝冰白了他一眼,却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马文生的嘴里。那菜的味道极是清淡,但入嘴即化,马文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里的生意好吗?”马文生问道。他不再提起自己的事,因为他相信骆凝冰会告诉他的。
“当然好。现在还没到特别火的时候。到了夏季,很多显贵都会领着情人来消暑。每个房间都被包了。而且他们都有钱,交的都是年费。或者还有人为其他人支付费用,一缴三五年的都有,”骆凝冰淡淡地说道,“不过这边有人打量,我倒是不用这些。”
“那我们现在坐的这间房也是这样吗?是不是也被人提前付费了?”马文生意识到他是在人家房间里吃饭,感觉有些怪怪的。
“是的。不过你放心,这个主儿刚刚被双规了,”骆凝冰撇了撇嘴,“不说这些了。好吗?”